黑夜中,一道亮丽的光芒划过了夜空,如悠悠坠地的流星一般在狮山镇这片土地上急速行进着。
仔细看来,只见得这光华时明时暗,时黑时白,似是蕴含着什么至理,凡人还好,若是修士看去,立马就会如色鬼见到绝色美女一般深深沉浸其中,目光呆滞,根本不能自拔。
月光洒落,九天之上月亮偶而露一小脸,在某个特定之刻,照在了这黑白光华的源头之处,摇摇岁月,竟然露出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看着少年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显现气定神闲的气质,正是张铁。
张铁疾驰在天地之间,他的脚下踩着一个黑白两色的太极图,太极不断旋转,发出黑白两色的光芒,正是夜空中黑白光华的源头,神秘无方,流转不定。
这光芒不用多说,正是张铁三系合一,达到半步道境的实力后,所凝化的阴阳雏形道则,先天道图了。
竟然可以化作飞行宝具,而且速度远在一般宝具之上,这雏形道则,可谓是夺天地之造化了。
张铁此时神色严峻,双眼不断闪动,整个人更是沐浴于在一中浓浓的煞气之中。
他此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人!
三日前,他回到了狮山镇,在回张家堡的路上,竟是遇到许多幽云皇朝的修武者,甚至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半步道境的绝世高手!
张铁不禁骇然,这等高手,怎么会出现这鸟不拉屎的狮山镇之中?
他们到底是冲什么来的?
三日来,经过多方打探,张铁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答案,反而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张家,自族长张人山以下高层共十六人,明日午时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更让张铁愤怒的是,整个事件,非但没有丝毫理由,旁人问来,却是只有三个字!
“莫须有!”
这三个字就犹如一个笑话,一幕惨剧,震惊的狮山镇其他几个家族置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步了张家的后尘!
这一切,旁人不知,张铁却是心知肚明,这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幽云大皇子逼出张铁的手段罢了!
三个月前,洞府界入口前的那次大战,张铁就已经察觉那和二两人的修行路数颇有幽云皇宫的风范,如今在看来,这两人恐怕就是这幽云大皇子派往洞府界入口的排头兵!
他们所图,正是他胸口的红原之玉!
他胸前的红原之玉是那洞府界的钥匙,而洞府界不说本身的资源与道宝,本身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造化!
这造化,更是让幽云大皇子都趋之若鹜,不能免俗!
“你既然想让我出来,那我就出来给你看看如何!”
张铁目光一闪,杀机尽露,他性格桀骜,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对于想要逼死自己张家父老的刽子手,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虚假的心慈手软!
“到了!”
张铁喃喃,看到了前方熟悉的张家堡,此时张家堡堡内灯光影影绰绰,似是这次的大清洗,使得百姓都不能安心,一个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只是这世间既然有光明面,也会有相应的黑暗,在这些百姓颤抖的背后,那些所谓的上位人,统治者,却是抓紧一切世间享乐,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黑夜中,张家堡内,一片光华灿灿,歌声莺啼的所在,一个肥头大耳,看起了起码有两三百斤的矮胖大汉正在张家堡原城主府闭目细闻,看起来颇为陶醉,他前方的台前,聚集着许多歌姬舞者,歌声袅袅,歌颂糜烂奢侈之音,舞影重重,舞动了台下观众的躁动之心。
这肥猪正是王家派往狮山镇的三大半步道境高手之一王跃然。
台下人不多,除了少数张家堡的纨绔子弟之外,就是这肥头大耳的男子王跃然从幽州带来的嫡系亲属了。
数百里之遥,办理官差还拖家带口,这幽云王朝的腐败腐朽可见一斑。
可是此时台下的众人却似根本没有察觉,此时或是闭目倾听,故作风雅姬,舞姬身上的玲珑之处看去,或是呵呵淫笑,搓搓双手,看样子对将要进行的节目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那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也就是王跃然此时眼中盯着为首的一位貌美女子,双眼毫不掩饰的露出淫秽之光。
“这个小娘子长得可真是水灵啊,想不到这穷乡僻壤还有如此的绝色佳人在,王某此行不虚,此行不虚啊!”
台上那弹琴的女子感受到台下那些人如虎狼般的目光,神色不禁露出凄然,她心中明白,以这些人的作为,自己今天恐怕是不能留着清白之躯出这府衙大门了。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万念俱灰,几番思索,终于定了心计。
“南朗,对不起了!月儿先走一步了,来日我们在续前缘吧!”
这名名为月儿的女子竟是如此刚烈,一曲终了,她勇敢的抬起螓首,竟是给那如猪猡般的王跃然一个凄厉无比的惨笑。
似是明月在天际的最终一缕月光,虽然唯美,却是黑暗将来,光明的最后尽头。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月儿从琴间拿出一把匕首,眼神凄然,默念一句,随后向脖间割去。
“我王某看中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她们虽都不情愿,可是这大千世界都是强者为尊,更是由不得你!
台下,王跃然微微冷笑,手掌遥遥伸出,月儿只觉得一股不可匹敌的大力阻止住她的右手,使得手中匕首不能前进一寸。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