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正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不由冷笑了一声:“君公子言重了,恩公二字在下哪里敢当?我也是无意间救了君公子的性命,君公子便是设下鸿门宴来感谢救命之恩的么?”
君嘉树羞愧不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低声嚅嗫道:“恩公不要生气。这件事,我实在是不知情。”
何晏之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少年尚是懵懂无知,自己不应该将一把无明业火烧到他的头上,便道:“我明日便告辞了。此番还是要谢谢府上为在下寻医治病,君伯父那里我不便辞行,还请君公子代为辞行。”
君嘉树愕然,听了不觉红了眼圈,道:“恩公的身体尚未康复,不再多休养几日了么?家父那里我会好好劝他,还请恩公莫要迁怒于他。”
何晏之哪里还敢多留,摇了摇头道:“伯父亦是好心,只是他的好意我承受不了。”他拱了拱手,“我明天一早便走,不必惊动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