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灵月弯了弯眉眼,将自己的手放进血海瞳的手中,顺势起身。
“灵月,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记忆,以后的路,我就不能陪你一起走了。”血海瞳略带忧伤地道。
訾灵月的笑容一僵,苦笑道:“正邪真的那么重要么?海瞳,我们……”
血海瞳伸出雪白的小手,轻轻盖在訾灵月的唇边,将訾灵月还没说出来的话,压了回去。
一双闪着纯黑色幽光的羽翼在血海瞳背后奋力一张,血海瞳腾空而起,回过头来,最后看了一眼訾灵月,道:“我会记得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再见了,灵月……”
訾灵月无力地伸出手来,想要抓住离去的那抹黑色小影,却惊觉她的手中,已经空空如也。
“我也会记得你的,海瞳……”
訾灵月在心底叹息,目送血海瞳在天边的残影离去。
璃砂在一旁暗自抹泪,为訾灵月和血海瞳之间曾经存在过的真挚友情而惋惜。
“璃砂……”訾灵月轻轻唤璃砂,长叹一声。
“很多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訾灵月怅然若失,一边携着璃砂腾空而起,朝着慕子逸和芳菲尽所在之处飞去,一边唱着凄婉而又催人心碎的歌: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慕子逸正与妖皇芳菲尽打得难分难解,蓦然听到忽近忽远的凄婉歌声,不由得在心底猜测究竟是何人在唱歌。
妖皇芳菲尽早已发觉訾灵月一直远远地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这会儿听到那凄婉动人的歌声,立马猜到是訾灵月在唱歌。只是,她也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訾灵月如此伤心,竟然唱起了如此凄凉、感伤的歌。
再看慕子逸,听闻訾灵月如此心伤,竟然一点动容的表情都没有,当真是无情至极!
芳菲尽不知为何,一看到慕子逸如此绝情的样子,就无名火起。亏得訾灵月一直心心念念她这个无情无义的大师兄,听到訾灵月如此伤心的歌声,竟然无动于衷!
芳菲尽怒极,反而一招划去,拉开了与慕子逸的距离,大笑道:“好一个逍逸上仙,好一个无情仙人,我倒要看看,你这无情无义至极的仙术,究竟有多强大!”
慕子逸正有心捕捉那凄婉动人的歌声,对芳菲尽之言反而没有听进耳里,在芳菲尽看来,慕子逸的表现,真正是绝情、冷漠到了极点!
“好!好!好!”芳菲尽连连大笑,一连吐出三个“好”字,就连她这个与訾灵月接触没有多久的妖,都能感受到訾灵月对慕子逸深深的情意,她不信,慕子逸这个上仙,会不知道!
“本尊最喜欢杀无情无义之辈,今日,就让本尊结果了你这个高傲自负、无情无义的仙人!”芳菲尽浑身上下被一团烈焰包裹,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猛地朝慕子逸扑来。
慕子逸惊异不已,连连闪躲,发觉妖皇芳菲尽的功力似乎忽然提升了许多,他竟然隐隐有不敌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