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我还以为你最想当晓丽的新郎呢——”勒西顾不想再维持什么狗屁的风度,他就该像晓丽一样,想骂人的时候就破口大骂,自以为好脾气,结果把自己闷出病来。尤其是对付那些喜欢晓丽的人,绝对不能再忍气吞声。“勒总,你真是厉害啊,一猜就猜中我的心事,我是真的好喜欢丽丽的,如果你和她分手了,记得一定要通知我一声——我会马上递补位置的。”理查德毫不害臊的就承认了。为了晓丽,理查德是甘愿冒被勒西顾挥拳头痛击的危险,他这么帮忙,这个红娘的红包以后可是少不了——做的已经够多了,希望他们能体会他的苦心才是。勒西顾是一点都不知道理查德是故意这样让他吃醋的用心,口气像是被陆曜玺附身般的又冷又冲。“我不会和晓丽分手,你这辈子一点机会都没有——”他很想保持一贯的理智,可是一遇上理查德的挑衅,理智马上变成这三十年来的一个坚持的笑话。“弟兄们,那我至少还有下辈子,或者是下下辈子——”理查德哈哈笑起,根本是以激起勒西顾的怒火为乐。勒西顾握紧双拳,重重的踩着脚步离开了工作室里。他不会给其他男人任何的可乘之机——任何男人都休想从他的手里抢走晓丽,晓丽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他也绝不允许任何男人对晓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周一清晨,季守仁亲自开车送薛雅来到学校门外,淡淡丢下一句:“下班后,直接回家,不准乱跑。”薛雅看了他一眼,很难把现在冷漠的他,和昨晚热情的他联想在一起,但他却还是同一个男人,这就是他莫名其妙的地方——“知道了。”她无奈地回答,准备要下车。“等等。”他拉住她的手。“嗯?”她一转过头来,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就被他吻住了唇。他以缠绵至极的方式吻她,像是沉寂的火山爆发一样,完全不符合刚才那种冷峻的表情。薛雅楞了一下,无法自已的融化在他的热吻里。良久——他放开了她,脸上依旧高深莫测,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只是喉头动了一动,说:“进去吧!”薛雅有如逃命一般的下车,发觉自己的脸是烫得要命,担心过往的同事会看出她不对劲。所幸大家都还停留在过去不久的圣诞节气氛中,因此,也没有人特别注意到她亮晶晶的眼睛,还有羞红的双颊。薛雅一进自己的办公室,桌上的电话立刻响起,是乔晓辉打来的。“薛雅,我打了很多通电话黑你,可是都没有人接,为什么会这样?”乔晓辉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担忧。薛雅的话梗在喉头,这几天来,她几乎都忘了还有乔晓辉的存在,这让她感到无比愧疚。“对不起,我回老家去看我姑姑了。”她只好说谎。“哦——原来如此,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乔晓辉如释重负的说。“是我不好,我忘了告诉你。”,“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他体贴温柔的说。“今晚……可能没空。”薛雅嗫嚅的回答。“那明晚?”“也没空。”她不得不这么说。“你这个星期哪天有空呢?”“我……我可能最近都会很忙,而且我想……我没办法再见你。”她呐呐的说道,为自己不得不辜负他的感情,而觉得很难过。“什么?”乔晓辉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为什么?“很抱歉,我只能说,我真的很对不起。”她的声音里含着无限的遗憾还又抱歉,但是薛雅却又不能不对他残忍,因为她不想让他白白浪费时间,心力在自己的身上。“我不明白啊,圣诞节那天,我们明明都很好的,为什么突然不见面了?”乔晓辉是心急的问,不太能接受这突来的改变。“我是有原因,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请你不要再打来了,对不起。”薛雅慌乱的把电话挂了,怕再说下去的话,可能就要说出实情了。接着,乔晓辉真的没有再打电话来,但是,每次电话响时,薛雅总会没来由地吓一跳。一直到下班时,薛雅都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度过——时间到了,拿起皮包,向同事们说了再见便走出学校。一走出大门,她却看见乔晓辉已经站在车旁等着她。“薛雅,我们可以谈谈吗?”乔晓辉满脸期盼的说。她咬着唇,只能摇头。“为什么?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薛雅时候移开视线,不敢迎视他的双眼。“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的原因,但请原谅我,我也不能告诉你。”“让我送你回家,好吗?至少在车上和我谈一谈——”他退步的说道。薛雅看看四周,同事们都走出大门,有些人也开始注意到他们了,这里确实不是个谈话的地方,于是她只好答应道:“那就麻烦你,送我一程吧。”乔晓辉点点头,替她打开车门,自己也上了年。“请你送我到xx路。”薛雅时候很为难地说出这句话。“xx路?”乔晓辉发动了车子,“那跟你家的方向,不是相反的吗?”“没错,我要去那里。”“这……跟你说不能再见我的原因有关系?”乔晓辉是也猜出了一点蛛丝马迹来。薛雅内疚不已,“是,对不起。”“难道你心里,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吗?”他不得不这么联想到了。“他……他在我心里已经六年了。”薛雅是在对他坦诚,也是对自己坦诚。这六年时间来,季守仁确实是她生活中唯一的男人,不只**上是,精神上也是。但是恨意却多过了一切,而且这几天又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乔晓辉的脸色霎时黯然,将她的话误解成了另外的一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