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仙界即便是派人来,也是如同墨佟和花莲这般的,还未成仙的弟子。长垣之所以如此说,只不过是想哭诉哭诉,多得些好处罢了。
我自然明白,但也不想揭穿他。所以只是淡淡一笑,道:“魔尊知道尔等为了妖魔界能够掌控三界费尽心里,自然也不会眼看着尔等受仙界那群人的欺辱,这不,本将军率领的这百名魔军精锐,便是为了助尔等一臂之力!”
长垣呵呵笑着,似乎很是满意,点头拱手,恭敬道:“贫道等感念魔尊殿下如此隆恩,自当竭尽所能,为魔尊效命!”
我报之一笑,点头。
“你可知那太元宗到底是个怎样的宗门?”一直没说话的莫白玉忽然问道。
长垣忙转首向他道:“那太元宗确实神秘,我们也一度派人前去打探,可派去的人却一直是有去无回,即便是在战场上遇见了,那太元宗的人也都是神神秘秘,不但道法极其高超,而且用的招式都是我等闻所未闻的。”
我看见莫白玉微微敛眉,疑惑他为何对着太元宗如此感兴趣,不过这太元宗却真的值得一探,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笼络到可以同享誉近千年的蜀山相抗衡的支持者,而且还能继续保持神秘。
长垣说派去打探的人全都一去不返,自然是被处理了。长垣既然能派出去,自然是善于此道之人,能一个不留的全都被其发现,对方的强大自然可想而知。
一旁立着的灭风忽然道:“我们来的路线真人都告诉过什么人?”
长垣微愣,忙道:“就贫道和贫道的师弟长松知道,再无旁人知晓,阁下为何如此问?”
灭风冷哼,红妆轻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在路上被伏击,若不是伏击者的法术太低,一早被我们发觉,那我们可没机会来帮真人的忙了……”
长垣顿时面色大变,不知是为了她说的话,还是因为她说话的那声音,我姑且当两者都有。
长垣忙看向立在一旁的另一名道人,后者上前一步,面色也是震惊,垂首向我道:“将军明察,将军和诸位魔军的行军路线是只有贫道和掌门师兄知道,贫道从未再透漏给第三人知晓!”
我扬起眉,看着他,这长松看起来并不像说谎,可我却的的确确看见了有人向墨佟通风报信。正想着,目光落在长松腰际挂着的一块黑色木牌,忆起那日看见的那名为常凌的修炼者,腰际也挂着这样的一块黑色木牌,只是模样稍稍不同而已。
我指了指长松腰间的木牌,问道:“敢问道长,这木牌是做什么用的?”
长松微愣,继而解下腰际的木牌,上前一步,递给我,我伸手接过,他才道:“这木牌是以我们五行门为首的魔道修炼者联盟用来识别身份的,属于我们魔道联盟的门派,不管是掌门还是弟子,每人都会有一块,只是因身份的不同,这木牌的形状不甚相同而已。”
我看着手中的木牌,形状有些像妖魔界的一种树木,这种树木的叶子呈并不是翠色,而是墨色,树干却是翠绿色,成为“黑沉”,黑沉的树叶呈五瓣片状,树叶上的纹路也十分特别,五瓣上并不相同。这魔道联盟采用的便是用这黑沉的树叶来区分身份的,身份最高之人,譬如一派执掌,用的便是全五瓣的黑沉之叶,其余递减,那长垣腰间的黑木牌便是五瓣的,而长松的是四瓣状。
我眯起眼回忆,忆起那日所见之人,腰间上的木牌是三瓣状的,地位应该只比长松低一阶,只是如今五行门所聚集的魔道联盟,其下的门派不止十个,所以这样的三瓣状木牌更不在少数。
不过,我却肯定这人一定在五行门中,只因为若要探听这样的消息,绝不是其它门派之人能够做得到的。我虽然知道这人的名字,可却并不想直接去问长垣。
“将军问这事,可是怀疑五行门中出了仙界的探子?”长松见我沉思良久,不安地问道。
我将木牌递还给他,笑了笑摇头道:“不是,本将军只是觉得这木牌的样子十分别致而已。”
长松了然,接过木牌退了回去,我看见莫白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显然是不信我随口胡诌的谎话,我却也不在意他是否相信,因为即便是他怀疑什么,也不会说出来。他从来都只当自己是个看戏的旁观者而已,我对此深信不疑。
又说了些事情,长垣终于道:“将军一路辛苦,长垣也不打扰将军休息了。”然后看向长松,长松点头,扬声向殿外道:“常凌,带诸位贵客休息。”
我扭头看向殿门口,便见一人从一旁上前,正是那夜我在水潭旁看见的常凌,他的腰际,正挂着一块三瓣叶子的木牌。
我眯起眼微笑,心道,这还真是凑巧的紧。
那唤作常凌的进了殿门,躬身道:“还请诸位随弟子来。”
我起身,向长垣和长松点点头,转身跟着常凌出了殿门。
我们被带到一处幽静又精致的院落,院子里种满了红枫。
灭风和红妆住在偏殿,我和莫白玉一左一右住在了正殿,九凤同我住在一起。
我让灭风和红妆先去休息,自己随着常凌进了屋子,莫白玉喊着骑马太累,先去休息。因而,最终便剩下了我和九凤,还有常凌。
“将军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弟子便告退了,请将军好好休息。”常凌垂首向我道。
我坐了下来,眯起眼仔细打量着他。不得不承认,这常凌做起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