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亮起了一道光幕将我和西华笼罩在一起,我再也不想在意是不是鸿钧老祖会在某个地方看到这一幕,更不在意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是不是会给西华带来危险,我只要这么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哪怕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同西华在一起,我都愿意。
我清楚明白,这一日,我已经得到了我最渴望的幸福,而那份温暖,会一直伴随着我,永远都不会凋零……
不知凤儿是已经回来看到这情景又离开了呢,还是一直没有回来,从熟睡中睁开眼的时候,我只看见手环发出的莹莹光晕下,西华静静地合着双眼,唇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笑意,让原本冷漠的气质瞬间缓和成温柔的样子,我的脸迅速的热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对我而言还如同一场梦一般,太过震撼人心的梦,太过令人心醉的梦。
我忍不住也勾起唇角,想伸手触碰西华鬓角的发丝,伸出手却又生生的收回来,唇角的笑渐渐的带着些苦涩……
我本想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同西华在一起,不管那些理由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还是的确如此,可是就在我醒来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了,体内的禁制已经完全消失,连脖颈上挂着的那个炼妖壶,似乎我也可以操控,只要我愿意,西华的轩辕剑也可以在下一刻出现在我手中。我垂眼看着手腕上的手环,那莹莹的光晕透着些许粉紫色,如梦似幻一般,可是我知道,就是这枚手环将这两件神器上先前拥有者的印记抹去,并且将我的印记加在其上,这一系列变化连我都不知是如何发生的,可就在我醒来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便已经发生了。
形势改变了,我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推托自己的责任,可如今,却是我最不愿意,最不舍得离开的时候。
命运总是在这样的时刻捉弄世人,让你永远措手不及,让你永远捉摸不透。
西华似乎睡得很沉,或许也是因为轩辕剑和手环的缘故,我慢慢的起身,默默地站在他身旁看了很久很久,脚步也挪不开,眼睛也移不开。 [
我清楚的知道,这一次,若是我再离开,我同西华之间所有的一切,或许都如同云雾一般要消散不见,我或许会永远的失去西华,只要想到这一点,我的整颗心便开始绞痛起来。
不管迟疑了多久,最终的结果已经是确定了的。我从洞府的门前腾空而起,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在我眼底渐渐变远,整个洞府在我视线中消失不见,迎面而来的风在我耳畔猎猎作响,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完全空洞了,双眼因为风的缘故有些睁不开了,我抬手去摸,只触到一片潮湿,心中所有的悲哀在瞬间如同决了堤一般翻涌上来,我停了下来,蹲在凤炎剑上,掩在云层之中,将头埋在膝盖之间,狠狠地哭泣,将所有的悲哀和无奈都化成眼泪,尽情的哭泣……
“你不该在这里哭的……”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错愕地抬头,眼前的人灰色的道袍看似普通,可只有仔细看的时候,才能看到那袍裾和衣襟处用的是三界中最难得的紫金线描着些许花纹,纹路并未见过,似乎玄妙难明。他左手微微弯曲,右手将一柄洁白无瑕的拂尘搭在左手的手肘上,拂尘的银丝也是用三界最为珍贵的千年冰蚕丝做的,这样的冰蚕,一千年才吐一寸的蚕丝。
我的目光移向他的双脚,那双看似十分普通的白底黑面的千层鞋,那鞋底竟似是用昆仑极顶的千年寒玉制成的,而那鞋面,我却连猜都猜不透了。
这样演绎低调的华丽的人,除了那个自视很高,却又喜欢藏着掖着的太上老君,似乎也没人会做这样麻烦的事情了。那老头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眼神如同一只看着兔子的大灰狼。
我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停留太长时间,而是落在了他身后那人……舞灵索身上!
舞灵索也在看着我,似乎皱着眉,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忙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
“这才对嘛,要记得,很多人是没有权利哭的,即便是哭泣,都只能是在有需要的时候作为武器来使用,否则,可是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太上老君摇头晃脑地说道,模样要多欠抽有多欠抽。
我懒得抽他,也没那胆子抽他,所以只能忽略他的话,面无表情道:“这些似乎都同老君您没什么关系,老君来找我,一定也不是为了提醒我这件事吧?”
太上老君甚是和善地笑了笑,侧身将舞灵索让出来,道:“老君只是不忍见你们姐妹互相思念而不得相见,所以特意来促成这桩善事而已。”
我愕然地抬眼看舞灵索,后者神色瞬间阴郁下来,很显然,太上老君这句话只是在胡扯而已,我讨厌被骗,更讨厌在这种事上被欺骗,再想起眼前这人正在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舞灵索,如今来找我的目的也是十分明显的,只是想利用我而已。一念到此,我便怒火中烧,只想一掌将眼前这人挥到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去。
“我同姐姐的事情更是轮不到老君您来插手,多谢费心了!”为了他手里的那半块东皇钟,我也不好发作,只能忍着怒意道,可声音和话语中已然没了任何客气的味道。
舞灵索的面色更加阴沉了,太上老君终于呵呵笑了两声,面上依旧没有半分尴尬之意,却终是将话题扯到了关键处。
“看来,姑娘手里已经拿了不少神器了……”
我眉峰挑起,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