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值得陆压道君如此对待的只有一人,那自然是这三界之中唯一有资格同他平起平坐的鸿钧,而眼前这人,当然就是鸿钧老祖。
鸿钧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这些事你不是从来不放在心上的吗,怎么这会了这么气急败坏的跑来这里,就为了这些事吗?”
陆压窒了窒,神色变得有些无奈,继续道:“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些事情不能由你我插手去管,你我若是插手,只能越来越糟糕而已,五千年前的那件事你还不能吸取教训吗,如今连他们的骨头你也要利用!”陆压的神情变得有些激动。
鸿钧移开眼,淡淡道:“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可是我要做的事你也不应该阻止,不是吗?”
陆压冷声道:“别的事我都可以不管,那孩子若是你再碰她,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鸿钧抬眼,轻笑道:“你说这话是可是承认了你同那孩子的关系?”
陆压定定地看着他,良久,缓缓道:“你为何非要如此……这三界……”
鸿钧的笑忽然变得冰冷无比,他静静地看着陆压,似乎在等他的下文,可陆压的话却只停在这里。
“你……好自为之!”冰冷的声音由无奈到冷漠,回荡在虚无的空间之中,而陆压道君的身影,便如出现时那般,无声无息的消失。
鸿钧的目光变得些微的茫然,良久,唇角扬起,笑容却带着些微的苦涩。
“是啊……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空寂的声音回荡在虚无之中,却显得有些孤寂……
舞羽裳睁开眼,首先看见的却是一脸焦急的花莲。又是一通带着担忧的控诉之后,舞羽裳才获准发问。
问了花莲,才稍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同蚩晏息在那个怪异的水池旁时,忽然莫名其妙的没了意识。再次醒来便是在这里。
听花莲说,这里是凡间的一个客栈,其余的几个人也都在客栈,自从那日一阵狂风吹散了几人之后,陆陆续续大家再次汇合到一起,当然除了她自己。
花莲问起的时候,她也只能随便搪塞几句,幸亏花莲问的并不仔细。
屋子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花莲起身道:“少尊……”
西华点点头,走到舞羽裳的床边,花莲诡异的瞧了舞羽裳一眼,转身出了屋子。
“好些了吗?”西华随意的坐在床边,开口问。
舞羽裳却惊讶的不知所措,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西华少尊会在这里。
“我……”
“你被魔尊抓住,我从他手里将你救下的,你不记得了吗?”西华问。
舞羽裳一脸呆滞,摇了摇头。
“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抓你?”西华继续问。
舞羽裳顿了一下,继续摇头。
西华看了她半响,缓缓道:“好好休息吧,你伤的不轻。”
舞羽裳点了点头,西华起身,缓缓走出屋子。
舞羽裳嘘口气,抚了抚飞速跳动的心脏,慢慢倒回床上。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各种念想,可依旧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忆起失去意识前蚩晏息的眼神,她忽然觉得,蚩晏息带她去那里,是有目的的,可是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忽然之间只觉得全身发冷,只觉得心凉如冰。
夜幕之中,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月光之下,紫衣墨发,犹如夜间的妖,妖娆魅惑。
一道红影从远处疾驰而来,在他身前停下,单膝跪地,沉声道:“参见尊上!”
“查清楚她在哪里了吗?”蚩晏息问道。
“回魔尊,她在离此处不远城里的一个客栈之中,西华和阐教的几个弟子和她在一起。”
蚩晏息“嗯”了一声,道:“起来吧。”
那红影起身,露出面容,正是舞羽裳的姐姐,舞灵索。
“尊上,如今我们……”舞灵索出声问。
蚩晏息转首看着她,半响,神色略微深沉,忽然道:“你……不喜欢你妹妹?”
舞灵索身形一震,抬首,神色略微惶恐。 [
“尊上……为何如此问?”
“你说呢?”蚩晏息反问道。
舞灵索垂首,轻轻抿了抿唇,半响,道:“恕属下不能回答。”
蚩晏息深深地看她一眼,道:“不愿回答自然可以不回答,只是本尊希望你可以聪明一些,不要做出什么错事……”
舞灵索抬眼,点头道:“尊上放心,舞灵索自然不会做任何不利于我族之事。”
“是吗?”蚩晏息淡淡的说了一句。
“走吧……既然咱们要做的事已经有人做了,咱们也该回去计划计划下面的事情。”
“是,尊上……”
手臂上一条长长的红印,新生的皮肤泛着粉红色。花莲说,有了她家的冰花膏,这伤口一定不会留下疤痕,现在看来应该是的。只消一日,这伤口便就愈合了一大半,这让她不得不感慨一下仙族的灵丹妙药果真很是神效。
只是对于这道伤口的来历,舞羽裳却是没有半点印象。
躺了一日,貌似是因为失血过多吧,她的头还是有些晕乎。听啾啾说,西华少尊是她和麒麟兽一起找来的。
西华少尊赶来救自己,虽然她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可是对于此,她却有些莫名的感觉,感激,感动,感触颇深……更多的却是愧疚……
不忍欺骗,可却又不得不骗……这种内疚感,让她难以抬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