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策起床后,习惯喝一杯水。
下楼倒水的时候,看到凌天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他顺口就问了一句,“怎么,今天不用出去吗?”
这话说的,有些反客为主了吧!
凌天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不太方便的脚上,“中国有个典故叫乐不思蜀,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先前请他过来的时候就百般推脱,说的好像自己多忙似的,现在没他事了,却反而赖着不肯走。
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听出来了,凌大少话里有话!”
季策端着杯子走过来,往沙发上一坐,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凌大少不想看到我,不如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听到季策旧话重提,凌天放下手里的报纸,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审视的色彩,“你想让我放了她?”
季策大方的承认了,“你应该记得,之前就是因为她,我才会被萧楠夜追杀,这件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这件事凌天很清楚,他也相信季策的耿耿于怀,否则他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只不过,这个女人是他对付萧楠夜的筹码,决不能交给别人,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合作伙伴。
一个苏沫,就让萧楠夜步履维艰,现在又引来季四死皮赖脸的纠缠,这个女人有这么好?
凌天心知肚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记得当初她落到你手上,你们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猜那个时候,你们一定相处的很愉快!”
“屁!”
季策把杯子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放,开始数落苏某人的不是。
“这女人脾气倔的很,见到我从来就没给过一个好脸,你进她就退,你退她立马得寸进尺,要是分寸拿捏的不好把她逼急了,她还跟你寻死觅活,真是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有时候我都恨不得掐死她!”
季四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你还惦记人家,难不成是别的女人在床上满足不了你?”
看到季策脸色一变,凌天摇摇头说:“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有碰过她,这话我可不信。”
季策冷笑着说:“她当时受了枪伤,我可不想趁人之危。”
说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季策有些痛心疾首,他的缺点就是不够狠。
听到季策的话,再看看他脸上欲求不满的表情,凌天笑了。
原来季四一直耿耿于怀的是这个,难怪死活赖着不走。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凌天起身拍了拍季策大家肩膀,“为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今天晚上我送你一份大礼。”
季策还在为一年前的事郁闷,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话另外一层含义,一直到晚上凌天找他过去喝酒,才明白他说的大礼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喝了什么?”
“一点小东西,助兴用的,礼物就在里面,好好享用吧!”
“凌天你***……”
被推进苏沫房间的时候,季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早上他只是说了句不想‘趁人之危’,就被凌天记在心上,这货根本不是曲解他的意思,而是想让他彻底没有退路。
想到凌天的意图,季策那叫一个泪目。
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苏沫睡眠很浅,听见开门声立马就坐了起来。
“别进来!”
洗手间里传出的声音,就像野兽的低吼,季策用仅存的意志说:“我没事,你乖乖待在外面,不要进来!”
此刻的季策,额头上青筋暴起,洗手池的镜子让他看到自己欲求不满的模样,真是面目可憎!
“啊!”季策一拳砸碎镜子,红色液体顺着碎裂的镜面蜿蜒而下,妖艳的色彩。
随着药效的发作,他的身体已经渐渐不受控制,极度空虚的感觉。
脑子里浮现出门口那人楚楚可怜的表情,她细长的双腿,丰满的身材……
糟糕,身体更热了。
掬起的水已经无法熄灭心头的火热,季策冲过去拿起花洒,冷水从头上淋下来。
冰冷的刺激让理智短暂恢复清醒,季策用力甩了甩头发,“季策,她是你妹妹,你***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能碰她!”
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响动,苏沫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很担心季策,可是她不敢进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
“我草你妈的凌天!”
听到季策的吼声,苏沫慌忙跑过去,拍着门哭着喊他,“季策,季策,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没有听到季策的回应,里面除了出水的声音,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苏沫犹豫着握上门把轻轻一拧,门开了。
“季策?”
推开门,看到季策躺在地上,苏沫心里一惊就朝他跑过去,已然忘了刚才的警告。
“季策!”
躺在地上的季策,浑身湿哒哒的,白色衬衫的扣子被扯掉几颗,露出精瘦的身体。
见他似乎很难受的样子,苏沫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别碰我!”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季策脸上的表情非常挣扎,一双眼睛红的惊人,冲着苏沫低吼,“滚!”
苏沫被他推到地上,枪也掉了,她慌忙跑过去捡起来,抱在怀里,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这样的季策太危险了,她应该马上出去的,可是,他看起来真的很难受,而且他受伤了。
“你,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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