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安酒店大堂内外站满身着黑衣的义安社成员,张晋、黑风、薛莹、杜城等人全然都换上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制服,胸前佩戴着根据自己身份发配的社徽。
一条大红的地毯从酒店大门前铺向门外,地毯两边各站着十几名义安社成员,清一色的黑色制服。一辆乌黑锃亮的宾利慕尚从远处缓缓驶来,不疾不徐地停在地毯尽头。
距离车门最近的一名男子赶忙躬身打开车门,毕恭毕敬的叫了声:“李哥,冰姐。”
李麟面色平静地从车内走出,乔若冰紧随其后,肩膀上还挎着昨夜的那个包包,一手紧紧挽着李麟的手臂,嘴角带着浅浅笑意,冲左右两边的义安社成员颔首一笑:“兄弟们昨天辛苦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算是对冰姐的回答。
这时,站在大堂门前台阶上的黑风、薛莹等人陆续走下,没有过于激动的情绪波动,那泛着浅笑的脸色足以表达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李哥,兄弟们给你惹麻烦了。”薛莹瞥了下嘴角:“怪我们没处理好事情。”
如今的义安社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制度纪律都不完善的存在,现在,上面的人可以不将就尊贵之分,但是下面的这几个必须都心存敬畏之心。
“莹姐说这话是把我当外人看了。”
李麟调侃地笑了下,抬手一拍黑风等人的肩膀,朝大堂内指了指:“走吧,去里面说。沈峰的伤怎么样了?”
“莲姐在医院看着,暂时还没度过危险期。”黑风和李麟并肩而行,汇报道。
“兄弟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大堂内,座椅都陈列完毕,今天不对外开往,金色沙发逐一排开,在最中间的位置设了两个的坐席,李麟和乔若冰走上去一左一右慢慢落座。
“死了三十四个。重伤五十二个。”薛莹神情有些黯然,蠕动了两下嘴角:“莲姐已经给财务方面打电话,每个死者补偿五十个,准备派人抬着兄弟们骨灰返回老家安葬。重伤的全力治疗,等治疗效果出来再做补偿。”
“莲姐做事我放心。”李麟点点头,抬眼看到队伍后面站着两名陌生面孔,微微蹙眉:“你们两个就是叫什么?”
“我叫左斌。”
“我叫杨炳。”
两人同时换上义安社三星制服,左斌还有负伤在身,都是简单包扎了下不愿意留院这才来的,况且,都知道医院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能躲避就躲避。
“昨天晚上做的不错,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李麟带着欣慰笑容咧咧嘴,重新起身来到两人身边,查看了他们身上的伤势,都是刀伤,伤筋动骨不能说轻,饶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皇家一号和娱乐帝国从今天开始交给你们,怎么样?”
两人错愕一愣,互相对视一眼:“李……李哥,这……这不是一直……”
“我说的交给你们,是让你们开始负责整个黄州的义安社夜场。”
李麟神秘笑着伸手刺啦一声摘掉两人胸前的三星社徽:“家大了,人手自然不够。昨天那么一闹,现在义安社已经成了政府重点关注的社团组织。老话说的好,上帝想要让一个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你们懂我什么意思么?”
左斌神色沉重的点点头:“明白,我会让下面的兄弟从今天开始小心行事。”
“不是小心行事这么简单。”李麟将手里的两枚社徽转手递给旁边的薛莹,抬手拍拍杨炳肩膀上的灰尘:“咱们不是黑社会,只是自保。我想把黄州所有娱乐场所的权利交给你们,能不能做到?”
震惊,诧异!
谁都知道娱乐场所的权利是薛莹的职责,现在交给这两个底子略显浅薄的三星成员,就连黑风都不仅扬眉一愣。
“别娘里娘气的,干脆点,告诉我能不能做到?”李麟脸色一沉,厉声问道。
“能!”异口同声的语气从两人嘴里冒出,脸色都泛起胸有成足的样子:“李哥放心,我和斌哥一定把下面的兄弟管好。”
李麟这才满意地微微颔首:“自古以来,不管是什么组织,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要是认为升了职就可以懒散自由,那只会加速死亡。人本性懒惰,所以古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整个义安社,就娱乐场所最难管理,人员混杂,和社会最底层接壤,什么人都有,所以,你们要是想要管理,必须改掉以前那种坏毛病。”
“明白。”两人齐齐的点头回答。
“行了,辛苦了一晚上,还有伤在身,先回去休息吧,下面的事情莹姐会给你们详细说的。”说完,李麟扬了扬手目送两人离开,继而转身坐到了椅子上。
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薛莹等人纵然一肚子问号,可几人也是私下带着疑惑眼神互相对视,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问话。
李麟脑袋都没抬,似乎就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心思,落座之后脸上带着笑眯眯神色拿起茶杯抿了口水,这才说:“你们的问题先放一放。昨天晚上是个教训,都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众人间面面相觑,黑风始终都,张晋生性粗狂神经大条,让他总结经验无异于让张飞绣花,有点扯了。
薛莹神情复杂,左右看了几眼,忍不住还是率先开口道:“昨天……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这样下去,早晚就会出事。”
李麟平静地扎了眨眼:“还有吗?”
“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咱们能不能漂白?”薛莹话音刚落,旁边的张瞎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