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瘸子死了,如之前那名被黑风一玻璃抹了脖子的偷东西青年一样,气管被隔断,汩汩冒血,却没办法呼吸上来。
不到十秒,重重一声闷响,吴瘸子的尸体横躺在了地上,气绝而亡。
“张二,张二……”
彻底慌了神的张瞎子双眼泛红,丢掉骨刀一把将重伤的张二抱在怀里,单手捧着他脸:“你别吓叔,醒醒,你可不能睡,不能睡觉……”
“张……张叔,我……我们……我们杀了他。”每说一个字,张二口中就会吐出一口黑血,舒适的裂开嘴竟然笑了。
“杀了,是杀了,我给你爹报仇了,但……但是你不能死,不能死,你等着,张叔马上就救你,一定会给你治好的。”
傻了眼的张瞎子也不过是个有感情的长辈,迅速将张二放在地上,刚要伸手去给他治疗,像之前接上断手一样,可却被张二用那最后的力气拽住,虚弱的晃了晃眼睛:“张……张叔,没……没用了,我……我不行了。”
“放屁,怎么可能……”
“我……我的肋骨断了,刺……刺穿了心脏。”张二奄奄一息的用力睁开眼睛:“最……最后我……我求你一件事儿,行……行吗?”
“说,别说一件,多少件叔都会答应你的。”这一刻,张瞎子这个粗犷的汉子哭的像个孩子,泪水狂涌。
“把……把我和……和我爹埋……埋在一起,我……我想……想他……他……”
声音越来越小,纵使张瞎子将耳朵紧紧贴在他嘴边,可张二的话还是没说完,人便没了呼吸,双眼一闭,身子软了下来。
“小二,小二!”不敢相信这一幕的张瞎子拼命晃动着张二的肩膀,却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
张二死了,可以说是和吴瘸子同归于尽的,但看他最后一幕的表情好像很高兴。
这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张瞎子最清楚,他是张二的亲叔,当年张二的父亲和张瞎子两人都是玩盗墓的,兄弟俩都有自己的绝活,堪舆、观山、瞧龙头,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但就是因为吴瘸子的出现将张瞎子在广南的地位给挤了下去,并且是以张二父亲被杀的代价,逼迫张瞎子彻底归隐。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姓吴的对手,这些年一直隐藏在猪狗不如的地方苟且偷生,直到李麟出现,让他们又重新找回做人的尊严。
的确也正是因为李麟,张瞎子和张二的身手也才有了今天这个地步,否则,凭借两人,根本对付不了吴瘸子。
…………
夜色依然漆黑,灯红酒绿。
长砂的整条娱乐街道此时血流成河,所有和吴瘸子有关的夜总会、酒、洗浴中心都遭到史无前例的大屠杀,是真的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但只有钻石夜总会内最为安静。
纵然那些黑衣保镖手持支,紧绷着全身每一根神经,但还是没有一个人进来。或许,是因为时间不到。
金荣像地狱来的魔鬼那般,完全杀红了眼,手里的那只来福单爆根本不知道屠杀了多少生灵,此时的他全身血红,嘴角带着狞笑,一步步靠近钻石夜总会。
砰!
一道剧烈声响,钻石夜总会的玻璃旋转门被打成了碎渣,吓得迎宾秀和普通保安苍白着脸双手抱头趴在柜台后面,全身颤抖,有几个胆小裤裆都已经湿了。
砰砰——
金荣的身子还没走到门前,从里面射出两颗,紧贴着金荣身子落在旁边的公路上,当倡一块碎石给击飞。
“找死!”
恼怒的金荣一眼看到开的黑衣保镖,双手端起来福支,冰冷的口锁定黑衣人直接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黑衣人的瞬间被炸飞出去,也被开了膛。
心肝脾肺都被炸出来了。
很快,数百名身着黑西服的义安社成员快速朝这边集结,以压倒的优势并排走进钻石夜总会。
“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把丢下,趴在地上,我只数十个数。”
金荣狠狠啐了口唾沫,咔嚓一下重新将上膛,恶狠狠的眼睛一一扫过对面的黑衣人,那口似乎随时都会打中其中的任何人。
如果说,他们到娱乐街道选择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钻石夜总会,恐怕在场的所有夜总会保镖都不会害怕,至少会表现出宁死不屈的精神。
但是,现在满大街的尸体已经证明,眼前这帮**根本不是人,他们是真的要来大屠杀。
都是为钱干活,没有人会愿意因为这个把命打上去。
几个黑衣人惴惴不安的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率先将扔在地上,没有人的回去责怪他,紧跟着,左右两边的黑衣人都将支丢下了。
这一掣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胜利,几十把五四被义安社成员纳入囊中。
与此同时。
三楼的酒舞厅内,仅剩下的十几名黑衣保镖,看样子他们的忠诚度要远比楼下大厅的那些人高,依然全身戒备的举着,对着正一手搂着薇姐谈笑风生的黑风。
当然,薇姐是笑不出来的。
刚才的电话是吴佳百货商场打过来的,那边发生了特大战,对方的凶狠和屠杀,让薇姐有了世界末日的罪恶感。
不多时,金荣用顶着几名黑衣人的脑袋一步步来到三楼酒大厅,瞧见坐在台酒的黑风,也是微微皱眉,显然,他对黑风这身格外帅气的打扮有些陌生。
“比我预想的慢了五分钟。”
黑风手里拎着高脚杯,温柔的环过薇姐白皙如玉的脖颈搂在怀里,另一手持轻轻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