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这么强词夺理地卖弄一说,那名高评委的脸顿时被气得青一阵白一阵,那副睚眦必报的神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刚想作势出口辩解几句,却不妨雨露又开口把他的话硬生生地给顶了回去:“高评委!你都不知道吗?这重头戏都是在最后唱的。我这道菜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你却抢了吃去,不给我这最后一哆嗦的机会,自己却哆嗦了起来,有意思吗?”
话让她这么一说,这个高评委还成了祸害她做菜的罪臣了。而这个高评委现在也真是有苦难言,他的整个内心几乎都是崩溃的,就差duang的一声背过气去。
殊不知,这位高评委一口咬下雨露做的这个白卤凤爪,那坚硬如铁的脆生感差点没把他的门牙给硌掉下两只。
要知道白卤凤爪这道菜,它的特殊性就在于那个红酒配方的独特性。龙舌兰虽贵为世界红酒品种中的翘楚,但它配方的另类不同于雨露平时用的那些普普通通的红酒,这也决定了它不能成为极品菜肴增味剂的原因,也就好比方是拿二锅头做药引子的效果丝毫不差于极品茅台酒一样的道理。
“高评委!你这次再尝尝我做的白卤凤爪味道如何?”待这盘白卤凤爪浸满醋味出锅之后,就见一脸俏皮之色的雨露端着它,笑嘻嘻地先向他献媚开了。
而再瞧那位吃了哑巴亏硬咽回肚子里的高评委,见雨露端着这盘让他倍感头疼的菜肴又向自己来讨教,那副畏惧的样子就好似野兽遇着了令它生畏的烈火一般,立刻躲到一边去,两手不停地作出推辞的姿势来,而嘴里也是不迭声地说道:“不尝啦!不尝啦!”
其实雨露心里跟明镜似的,她非常清楚这个高评委是不会再品尝自己做的这个白卤凤爪的。问问他,只不过是出于礼貌而言,做做样子而已罢了。
“高评委!为什么不尝呢?威尔逊夫人做的这盘白卤凤爪味道肯定错不了。你不尝的话,那我可就有口福品尝她做的这个白卤凤爪了!”
见那个高评委一副畏缩不前、恐惧无比的样子,那位平生夙敌李凤珍却是笑意冉冉地俏手捻起一只白卤凤爪,放进樱桃小口咯蹦咯蹦脆地咀嚼起来。
瞧着李凤珍主动送上门来,品尝起了那酸味十足的白卤凤爪,雨露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可是瞧着她那无异于常人的表情,雨露心里疑惑开了。哦!她怎么会感觉不到那股浓烈的酸味了呢?要知道自己在这盘白卤凤爪里面可是倒了小半坛子醋呢!难道是她的味觉失去了辨识功能,还是她天生就是一个能吃醋的胚子。看着眼前李凤珍脸上那副眼笑眉飞的样子,以及从她内心里洋溢出来的那副极其享受的神情,顿时让雨露内心泛起了无尽的嘀咕。
“威尔逊夫人做的这道白卤凤爪的确是味道不同凡响,色、香、味、品各种要求都是别的选手无法比拟的。可以这么说,从这道菜就能看出来她才堪称菜肴界的泰斗人物,而我做出的这道白卤凤爪有照葫芦画瓢的意味,我情愿甘拜下风!如果大家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们可以竞相品尝一下!”李凤珍洋洋洒洒费了大半天的时光,大夸了一番雨露的厨艺。
听得李凤珍这么大加褒奖自己,雨露心中也是纳闷开了。明明我做出来的这个白卤凤爪难吃得要死,可她还这样赞赏自己的菜品,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她故意不显露出酸味,却想借着众人嘴里的唾沫星子来淹死我不成?如果她真是这样想的话,那她的心机未免太深重了,心肠也太狠毒了吧?
一想到这一层厉害关系,雨露的俏脸瞬间布满寒霜,带着冷冰冰的眼神对着李凤珍说道:“李评委!你不用这么大加赞赏我。我自己做出来的菜,是个什么味道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不用借着众人的……”
“威尔逊夫人!你做出来的菜是什么味道,你真的知道吗?那你现在告诉我,你的这个白卤凤爪是什么味道呢?”李凤珍适时拦住她的话,满面笑容地问着她。
这时雨露的脸已是涨得通红,好似秋天熟透的富士苹果,眸子里嫉恨的目光喷薄欲出,眼看就要雷霆大发。
可是就在这时,鲍比适时走了出来,一把将她母亲拖到一边,对着一众评委及在场之人歉意地说道:“各位嘉宾,对不起了。请大家先品点一下别的菜品,我妈这里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先失陪一会!”场面抱歉的话一说完,鲍比就急匆匆地拉着母亲离开了比赛现场。
“妈!你这么冲动干嘛呢?什么事情不能心平气和地解决,非得脸红脖子粗地争个高下呢?你看,这不又把老毛病惹得发作起来了不是?”
因为雨露一生气,脸上就布满嫣红的血丝,那副红通通的样子,让陌生人一见立马生出一种恐惧的感觉。所以鲍比在她的脸尚未完全变色的时候,及时将她从尴尬场景中解脱出来。
“李凤珍这个臭婆娘一副小人得志的可憎模样,任谁看了都是受不了,所以我就适时替大家......”雨露强词辩解道。
“是你自己受不了,想找个奇葩理由来挑起事端吧?”鲍比探身反问道。
鲍比这么反问母亲一句,见她立时低头不语,不由得又接着开口说道:“妈!你现在是我爸名正言顺的妻子,也就说明你在以往的婚姻维护战中,你是一个完完整整的胜利者,你还有什么受不了的?可是如果你总是和我爸这么冷战下去的话,那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降临到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