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可是记得,上次在后院角门,大伯父和一个女子搂搂抱抱,芸儿连叫了几次,大伯父都没有回应呢!”苏芸愤愤说道。 [
“咳咳……”苏文青和徐氏同时咳嗽制止了苏芸。
徐氏赶紧说:“大伯,小孩子家胡说,你万不要放在心上!”
苏文青却早已坐不住了,就起身说:“我忽然想起柜面上还有些事情交代,就不坐了!”
徐氏无奈看着苏芸说道:“以后这种傻话可不要再说了!”
苏芸傻笑着不理会,徐氏就任由她去了。
苏文青出了三房跨院,外面苏文海早已等候着了,“大哥,结果如何?”
苏文青摇了摇头说:“还是那般傻傻的模样,没有什么不同,你可是想的多了?”
“万万不会的,近来家中就她一人消失了一段时间,你叫我能怎么想?”苏文海愤愤不平地说。
苏文青白了二弟一眼说:“还好意思说,自己做事不小心就不要埋怨别人,你可知道为兄看到账册之后也是一身冷汗,若是老太爷追查下去,就是我大房也难逃厄运。”
“所以你我兄弟才要联起手来对付三房才是!”苏文海急切说道。
苏文青却摇头说:“只怕是你多虑了,我看那傻子毫无异样,咱们还是从别处着手的好。”
“这事兄弟还是有些主见,大哥既然没有察觉出来什么,我便亲自出马!”苏文海丝毫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
苏文海刚好看见苏芸从三房跨院出来朝自己的厢房走去,他就对着苏文青拱手之后紧紧跟了过去。
“芸儿!”苏文海在苏芸背后轻声叫道。
苏芸转过头来,傻笑着说:“二伯父好!”
“好,好,芸儿今年青春几何了?”苏文海在苏芸面前站定问道。
苏芸掰着手指头嘴里絮絮叨叨查了半天才说:“侄女年方二八!”
“芸儿一十六岁了,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呢,如此二伯父不如就做主为芸儿许下个婆家吧!”苏文海笑吟吟说道。
苏芸心中楞了一下,这个老狐狸也来试探自己,也罢,就与他周旋周旋,于是就笑说:“好啊,好啊!”
“你看大房账房上的那些个伙计那个合心意,就说与二伯父知道,二伯父替你做主,只可惜二房的那些伙计都是成家的人了!”苏文海惋惜地说。
苏芸赶紧摇手说:“二伯父,使不得呢!”
“这倒是奇怪了,难道芸儿看不上那些伙计出身的人?”苏文海心中一动,如果苏芸果真看不起那些人,就说明她并不傻,只是在装模作样呢!
苏芸紧张兮兮地左右看了看,这才凑到苏文海耳边说:“二伯父不知道吗,那大房的伙计都和大姐交好,大姐要是知道我横刀夺爱,不打死我才怪呢!”
苏文海一愣,原来她不愿意是因为这个,看来她当真还是傻子,全府上下对于苏婉荷那点破事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是谁也不敢就这么明目张胆说出来而已。
苏文海尴尬一笑,苏芸才说:“永德,永康两位哥哥都不喜欢咱们家中的女仆呢,他们最喜欢杏花楼的姑娘,两人经常在一起吹嘘呢!”
“这两个孽障,我,看我回头不打死他们!”苏文海顿时暴跳如雷,原来自己两个儿子也是如此不争气。
苏芸却好像被苏文海吓到了一般,委屈说道:“二伯父,你好吓人,芸儿害怕,就不陪你说话了!”
她说完之后径直回房去了,苏文海半天才平息了怒气,想起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来,如此看来也是白费力气了,于是就长叹一声转身走了。
苏文海仍旧是不死心,只能去见苏文青,苏文青见他垂头丧气进来于是问道:“可是一无所获?”
苏文海点点头,却又摇头说:“只怕不会如此简单,咱们这般言语试探终究浅薄了些,她只管一味装疯卖傻,咱们又怎么能奈何得了她?”
“你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愚兄的意思你还是赶紧修书一封,着人到江阴城查问了缘由再说!”苏文青毕竟思路清晰一些。
苏文海茫然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对苏芸也不能轻易放过了!”
苏文青也不去理他,毕竟事不关己,一旦自己搅进去,说不定会被老太爷一并抓住把柄呢。
苏文海就出了大房,偷偷叫过一个二房的伙计来,在耳边轻声交代了一番。
晚间苏芸睡在房中,突然感到浑身一阵酸软,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寒风刺骨,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却发现并不在自己床上,而是身处荒郊野外。
揉了揉眼睛,定睛看时,这却不是苏家祖坟吗,而且自己正躺在姐姐苏安轩的新坟旁边。
她心中一寒,却并不觉得害怕,其实这坟中躺着的就是自己,有什么值得害怕的,或许此时不远处就有人暗中窥伺呢。
苏芸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而后抱住姐姐坟头,竟然呼呼再次睡去!
苏芸蓬头垢面地回到苏家,手里还捏着一些沾满泥土的纸钱,徐氏早已急得不行了,就连身体稍微好了一点的苏文浩也起身到处查问女儿下落。
大房和二房的人自然是站在一边看热闹,苏芸笑嘻嘻地进来,苏文浩和徐氏赶紧迎上去抱住苏芸就悲啼起来。
“我的儿,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徐氏泣不成声问道。
苏芸晃动着手中纸钱说到:“我也不知道呢,一觉醒来正在姐姐坟头上,我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