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雨背负双手起身在书房中缓缓踱步,而后定定看着武田到:“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将此事告知苏芸!”
武田迟疑了半天才说:“要是按照老奴意思,这事情若是能就此隐瞒才是最好的!”
轩辕雨愣愣看着武田,武田笑了笑说:“难道苏芸与白慕容不睦对于咱们来说不正是有利之事吗?”
轩辕雨无奈摇头说到:“不是本王说你,你总是事事以本王为先,本王自然明白你都是为了本王好,可是总也不能以出卖了苏芸为前提!”
武田躬身说:“老奴自然明白,而且此事既然是程毋庸从宫中传出来的,咱们就算是想要隐瞒也是没有可能,因为此事牵涉的人事过多,老奴还没有蠢笨到掩耳盗铃的程度!”
轩辕雨想想也是,于是就点了点头,武田立即传召了一个下人进来,吩咐他赶紧就将程毋庸的密信送到大理寺去!
且说大理寺中慕容裳已经回了慕容府去了,苏芸和严宓两人正坐在正堂中闲话,严宓胆小,因为亲眼看了几次大理寺中死人事件之后,每晚不到困得无法支撑时是绝对不会回后堂去的!
“好了,姐姐今儿再也没有故事讲给你听了,咱们这就回房歇息去吧!”苏芸哈欠连天说到。
严宓一副想要死缠烂打的模样,苏芸只能苦笑,正在僵持,外面皂役近来禀报:“少卿,寺丞大人,轩辕府的下人求见!”
苏芸真是觉得救星到了,顿时来了精神,赶紧招手到:“好,快快有请!”
轩辕府下人过来,躬身敬上一封密信,苏芸赶紧展开了来看,越看下去眉头皱的越紧,严宓在一边也是诧异,不禁问到:“姐姐,这是怎么了?”
苏芸将手中密信递到严宓手上,严宓仔细看了,冷冷说到:“这丽妃真是不知好歹,这事情姐姐绸缪已久了,还不是因为害怕裳儿知道了伤心才迟迟按兵不动,她却倒好,就此在圣上面前挑唆了!”
“姐姐在意的并不是此事!”苏芸沉思说到。
严宓倒是吃了一惊,这时候姐姐关心的并不是丽妃在圣上面前言辞,还能忧心什么。
苏芸笑了笑说:“妹妹不知,咱们大理寺乃是掌管天下刑狱之所,与宫中天牢本是一体,因而天牢的侍卫与大理寺侍卫每日都有轮值,为何这消息程毋庸不让轮值侍卫直接带回禀报了姐姐呢?”
严宓恍然大悟说到:“姐姐心思缜密,若不是姐姐提点当真是忽略了!”
“只怕其中有些内情,你传唤了大牢的侍卫过来,姐姐有话要问!”苏芸转头看着严宓说到,严宓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不一时严宓回来,身后果然跟着一名大牢侍卫,见到苏芸拱手作揖到:“树下参加少卿大人!”
苏芸摆摆手说:“免了,本官有事要问你,今儿在宫中可是瞧见程毋庸程公公了?”
那侍卫听了苏芸问话倒是愣了一下,喃喃说到:“大人真是神通,这事情大人早已知道了?”
苏芸微笑摇头说:“本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揣度你定是见过程公公了,其余的事情倒是要你来告知本官呢!”
侍卫沉吟了一下之后笑说:“公公倒是没有交代这事情不可与人言及,即使如此,少卿见问属下直说就是!”
苏芸轻笑说:“这便是了,我想要知道之事自然不会让你作难的!”
那侍卫就躬身到:“今儿午后程公公到了天牢刑房之中,说是要领五十板子,咱们诧异的不行,问起时何人要惩戒公公,公公却笑说是自己要惩戒自己,属下们心存愕然,苦劝了半日呢!”
苏芸听到了这里眉头早已皱了起来,严宓也是不明所以,程毋庸自己跑到天牢刑房中去自请刑罚,这说起来倒是奇怪的很!
“结局如何,程公公可是伤了,如今倒是有什么挂碍吗?”苏芸急切问到。
侍卫沉吟到:“属下们苦劝不住,看起来若是不顺遂了公公意思倒是要惹他生气了呢,咱们也就只好轻手轻脚地打了二十板子!”
苏芸想想程毋庸那身体便是十板子也吃不消的,如今吃了二十板子,却不知怎么样了呢!
侍卫看出苏芸忧心,笑说:“少卿放心便是,咱们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程公公起身之后是自己走的,仅此一点就知道咱们下手不重!”
苏芸此时也不能去苛责眼前侍卫,换上一副笑脸到:“那是自然的,本官想的明白,只是公公未曾提及他缘何要自领惩戒吗?”
侍卫摇头恭谨说到:“这个倒是当真为难了属下了,当时咱们也不敢过多去问公公,毕竟程公公是在御书房圣上身边当值,有些事情咱们知道了倒不如不知道的好!”
苏芸连连点头,眼神示意严宓,严宓赶紧过去赏赐了银子说:“少卿恩典,拿去请兄弟们吃杯水酒!”
侍卫再次谢过了,苏芸摆摆手就叫他下去了。
严宓凑到苏芸面前沉声道:“姐姐心中可是有了头绪了?”
“这事情哪里还有去费心机,自然是与丽妃脱不了干系,她唯恐义父将消息传与我知晓,因而也不知在圣上面前进了什么谗言了!”
严宓点头笑说:“不过公公倒是机巧,这一顿板子倒是换回圣上的不忍之心了呢!”
苏芸也是莞尔一笑说:“义父一辈子都在宫中伺候,这等小伎俩他自然应付的来,只是想要出了这口气与他而言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姐姐倒是想着要为程公公出口恶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