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见严宓神色愀然,于是笑说:“妹妹也是知道前番宫中,朝中事事繁复,因而姐姐也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其实这事在姐姐看来早晚是要与妹妹说的,不仅是妹妹,便是裳儿也要告知!”
严宓听了有些紧张说到:“只是裳儿与相爷的关系?”
可是转念一想,方才苏芸一已然说过了,白慕容早已知道了此事,因而就住了口!
“还有,裳儿在圣上面前向来口无遮拦,若是知道了这事只怕与姐姐不利!”严宓提点苏芸到。(
苏芸笑了笑说:“这些都是后话,姐姐心中自然有数,如今妹妹只管对此事守口如瓶就好!”
“姐姐可是就因为如此才要将孔大哥带入京师的吗,倒是要为孔家留一条生路?”严宓轻声问到。
苏芸沉吟片刻才笑了笑说:“或许姐姐内心深处就是有此想法,只是如今妹妹问起来姐姐也不知如何回应呢,因为姐姐至今也是没有想得明白!”
严宓就点头不再说话,苏芸悠悠叹息到:“如今朝中不曾立下储君,仍旧有人对皇位觊觎已久,咱们要为小雨哥哥未雨绸缪,说起来也是件天大之事,在姐姐看来严晟是个人才,只要能为小雨哥哥所用,姐姐就会不惜一切代价!”
严宓终于明了了苏芸的良苦用心,真是自叹弗如,不禁由衷说到:“姐姐素有大志,这本就是妹妹不及的!”
苏芸笑了笑说:“此际还不是逢迎拍马的时候,妹妹记住了,无论是谁都不能全然相信了,到了京师之后咱们还要好好试探了严晟才是!”
“姐姐对孔……不是,对严晟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之处吗?”严宓惊奇问到。
苏芸点头沉吟说:“倒也不是不相信,只是咱们出事地点距离孔家隐居山林太过近了一些,因而姐姐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加之孔老爷子的举动又有些不循常理之处,姐姐不得不有此想法呢!”
严宓虽然觉得苏芸这话有些危言耸听,可是苏芸的话从来都不会错的,她只好答应了!只是心里有些异样感觉!
午间队伍又在官道上一家驿站停留了,用了午膳,稍事休整,再次上路,到了晚间也是走出了两百里地有余!
另在一家驿站歇脚,用了晚膳,轩辕雨背负双手在院中对月怅然,苏芸走过来笑问:“小雨哥哥这是怎么了,找到了妹妹可是觉得不高兴了?”
轩辕雨苦笑摇头说:“妹妹总是如此冤枉为兄,找到了妹妹自然高兴,只是如今却不知道朝事如何了!”
“小雨哥哥只管放心,朝中有裳儿在一时半刻之间倒是能为圣上分忧的!”苏芸笑着说。[看本书请到
轩辕雨愕然转身看着苏芸到:“妹妹这语气倒是与圣上一般无二呢,为兄离京之前在御书房圣上几乎说过同样言语!”
苏芸笑着点头说:“这便是因为妹妹在圣上身边久了,早已熟知圣上脾性,小雨哥哥向来不愿揣度他人心思,自然也就想不到了!”
“怪不得妹妹圣眷日隆,原来是对于圣上心性早已了若指掌了,为兄虽与圣上骨肉至亲都没有妹妹这般自信呢!”轩辕雨无奈说到。
苏芸笑了笑说:“只是这时日不能久了,若是咱们不能顺利回朝去,裳儿在白慕容眼中也不过能支应一时而已!”
轩辕雨愈发诧异,苏芸这话与慕容海当真是如出一辙,看来她对于圣心揣度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境了!
“妹妹可是知道方才这话都是为兄离京之前圣上在御书房中亲自交代过的,不瞒妹妹,圣上严旨,若是寻不得妹妹,就要本王速速回京!”轩辕雨悠悠说到。
苏芸凄然一笑说:“妹妹既然想得到圣上心思,这话自然都在妹妹心中!”她说着话就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牌来说:“圣上定是提及它了,既然小雨哥哥就是为它而来,还是由小雨哥哥来保管吧!”
轩辕雨本相推辞,可是见苏芸神色淡定,于是就伸手接过说:“也好,这东西本就对妹妹毫无用处!”
“正是呢,不过是圣上笼络苏芸心思的一招棋子而已!”苏芸笑了笑说。
轩辕雨知道苏芸对这些事情想得本就通透,自己多说也是无益,就笑说:“为兄最钦佩便是妹妹此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等气度便是男子尚且不及呢!”
“小雨哥哥不用安慰妹妹,苏芸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若是对这等身外之事尚有牵挂,则实在是太过看不开了!”苏芸的笑意更浓,不过随即面色转冷。
轩辕雨愣了愣,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须臾之间苏芸面色就变了?他本不想问,可是心中又不免牵挂,忍不住问到:“妹妹这是怎么了?”
苏芸回过神来,自己先笑了笑,而后才说:“妹妹不过想到了一件事,心中更有些恓惶,不料却被小雨哥哥瞧见了!”
轩辕雨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了,苏芸就在自己身边,难道还神游物外了不成,而且她究竟是想到了什么才会露出如此无奈心伤的表情来!
“妹妹心中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为兄听听,为兄别的不成,宽解妹妹说不定倒是可以的!”轩辕雨殷勤说到。
苏芸看看这天色虽然轩辕雨仍旧是神采奕奕,一副毫无倦意的模样,于是笑说:“也罢,这话不过是妹妹的心中私语而已,小雨哥哥听了也不要笑话妹妹才好!”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妹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生分了?”轩辕雨故意板起脸来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