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宓就拉苏芸的手回了后堂,在**边坐下来道:“妹妹离京这些日子姐姐定是担惊受怕了,妹妹此时才知道当初姐姐为何那般忧虑呢!”
苏芸笑了笑说:“过去的事情不再提了,妹妹回来就好,明日朝堂上圣上自当问起严伯父妹妹婚期,一旦定下来姐姐才彻底放心了呢!”
严宓就红着脸道:“姐姐向来都是为妹妹着想,却从不顾及自身,妹妹当真无以为报了!”
“你这蹄子却来说这些做什么,咱们姐妹早已是一体同命了,妹妹路上可是遇到了什么险阻吗?”苏芸问道。
严宓想了一想道:“说来倒是没有什么,妹妹一路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疑难案件也是搜集了一些,总要在圣上面前交差才是!”
苏芸点了点头,严宓失笑说道:“姐姐忧虑的是妹妹路上可有险阻,妹妹却说这些无用的来作甚,妹妹一路安好,在江阴城中收到了云大哥和姐姐传来的消息,妹妹倒是忘了,这里尚且有苏老爷子的家信呢!”
严宓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苏芸赶紧接过来看了,上面苏老爷子无非说些年事已高,想念她的话,苏芸看完之后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收起信件来苏芸茫然问道:“妹妹在江阴城中逗留了几日?”
严宓不知道苏芸为何会这么问,就犹豫了一下道:“妹妹逗留了两日。”
苏芸心中暗叫不好,严宓在江阴城中逗留的时日久了,若是白慕容派出的人手阻截不到严宓,想必会沿途打听他的下落,若是查到苏芸恐怕会有些挂碍的。
“我义父他老人家身子可好?”苏芸又问起了程毋庸来,严宓点头应了道:“程公公如今无需伺候别人,倒是在苏家中颐养呢,说来倒是胖了不少!”
苏芸听后沉吟不语,她怕的就是程毋庸如今在苏家,一旦为人探知,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姐姐,妹妹可是做了什么不妥之事了,若是有时姐姐就说出来,妹妹也是担心在苏家耽搁了时日,怕是为人查知呢!”严宓紧张兮兮说道。
苏芸知道严宓聪慧,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猜出用意来,就苦笑说道:“妹妹也不必往心里去,过去的事情便是追悔也是莫及了不是吗?”
严宓见苏芸果然是说出了这话来,于是就愀然道:“姐姐可是想到什么对策了?”
苏芸笑说:“妹妹无需担心,这事情鹿死谁手还不尽然就有结果,明日再见分晓!”
两人闲话了大半个时辰,东方已显出鱼肚白,两人就梳洗整理了,换了朝服同乘官轿朝皇宫而来。
严宓级不够,只能在殿外候着了!
苏芸上了朝堂,众臣早已见她是与严宓一道来的,都上前要苏芸代为向严宓问好,这些人都是在朝中浸淫多年的,自然知道严宓回京之后定要飞黄腾达了,谁也不愿就此放过了逢迎的机会!
严锦上前笑说:“大人昨日晚间派人来报,老夫心中宽慰不少,大人辛苦了!”
苏芸笑了笑正要说话,御座上走出小云子宣谕圣上驾到,众臣赶紧分列两边跪下迎候!
慕容海笑容满面出来,而后看着下面苏芸道:“严宓何在,宣上殿来!”
侍卫们就一句句通传下去,不一时严宓上殿,白慕容眼皮一跳,偷看了严宓一眼,而后又转了回去!
严宓跪下道:“微臣叩见圣上!”
“起来,你一路劳苦,定是有所收获,说来朕听听!”慕容海笑容可掬说道。
严宓就起身来,将自己一路搜罗天下冤狱的事情一一禀报了,无非都是些套话而已。
慕容海听了之后不住点头说:“很好,朕要的就是如此结果,你也不虚此行了,严锦,朕早先曾赐婚严宓与魏王,如今算来也有些时日了,你可酌定了黄道吉日,朕亲自为他二人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