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从他躲闪的眼神就看得出来其中必有内情,追问到:“父亲大人是不肯说吗,那就不要怪女儿以后不给你养老送终!”
程毋庸作难说到:“即便如此洒家也是不知,说与你听不过换来个养老送终,若是说了只怕洒家连个囫囵的尸首都保不住了!”
苏芸愣愣看着程毋庸,从他言语中不难听出,事情绝非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苏芸陷入沉思,想从中理出什么头绪来!
程毋庸看苏芸模样就不像是要善罢甘休的,于是就劝慰说:“乖女儿,这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为父劝你便是在圣上面前也万不可再提起,谁人不知在这宫中当差首要的便是明哲保身!”
“父亲大人,女儿先来问你就是要在圣上的面求情之前弄清事情原委,父亲不肯说芸儿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孟淳在教坊司时救过女儿一命呢!”苏芸凄然说到,像是动了真情。
程毋庸偷眼去看苏芸,他知道自己若是如此耽搁下去追究会被苏芸逼问出实情来,就推脱到:“如今御书房中无人伺候,洒家得去看看!”
说完之后赶紧出了值房回御书房去了,苏芸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自己只能冒死也要到慕容海面前为孟淳求情的。
准备了茶点之后她端起托盘款款转进御书房,慕容海正在批阅奏折,见苏芸进来倒是一愣,“你当值的时辰还没有到,为何就来了?”
程毋庸在一旁不停给苏芸递眼色,可是苏芸视而不见,将茶点奉上笑着说:“奴婢听闻孟淳被省上打发了,只怕御书房无人伺候就赶紧过来了。”
慕容海点点头,叹息了一声说:“做人总该有些本分,那孟淳若是像你如此体贴朕意就好了!”
苏芸还没有开口慕容海早有意来堵她的口了,苏芸却不愿就此放弃,躬身后退跪下来说到:“启禀圣上,奴婢在教坊司时深受孟淳大恩,此后更是情同姐妹,若是她触怒了圣上奴婢愿代为受过!”
慕容海没想到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苏芸竟然还敢为孟淳求情,正要发作,可是看着苏芸可怜楚楚模样心中又有些不忍,就摆摆手说:“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干,朕必然要赏罚分明。”
“奴婢只想知道孟淳究竟犯下了何种过错,可有弥补之法吗?”苏芸仍旧跪在地上追问。
慕容海哼了一声,已经很不耐烦,苏芸低下头不做声,程毋庸就上前来拉扯苏芸说到:“大胆,圣上不愿再提及此事,你却要忤逆吗?”
苏芸只得站起身来,慕容海合上奏折冷冷看着苏芸说到:“朕心中最重的便是江山社稷,其次便是魏王,这想必你也知道的!”
虽然话没有说下去,可是凭苏芸聪慧本性早已是心知肚明了,原来是因为轩辕雨,想想那日孟淳伺候午膳可是被圣上瞧出了什么了?
好似又不像,因为凭慕容海的性情,若是当时看了出来即刻就会发作,如此说来问题倒是出在轩辕雨的身上了。
难不成他是因为与自己冰释前谦,唯恐自己在意,就求了圣上贬谪了孟淳吗,若是如此这轩辕雨未免也太铁石心肠了。
“奴婢知错了!”苏芸口中说着,心中却是不忿,只是不能在慕容海面前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