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曜转身在会议室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表情略微有些凝重,“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家里催婚催的很紧,既然我迟早都是要结婚的,那我为什么不找个自己不讨厌的女人呢?”
“可是,我觉得她的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更何况,她跟陆靖文的关系不清不白的,你完全可以……”
向轶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冷曜给打断。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我并不怕你口中的那些麻烦,即使我和别的女人结婚,你能保证她微笑的背后不是一样藏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吗?身处在这样的环境,没有谁比谁轻松,也没有谁比谁干净。”
从小到大都是向轶不离不弃的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经历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的阶段,从不曾缺席。
这些年相携着走过来,两人不是亲兄弟却也胜是亲兄弟。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做兄弟除了支持你,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呢?”向轶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冷曜已经决定的事情,绝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他唯一的能做的只有祝福,但愿一切真的如他所想。
“暂时事情还没发展到我们所说的那一步,要是接触下来,她真的不是我想要的人,我会听从你的建议消失在她的世界,只是当下我还不能放着她不管。”
冷曜迅速的站了起来,拍了拍向轶的肩膀,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拉开会议室大门打算走出去的时候,忽然转过头看着他:“难道,你不觉得现在的她很像是过去的我们吗?”
向轶错愕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许久,脸上才露出一抹恍然的笑意,难怪……
看来过去的那些事情,他并没有他表现的这么的洒脱。
可能太过沉重的回忆,真的不太那么的遗忘,只是一切都回不过去了。
有些美好注定只能留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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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曜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陈妈正焦急的守在病房外,不时朝着病房张望,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不时的进进出出,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
“她怎么样?”
“少爷!”陈妈一脸愧疚的看着冷曜,“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听若欢小姐的话,让她和她父亲单独谈话的!”
看着眼前的情景,冷曜淡漠的脸上罕见的露出凝重的表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妈略微不安的看了他一眼,低着头小声的说道:“若欢小姐,她,她试图自杀。”
“什么?”冷曜一脸震惊的看着陈妈,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深幽的眼眸中似龙卷风袭来般极为阴沉森冷,“到底怎么回事?除了沈鹏飞还有其他的人跟她说过话吗?”
“您走之后,沈总脸色十分难看的将我和他夫人从病房里面轰了出来,他们是关着门交谈的,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在中途的时候,突然病房里传来若欢小姐的尖叫声,没多久他就出来拉着他夫人离开了……”
陈妈小心翼翼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临末了,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般说道:“对了,若欢小姐的母亲说,她以前在家也经常这么尖叫,他们好像已经很习以为常了!”
冷曜掏出电话迅速给向轶拨了过去。
见陈妈脸色惨白,知道她肯定也是吓坏了,“恩,你也别多想,以她的性格,就算你当时固执的不肯出来,她还是会将你轰出来的。”
“只是少爷将人交给我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却……”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将责任揽自己身上,这里你先守着,我去那边打个电话。”
冷曜走到另一边小声的将这边的事情简单的跟向轶说了一遍。
听到他说沈若欢试图自杀,向轶震惊的同时,暗暗的庆幸当时他有提醒冷曜打电话给医院负责人,要不然,真的弄出人命来,他可负担不起。
“你尽快的弄到一份沈家的资料,越全面越好。”
“在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你先别轻举妄动,我这边就尽快的着手安排。”
“恩,我知道。不过,我还真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逼得她要寻死!”
异常的冰冷的声音透过电波传到向轶的耳朵里,让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被激怒了。
接到消息的陆靖文来不及多想,掉头转头就往医院赶,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这才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冷曜的面前,脸色阴沉的看着病房里还在抢救中的沈若欢,狠狠地一拳砸在玻璃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早上我们离开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问我?”冷曜冷笑着看着他,“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应该比我清楚吗?”
“是不是沈鹏飞又找她谈话了?”陆靖文略微有些迟疑的看着他,试探的问道。
“看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她没有跟我说过,他们父女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我知道,她极为抗拒与沈家人碰面,特别是沈鹏飞,每次和他见面之后,她都会变得心思重重,恍恍惚惚的。”
陆靖文双手抱着头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低着头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些什么,声音很小,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能够听见他再说些什么。
看着他这样,冷曜没有丝毫的同情,“这件事,你暂时不要跟沈家的人说。”
“我知道。”
简短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