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你?”于文雅一脸不相信。
“你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江疏远表现的很是无所谓。
事实上究竟是谁对他来说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终于有人做了他想做的事情,而且,行动之快远远超过于文雅的想象,不然,她不会像现在这般惊慌。
于文雅盯着他看了半响。
“疏远,不管是不是你,我都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可由不得你。”
她的不同意,江疏远早就预料到了。
到没有太过意外。
他们分居远远超过四年,过去僵持着不离婚,不过是碍于对温韵灵安全的考虑,可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下落,他就没有必要再将这段婚姻维持下来。
“你这次是铁了心要和我离婚?”
江疏远沉默着没有说话。
目光坚毅的看着前方。
轮廓分明的侧脸微微紧绷,嘴角抿成一道近乎冷酷的直线。
这个男人她爱了几十年。
为了能够得到他,她用尽了手段。
她以为,终有一日,她能焐热他的心,可是,她好像错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心始终是冷的。
哪怕他知道,为了他,她不惜和全世界为敌,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可依旧暖不了他的心。
在他的心里眼里始终都只有温韵灵的存在。
哪怕这个女人已经消失了几十年。
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她。
想到这些于文雅的眼中不禁划过一抹怨恨之色。
紧抿着唇,执拗的看着他。
“我在问你的话,是还是不是?”
她重复了问了一遍。
言语中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
“是。”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也休想和我离婚,这辈子你江疏远只能是我的人。”
说着于文雅猛地朝江疏远扑了过去,伸手就去抢他的方向盘,试图将车子掉头转弯。
“你干什么?”
江疏远面色一沉,一把将她推开。
眼下这会正是上班高峰期。
车流极多。
“你想带我去哪里?民政局?”
于文雅冷笑声,很快再次冲了过来。
“我说过,这辈子你江疏远都只能是我的人,想离婚?抱歉,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夫。”
“于文雅,你个疯子。”
车子在于文雅的争抢下逐渐的失控,像是脱缰的野马在马路中间左右摇摆,撞到了不少的车。
马路瞬间乱成一团。
“我早就疯了,你才知道?”
于文雅双目赤红,一脸怨恨的看着他的眼睛,“这些年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可你呢?你的眼里心底都惦记那女人,她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着她,却不肯看我一眼,江疏远,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都到了现在你还在撒谎?”
江疏远满脸失望的看着她,和她争执的双手渐渐的松开举起。
“你不是说你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夫吗?那我成全你。”
他猛地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疏远,你要干什么?”
看着他脸上的决绝,于文雅突然惊慌起来,连忙伸手控制失控的车。
她只是太生气了才会想要吓吓他,让他打消这个主意,可她没有想到他会来真的!
“你说呢?”
江疏远面色平静的看着她。
“你就这么想和离婚?”
“这些年,我被你骗的还不够产吗?你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毁了这么多人的幸福,甚至不惜拿人命当草芥,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见她的手慢慢松开,江疏远这才重新掌握失控的方向盘。
“你都知道了?”于文雅面上露出嘲讽之色,“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
“有区别?”
江疏远目光直视着前方,没有去看她脸上的神色,不轻不淡的口吻,让于文雅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令她有些抓狂。
“看来你是真的知道了。”
“文雅,放手吧。”
对于沈若欢的问题,江疏远并不想过多的去提及。
“为了不让她们背上任何污名,甚至不惜和我撕破脸也要离婚,看来你真的是用心良苦,可惜我偏不想成全你的这份良苦用心,凭什么她们什么都不用说就能轻轻松松的得到你的关爱,凭什么我这么努力你的眼里却看不到我的存在,江疏远,你要和我离婚前,可有为我想过半分,不管我这些年都做过些什么,可我于文雅从未对不起过你!!!”
于文雅一脸积愤,双手紧攥着手机。
无论她怎么咆哮,江疏远始终沉默以对,甚至都不曾看过她一眼。
“怎么你哑巴了,无话可说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告诉你,只要我于文雅活着一天,你江疏远就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更别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突然,她的手机尖锐的响了起来。
莫名的让车厢气氛紧张了起来。
她看了江疏远一眼,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电话给接通了。
“小姐,不好了,疗养院这边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
听着下面人的汇报,于文雅不自觉的将背脊坐直,表情紧绷,甚至连声音都多了一抹萧肃。
“疗养院这边发生了枪战,引起了相关部门的注意,同时,他们还在奋力的冲撞疗养院大门,我们这边快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