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远眸光深情的注视着微侧过头避看这一幕的温韵灵。
“为什么?”于文雅的手紧攥成拳头。
“爱情从来都没办法用为什么来解释,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了,没有为什么。”江疏远转头看向她,“我不爱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在你出现之前,我的心就已经给她,没办法再收回来,如果当初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是决定不会同意和你结婚的,事已至此,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
“……”
于文雅沉默的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歉意,忽然心头一酸,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以现在的情况,去医院是不可能的,你要是不想死就咬牙坚持下去,如果想死,我会让她给你陪葬,让你们做个地下鸳鸯。”
“文雅,放了她们吧!”
江疏远看着她的背影,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知怎么的就对她起了怜悯之心。
她变成现在这样,他才是罪魁祸首吧!
如果没有她,可能她现在已经拥有了幸福的家庭,相爱的老公,体贴的孩子,可现在一切因他改变了。
是他欠她的。
可究竟是谁欠谁呢?
这已经是一笔糊涂账,算不清了。
“你带着她们只会是累赘,不管是若欢还是冷曜都不可能放弃营救,放了她们,我自愿跟你走。”
“疏远?”温韵灵惊诧的转过头看向他。
“韵灵,这是我欠她的,和她结婚这些年,我心底始终都惦记着你,寻找着你的下落,冷落了她,甚至没有尽到丈夫应有的责任,哪怕只是一天,她变成现在这样,我要负主要责任。”
江疏远满脸歉疚的看着她。看着他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温韵灵突然就笑了。
只是这笑容中怎么看都有带着几分的嘲讽。
“韵灵?”
江疏远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这样也好。”
温韵灵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那一刻,她看到了他心底的矛盾。
可能有些感情早已在时间的推移下发生了变化,而当事的人却没有察觉出来。
这世上终究没有感情是经得起时间洗礼的。
“于文雅,你放了我和亲家吧!”
“韵灵?”
江疏远伸手想要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了过去。
看着她明显与之前不同的反应,江疏远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难怪不该放了我和我亲家吗?”
“我想要的?”于文雅转过头看向她。
“难道不是吗?”温韵灵嘲讽的看着她,“恭喜你努力多年,终于心想事成!”
“韵灵,你在怪我对不对?”
江疏远慌张的想要去抓她的手,却频频被她躲了过去。
“我没有怪你,”温韵灵转过头,面色沉静的对上他慌张的眼睛,“我只是突然看穿了一些东西,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仅此而已。”
“韵灵,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解释!”
“江疏远够了,我没有误会什么,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已经说过了,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你要怎么样是你的事情,但不要将我和你拉扯在一起,我对做小三没有兴趣,而且,我们两人的感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深,时隔多年,我已经不爱你了。”
温韵灵冷着脸,狠狠的甩开他的手。
“别再跟我说过去的事情,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我都已经忘记了。”
“韵灵,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你说我改就是了!”
江疏远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间态度会有一百八十都大改变,心底一时间涌现巨大的恐慌。
面对他的紧张和恐慌,温韵灵嘴角微翘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却没有戳破那张他们不曾看透的纸。
就如她之前所说,她不曾亏欠他们任何人的。
这几十年的幽禁,白白度过的青春年华,她心底终究还是怨了,恨了,不然,此刻她不会这么的生气,这么的想要撕破那一张张的脸。
她清楚的察觉到自己的内心。
她就是怨了,恨了。
“我还记得我过去和你说过的话吗?”温韵灵看着那张早已苍老的脸,突然间就觉得陌生起来,这和她记忆中的年轻男人看似相似,却又截然不同,“不管什么时候,我温韵灵都不可能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过去我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上了你的当,你以为,我还会在同一个泥坑的跌倒第二次吗?”
“不,韵灵不是这样的。”
江疏远脸色惨白,挣扎着就要去抓温韵灵的胳膊,却被她狠狠的给甩开了。
刚刚结疤的伤口,在这样的拉扯下,重新撕裂开来。
鲜血从他的身上喷洒而出。
“江疏远,你今年多少岁呢?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时隔这么多年,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都变了,我们是回不到过去的,你再闹下去也只会是让别人白白看了笑话,我为了你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光,接下来仅剩的时间,我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温韵灵,你在闹什么?”
于文雅伸手扶住江疏远,将他的身体按在椅子上,让他没办法在乱动。
“他现在是伤员,有什么话留在以后再说?”
“凭什么?”温韵灵冷笑一声,“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是伤员?他身上的这些伤不正是你亲赐的吗?还有刚才是谁用手在他的伤口戳,怎么到了我这里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