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没什么情况的吧?”这天陈永正巡逻到一个岗亭时,开口询问一名手下道。
“没事,水静河飞,什么事也没有,小弟一直盯着,就是老鼠跑过,我也给它查个是公是母,嘻嘻。”那名叫阿虎的手下笑嘻嘻地说。
陈永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这小子,嘴里就没句好话,办事认真dian,像我们这些大老粗,谋个好差事可不容易,吃东家的饭,就得认真办事。”
“知道了,一直没放放松呢,大哥,你喝口水,这天热,口干。”
走了半天,陈永正好渴了,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喝干,把碗递回给手下时,还不忘说:“一个个都机灵dian,不要出分岔子,要不然上面怪罪下来,老子可保不了你。”
陈永平日对手下宽容,那阿虎也曾是和他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所以说话也不拘束,闻言不在乎地说:“嘿嘿,我们东家虽说官位不高,可是裕王跟前的红人,再说这背后还有裕王和成国公撑腰,离这里不远,就有锦衣卫的训练营,哪个敢在这动心眼,那就是他自个嫌命长。”
裕王再不受皇上待见,可他还是皇子,比普通人不知尊重多少倍,景王死后,裕王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哪个敢不给这位未来的储君面子?
再说成国公也不是好惹的角色,皇上跟前最信任的人、世袭的国公,还兼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代天子祭天都代了几十次之多。
谁敢动这几位的利益?
在大部分守卫看来,在这里干活,就像来这里白拿钱一样。
这名手下话音一落,陈永本想训斥几句,没想到地面突然一阵轻颤,隐约间还听到马匹的嘶叫声,扭头向声源处一望,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一队鲜衣怒甲的军队,像箭一样向离岛飞夺而来。
“咦,这些人是虎贲亲卫?”那手下突然惊呼道。
明朝北京处在战争的前线,永乐大帝把京城迁到北京,就是以示朝廷守门国土的决心,按地理位置来说,北京就像拱卫大明的国门,于是有“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遗训。
北京不仅是政治、文化、经济中心,还是一个巨大的军事重镇,由皇帝亲军26卫协同守卫,虎贲亲卫就是其中一个亲卫,每一卫都有自己自己的旗帜和标记,站在岗亭上的陈永清楚地看到,来势汹汹的,赫然就是虎贲卫。
这里荒郊野岭,跑来这里干什么?
“阿虎,快,你找两个人,通知勒千户和虞少爷。”陈永看到这一股人径直向离岛扑来,马上吩咐手下。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陈永仿佛闻一丝阴谋的味道。
“属下马上去办。”阿虎知道事情的严重情,二话不说,马上领命而去。
阿虎刚退下不久,那队人马已经到达离岛的最外层防线。
“停下,这里是私人物业。”
“再不停下,我们就要放箭了。”
护卫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让任何人靠近离岛,以防有人窥视玻璃的秘密,看到有人冲上来,马上推出拒马桩和鹿角,一个个护卫拨刀拉弓,一脸戒备地盯着来犯之人。
率人前来的,自然是王金。
要是平日,王金可不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挑衅裕王和成国公的权威,但今时不同往日,身边有虎贲亲卫、怀里有御赐金牌,此刻,他嘴边挂着一丝冷笑,那看着离岛的眼眸里,更是露出贪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