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不在京城,烈乐乐不开心之余,很快就兴奋起来。因为她再也不用顾忌着怕烈如歌发现,而坦荡的进出九皇府,和她失散多年的爹爹联络父女亲情。
烈乐乐一身粉色樱花烟笼长裙,一双藕臂背在身后,老气横秋地,走一步叹一口气。把旁边的管家福叔愁得不行,着急地问道,“小主子,你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吗?可以告诉老奴,老奴为小主子分忧。”
烈乐乐抬头,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瞅着福叔,小脑袋一晃一晃的。眼角闪过一抹墨色锦袍,烈乐乐踢着绣花小鞋,哒哒地就奔跑过去,菱唇弯弯,喊道,“爹爹,抱抱~”
司徒拓身形修长,站定在殿前,看着飞扑过来柔软的一团,削薄的唇瓣不禁微微扬起,锋利的凤眸也柔和些。
大手轻而易举地把烈乐乐抱举到胸前,司徒拓抬手揉了下烈乐乐的小脑瓜子,低声问道,“适才听闻你不高兴,是为了何事?”
司徒拓在烈如歌与南宫玺离开的翌日,就返程回京城。烈如歌不在,司徒拓与烈乐乐见面时间颇多,司徒拓也渐渐习惯了自己有一个女儿的事情,生命中多了一个羁绊。
闻言,烈乐乐小嘴巴撅起,翘得老高,都能挂上油壶,鼓着腮帮,瓮声瓮气地道,“爹爹,乐乐去了王府花园溜达了一圈,看了好多美人姐姐。唔,听说,那都是爹爹给乐乐找的后娘。”
烈乐乐心中是摒弃的,什么后娘前娘,她的妈咪还活生生的存在,好不好?那些个穿着官袍的老爷爷一个个整天都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
哼哼,乐乐不开心,后果很严重。
司徒拓凤眸一沉,冰冷的视线责备地看向福叔,无言质问。福叔额头冷汗遍布,踌躇着回道,“是王大人刚刚送来的一批,还没有带入西苑,刚巧在路上被小主子见到了。”
司徒拓了然,朝廷官员和其他皇室送来的美人全部放置在偏远的西苑,严格管理,不允许踏出西苑一步的。
“乐乐要爹爹怎么做?”司徒拓现在是有女万事足,示意管家传膳,单手抱着烈乐乐往殿内走去,低声问道。
烈乐乐下颚趴在司徒拓的肩膀上,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轻描淡写的回道,“乐乐要爹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咦,爹爹,你身边的小跟班烈歌呢?”
司徒拓俊容一怔,哑然失笑,“爹爹并不喜欢她们,迟早都要送人的。”话落,司徒拓对暗处的隐卫道,“把他们分批送到二王府,侯爷府,和朝廷二品以上的官员府处。”
“尊主,丞相府也要吗?”隐卫落在身后,犹豫了一会儿,恭敬问道。
司徒拓薄唇抿着,接着颔首,隐卫快速领命而去。
司徒拓抱着烈乐乐,把她放置在离自己最近的座位上,低声问道,“乐乐,在丞相府,有人欺负你吗?要是有,一定要告诉爹爹,爹爹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话中,是还未见面的烈如歌也一并归为维护的范围。
烈乐乐歪着小脑袋,懵懵懂懂地点着头,忽而又提起烈哥。司徒拓心有疑惑,但还是淡淡地回了她的话,“烈歌与你南宫叔叔回府,过段时间才回回来。怎么,乐乐找他有事?”
烈乐乐神色大惊,她以为妈咪是去办事了,没想到居然和一个男人走了,这是要出轨的节奏吗?两条小眉毛纠结在一起,烈乐乐看着眼前一大片的山珍海味,顿时也没有食欲了。
司徒拓看着烈乐乐黯然地神色,十分不解,却也停下,锋利的凤眸注视着烈乐乐游神在外的小脸蛋,等待着她开口。
“爹爹,烈哥哥那么好玩有好看,要是被南宫叔叔拐跑了,一去不复返,那可怎么办?南宫叔叔一看就是个朝三暮四的花心大萝卜,会说很多哄骗小哥看起来那么的单纯,乐乐真的好担心哦。”烈乐乐小嘴巴撅起,两只小手托着腮帮,惆怅不已。
烈乐乐是真的惆怅了,毕竟她还没有完成牵好爹爹和妈咪之间的红线,半途就插足了一个第三者,而且她自己一点儿都没有防备。现在这个第三者有机可趁,和她见色思迁的妈咪单独处于一个屋檐下,她又不在现场……
唉,她的心脏啊,为她妈咪这些大人真是担心不已,操碎了一把心。
司徒拓凤眸一冷,当初把烈如歌借给南宫玺,是肯定了烈如歌会回九皇府。如今,听到烈乐乐的分析,突然认为南宫玺是故意为之,打着幌子,把他的人带走的。
此刻,司徒拓是认为,自己的东西被人随意拿走,是一种耻辱,是对他的不敬又不屑。
“乐乐要是想同烈歌玩,本王命他立刻启辰回府。”司徒拓全然不顾答应了南宫玺的事情,反正当初也没有定下期限。
烈乐乐大喜,举起玉箸夹了司徒拓喜欢吃的烤鸭放在他的玉碗中,眉眼弯弯,奶声奶气地道,“爹爹对乐乐最好了,那记得要烈哥哥快点回九皇府哦,乐乐回过来找他玩的。”
司徒拓看着碗中沾了烈乐乐口水的烤鸭,眉间折痕加深,俊美如铸的脸上神色不改,只是不着痕迹地把烤鸭放置一旁,并用了新的碗筷。
对司徒拓而言,洁癖症依旧没有变好,即便是和他有血液关系的烈乐乐,他也受不了。
“乐乐,以后你是要跟爹爹,还是你妈咪一起生活?”记得烈如歌是答允了嫁给司徒锦为侧妃,司徒拓当即断了要迎烈如歌进府想法,但烈乐乐是他司徒拓的女儿,断然不能吃苦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