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做一个暖手炉,烈如歌已习以为常。两人穿着整齐的衣袍,躺在一起,烈如歌除了憋屈外,就是感觉到自己好像挨着一向坚硬的墙壁,硌着鼻尖难受。
当下,烈如歌无奈地被司徒拓再度八爪鱼上身,漆亮的美眸无语抬起,看着那张俊美如铸到人身供奉的峻脸,心头上那一丝不明朗也烟消云散。
想想吧,普天之下,唯有她能由此殊荣,就近距离的接触到九皇爷司徒拓。啧啧,那是多少女子痴想妄想的美事啊。
烈如歌眉梢轻挑起,眼角流露出一丝丝的猥琐,与一点点的嘚瑟。脑中天人交战,打开脑洞地幻想着各种,眉眼弯弯,红唇中不禁溢出几声轻笑。
登时,烈如歌察觉到背后一只大手重拍了她的****,精致的小脸一黑,外加隐含着丝丝的红晕。烈如歌怒气冲冲地抬起头,瞪着闭着眼假寐的司徒拓,愤懑地质问,“司徒拓,你干嘛打我?”而且,打的还是……她又不是小孩子。
羞辱与不甘直冲向脑顶,烈如歌见司徒拓那张俊脸,上一刻古雕刻画,此刻再看,只有面目可憎,仗势欺人的尖嘴猴腮的难看。
哼,她好心给他当暖手炉,他却还要欺负她,当真以为她是纸老虎啊!
暗中提起沉厚的内力,淡漠的美眸眯起,柔白两只小手带着凌厉的长风,不留余力地拍向司徒拓,羞怒到要直取司徒拓的狗命,以平息自己的飞天缭绕的怒火。
“尊主,月乌国太子还未离开落夏,眼下藏身在二王府。”忽然,一道低冷无起伏的声音响起,外殿内鬼魅般地落下一个黑影,恭敬地拱手垂首。
闻言,司徒拓蓦然睁开眼眸,那双深邃的凤眸不见醒来的朦胧,清明一片,墨黑色的瞳孔炸迸出锋利慑人的寒芒,深若古潭,深不可测,令人不禁腿软打颤。适时,烈如歌两掌中的罡风柔化,在空中消化成两缕清风,逐渐消散。
司徒拓锋利的凤眸冰冷地睨向烈如歌,无言中是危险的警告,显然烈如歌刚才对他出手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
翻身而起,穿上床阶梯上摆放着的金壤鎏丝锦缎黑靴,司徒拓一手张开,把木架上的墨色玄纹披风吸入,利索披上,削薄的唇瓣余留下一句酷寒的命令,“跟上,回来再与你算账。”
耷头怂眼地跟上,唇角不悦的撇了下,暗中大骂着司徒拓。
冷风刮过,街上的枯枝落叶猛然被掠起,卷上半空。夜幕下,一黑一白的身影犹若游龙,在黑暗中疾速驰行,悄无声息地落至守卫森严的二王府。
寒风迎面扑来,街上空荡荡的毫无一人,烈如歌体制再好,也抵御不住秋末的夜风。出来赶得急,烈如歌没披上裘衣,现在一身单薄的月牙白绣着竹叶的锦袍,美眸羡慕地盯着前面高大背影上的狐皮披风。
两只小手搓着,往衣袖里面兜紧,亦步亦趋地跟上,但精致的小脸上是不耐烦与嫌弃。晚上留着热被窝不躺,被拉着出来吹冷风,任由一人都不会高兴得起来。且烈如歌估计,他们现在要去做的,大抵是听墙角这类偷鸡摸狗的俗事。
两人落在屋外隐秘的一角,都是内力极强的人,在隐藏好自己气息不被发现的同时,轻而易举就把室内人的谈话听得一字不漏。
室内,申屠无离那张隽美艳艳的侧脸贴上一块纱布,绯红炎烈的的勾纹锦袍衬得他器宇轩昂,愈加的仪表堂堂,风华月貌,只是那双狭长的眸内,蓄满了阴戾和弑杀。
“你预计什么时候下手?不能再拖延时间,你要立刻给本殿一个答复。否则,你与本殿的合作就此终止,与本殿有着相同想法的大有人在,本殿并不欠你一个。二王爷,你得想清楚了,该当立决。”申屠无离语气阴沉又犀利,可听出勃然的怒气,艳丽靡俊的脸上戾气浮现。
闻言,主座上的司徒耀冷峻的脸一暗,英俊的脸上不悦至极,冷笑地沉声道,“是吗?月乌太子,那你大可去找其他人。本王的抉择,还轮到任何的左右。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的盟友,事成后,你拿到想要的,就立刻离开落夏。”
司徒耀被申屠无离的咄咄逼人和盛气凌人的傲慢态度给激怒了,且他不是好相处的人,在自己的府上还被外人威胁,极其削掉他的脸面。
再者,商者言商,利益而谋。要的到手后,他们都是可以翻脸不认人的冷血残酷人士。
申屠无离神色微变,语气稍微放缓了些,阴戾的双眸森冷地看向司徒耀,以商量的语气道,“那你至少给本殿一个期限,你可以等,但本殿时间有限。你清楚,月乌当下的形式,对本殿不利。方才,本殿情绪不好,望二王爷不要计较。”
申屠无离心平气和的,肤如凝脂的雪白修长大手习惯性地抚上自己的脸颊,触及到一块粗糙的凸起,顿时脸色阴沉可怕,厉声道,“司徒拓交给你,除了之前我们达成协议上的条件,本殿还要司徒拓身边的贴身小厮烈歌。”
司徒耀眸色冷漠,扫了此刻心浮气躁的申屠无离,唇角勾起,似带了一丝的嘲讽。申屠无离在郊外被司徒拓与烈如歌抓个正着,且狠狠教训一顿的事迹,他已是耳有听闻。
说来,司徒耀对申屠无离为了一个小教训而暴露出他手下的死卫的行径,有着怒其不争气,让司徒拓又有所防备,而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更要隐秘。畏手畏脚,得不到拳脚大伸。
“烈歌不行,他刚巧是本王也要的。月乌太子,本王允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