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浅笑,温良的丹凤双目扫过烈若溪那张标志的小脸,薄唇抿着,月色下神色是阴晴难定,沉默片刻才打趣地开声,“哎呀,本殿的面子何时变得如此的浅薄了,本殿去找二小姐,她还敢躺着不起来迎接吗?”
烈若溪一顿,微垂下头,只能陪笑的迎合道,“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谁敢削了殿下的颜面。今天事宜颇多,若溪也未去见二姐,不知若溪可是有幸能与殿下同行?”
司徒锦眉宇不易察觉的皱起,丹凤双目敛下眸底的不悦,温润一笑,颔首应允。烈若溪欣喜,款款跟着司徒锦前去东苑,实则烈若溪万分不愿去见烈如歌,最好她被厉鬼给拖走魂魄。
烈若溪决定再次前去,不过是为了监督司徒锦与烈如歌,唯恐两人单独相处,司徒锦会被烈如歌勾引了去。烈若溪这一点儿小心思,司徒锦自然是看穿,心胸狭窄的嫉妒妇人心表现,遂愈加不喜烈若溪。
东苑的昏昏灭灭的烛火并未如烈若溪所言已经撤下,烈如歌靠坐在柔棉的榻上,鹅黄色的芙蓉锦裙套在玲珑有致纤细的身材上,每一处都似上天的静心雕刻的佳作,完美的不似有血肉呼吸的真人。
“小姐,夜深冷气重,这条白貂皮大氅是凤公子昨日送上来谢罪的,取自天山罕见难抓的白貂,其毛发异常柔和且温暖,连寒天冻地都不怕的。”绿萝取过精致手工所做的白貂皮大氅给烈如歌披上,突发先例讲了如此多的话。
烈如歌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纤细如葱的小手滑过白毛,入手是珍珠般圆润的光滑,手感即好。抬手,烈如歌盈盈荡笑着看向面无表情的绿萝,玩味地道,“绿萝,凤清尘给你什么好处,才能请动你在我面前替他讲好话啊?”
绿萝面色一僵,下一刻便恢复神态,只是面无神色的秀丽脸上难免多了一丝的尴尬。轻咳嗽几声,绿萝笔挺地站着,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听闻白玉公子广发请帖招纳贤妻,属下欲要一试,可小姐也知属下现在身份是朝廷重犯之女,不能报名,遂请凤公子替属下安排了一个符合条件的贵女身份。”
“古有明君广纳贤士,为国为民,现南宫玺也学起这一招,却为了逞一时腹欲,还真是不要脸。”烈如歌啧啧称奇,接着抬头,美眸含着一丝的凝重,神色严肃地道,“绿萝,我认识南宫玺,舍弟的毒可以由我去拜托他请神医,你无需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条件。”
绿萝的情况,烈如歌虽然不是完全清楚,但是大概了解的,毕竟当初用人之际,她还是谨慎行事的,只是用人之后便是不在疑虑。
绿萝是朝廷重犯的余女,在牢狱之中被人救出,后又找到被敌人囚禁多年的亲弟,可惜的是其弟身中顽毒,连九门那几位老头都束手无策。看着亲弟身体每日况下,绿萝虽是面冷心淡,却是急不可耐,当下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神医身上,但神医这几年都毫无音讯,她才孤注一掷,意图用自己的终生去换取一个救亲弟的消息。
“小姐为属下做的已经够多,大恩大德,属下下辈子也未能报答完。此事是绿萝自己的私事,恳请小姐让属下自己做主。”绿萝单膝叩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