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终如何,司徒拓势必不会退让,霸气地逼着烈如歌,必须从她口中听到令他满意的答案。烈如歌脾性烈火如骄阳,非寻常人可以指使,执拗地不愿承认,坚持自己。
遂到了最后,两人不欢而散,然而司徒拓在临走之际撂下狠话,命令烈如歌择日去九皇府找他。烈如歌当即就顶上一句,“司徒拓,你厮死透了,我就大发善心的登门造访,去祭奠你。”
“烈如歌,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日后会后悔的今天所为的。”司徒拓眉间浮现冷怒,深邃锋利的凤目瞪着烈如歌那张倾国倾城就差鼻口朝天的小脸,被冒犯尊仪,使他恼怒。可转眼想到烈乐乐,司徒拓还是把腾升起的勃然大怒给压下去,拂袖离去。
司徒拓那修长的天人之姿身影离开后许久,烈如歌有力无气地坐在椅子上,抬手倒了一杯清香的茶,咕噜咕噜连灌了好几杯后,方才停下。
美眸淡漠幽暗,无神的凝视着地上铺就的紫色芙蓉花刺绣地毯,神色晦暗莫测。良久,红唇微张,深叹了一口气,浓密卷翘犹如两把刷子的眼睫毛在烛光下根根分明,微微颤动,似要展翅扑飞。
“绿萝。”烈如歌斜靠在宽大的椅边上,两指轻揉着眉头,低声唤道。
绿萝立即悄声推门而入,见着室内有打斗之后的残破,面无表情秀气的脸上划过一丝的暗沉,冷清的眸色满是浓烈的自责。
不用看,烈如歌都能察觉到绿萝情绪的变化,小手无谓地挥了下,“绿萝,你跟我那日起,你便是为我所用,随我出生入死,但并不意味着要愚忠。司徒拓不会真的杀我,可他却不会眨眼地要了你命。一时的意气用事,而丢失了一个得力膀臂,我多亏了。”
“所以,绿萝凡事,我们都得往好的方面去想,去做。此事就当做个教训,以后莫要再冲动。明日一早,你去把乐乐接到我们在京城的私宅,给我看牢那个臭丫头。告诉她,倘若她再去九皇府,就别喊我妈咪。”
烈如歌小脸阴沉,唇角冷然勾起,显露出一分阴测测的狡黠笑容。烈如歌猜自己的话,司徒拓虽然不信,却会令他心中留下疙瘩,除之不去,留着心堵,这就是她要的效果。然而,有了这一次警示,烈如歌不会再放任烈乐乐与司徒拓再有往来。
“是,属下遵命。”绿萝察觉到自家主子与司徒拓的不凡关系,可没有好奇,且如今自家主子肯开口让小小姐回来,绿萝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心生喜悦。
翌日清晨,冷风席卷过院落,把地上铺就的落叶吹得东一块,西一块,狼狈至极。烈如歌双手推开雕花窗,一缕阳光打照洒入。柔白的小手在阳光下轻轻柔握,红唇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冰寒之笑。
抬头仰望,晴空万里,蔚蓝天际无一云朵,是秋末难得的好天气。好日子,自然是要做非一般的事情。
绿萝已去接烈乐乐,实际上烈如歌所指派的是,让绿萝去监管烈乐乐,避免她去给司徒拓通风报信,倒打她一把。
兰心苑,锦澜坐在梳妆台前,一袭深红色对振印花锦缎华裙,缎面上的用珍珠金线刺绣成的银鹊,外罩着飘渺石榴红织锦面披风,挽起的发髻用琉璃珠花簪,花珠有龙眼大,其下坠着五股红宝石流苏,耳上是一对血玛瑙镶金珊瑚,露出的一双纤纤玉手的皓腕上分别是红玉圆润珠串和龙凤呈祥的金镯子,珠光宝气。妩媚柔丽的小脸面施粉黛,唇点胭脂,艳红的唇色衬托出那一身的喜庆而张扬。
“娘,你今天好美啊!”烈若溪施施款款走进,双眸看着锦澜那一身比新娘子还要艳美,魅力四射的雍容华贵大气妆容,忍不住高声呼悦道。
锦澜勾唇一笑,脸若三月春桃,芬芳美丽,竟如二八佳人般。酥手抬起,托了下自己的发髻,锦澜挥手遣退下人。坐在锦垫上,锦澜轻柔地握住烈若溪的小手,看着即将为人妇的烈若溪,娇笑地感慨道,“溪儿,娘等今日,足足等了十七年。”
“娘,这丞相夫人本该就是你的,大娘去的那些年,你为丞相府上下劳心劳力的,熬着青春,爹如今才抬了你身份,是爹没道理。不过,娘总归是盼到了,恭喜娘,贺喜娘得尝所愿。”烈若溪绽唇欢笑,锦澜身份抬高,她的地位自然从庶女一摇而成嫡女,烈如歌还是个旧人。
而从此之后,她与烈如歌平起平坐,说起来烈如歌见到她,该要行礼,毕竟她以后进了太子府,是太子正妃。烈若溪就这一点比不过烈如歌,今日开始她矮烈如歌一等便不复存在。
“娘,吉时到了,我们过去祭祖吧。”听到外面丫鬟的提醒,烈若溪喜笑颜开地扶起锦澜,两母女往烈家祠堂走去。
烈家祠堂内,烈震庭与烈家旁系有辈分的人已在,可惜的是今日烈老夫人还未能赶回府,但这一点并没有妨碍到锦澜的心情,反正等她祭祖后,身份抬正了,再从烈老夫人手中亲手接过代表烈家正妻的手镯也不迟。
“老爷,祭祖可以开始了吗?”锦澜今日打扮的可谓人比花娇,杏脸桃腮,楚楚可人。人站在烈震庭身边,十分的小鸟依人,看得其他旁系同代男子纷纷羡慕,转头看了眼自己旁侧的糟糠之妻,只觉是个黄脸婆,阴郁不已。
“如歌还未来,再等等。”烈震庭双手背在身手,身姿挺拔,仪表堂堂,淡定优雅。
锦澜一愣,心是不满,然而点了胭脂的唇瓣勾起,朝着烈震庭微微欠身,倒是没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