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多谢父皇。”烈若溪眉开眼笑,立即谢礼应道。
本来嘛,行礼到位,相互问候,就该叩谢离开,但烈若溪不是,抬头似不经意地一瞥,触及到一旁座位上的烈如歌,说这时快的就立刻泪如雨下,哽咽地道,“姐姐,太后娘年待你极好,你何以能心狠手辣地不念旧情地对太后娘娘下毒,你的心……真是太歹毒了。”
烈如歌‘唇’角微微‘抽’搐,无语至极的觑一眼司徒明,眼神示意着“瞧瞧,又多了一个”。
心下,烈如歌自问自己今年是否撞上“‘女’人煞”的凶日,不然这两三个‘女’子,怎得都怨恨她?天了噜,她做错了什么吗……
“太子妃折煞我了,我已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受不起太子妃‘姐姐’的称呼。”烈如歌皮‘肉’不笑,低声道。
其实,每一次烈如歌听到烈若溪娇滴滴的喊她,多有一种拉皮条的诡异感觉。去你大姨娘的,老娘生来无姐无妹的,你少来攀亲带故,锦里藏针地陷害我,而且老娘还不想与你同嫁一夫!
“姐姐,祖母是气在头上,爹还未曾应过,你……此事是你做的不对,你怎么意气用事地跟祖母较劲斗气呢?”烈若溪声泪俱下,口‘吻’带着若隐若现的不悦,低声控诉烈如歌做小辈的不是。
烈如歌美眸眯起,一抹危险的冷光从一线缝隙中迸‘射’而出。烈若溪顿然一惊,‘艳’丽的小脸上速度可见的白了两分,但还是咬着牙,把话给说下去,巴拉巴拉的,又是一顿说教。
烈如歌明白,此刻烈若溪撑着自己是太子妃,地位比她高,趾高气扬,用着语气心长的口‘吻’,实际是在对自己耀武扬威。
“二小姐,太子妃与你是亲姐妹,她的话没有半点假的吧?你根本就是个目无尊长,品行低劣之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黛贵妃逮着空隙,立刻厉声质问烈如歌。
“贵妃娘娘,姐姐有再多不是,罪不在于她,她失踪十多年,在外流‘浪’漂泊,未能受到我们丞相府小姐应有的教养。贵妃娘娘,我恳请你不要责备姐姐,她也是有苦衷的。”烈若溪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替烈如歌求情,但烈如歌半点都察觉不到她的“好意”。
闻言,黛贵妃面‘色’诧异,半晌后疑‘惑’凌厉的目光落在烈如歌身上,回首低声问道,“陛下,‘女’子十八变化多,十多年未见,丞相大人何以确认她就是二小姐?臣妾听闻江湖上有一种面皮术,巧者可以随意把人脸变化成她人的脸面,入木三分,难以辨认。”
好吧,黛贵妃是在质疑烈如歌的身份。倘若真相如黛贵妃所希望的,那烈如歌今日是逃不掉死罪的。只是黛贵妃忘却,她与太后,司徒明接触多,要是假的,他们俩人不会看出点端倪吗?
因此,黛贵妃的质疑,只会令司徒明反感,认为她心机深,心‘胸’狭窄,且手段毒辣,妄图借刀杀人。
黛贵妃正得意于自己的发现,没有注意到司徒明微变的神‘色’。
黛贵妃的音量不高,可在清净的室内,众人都可听到。
“啊,原来还有这种鬼怪陆离的歪‘门’邪术。当初姐姐闯进丞相府,爹见她与思懿公主面‘色’相仿,便毫不犹豫地认定她,今天听到贵妃娘娘的话……她……”烈若溪瞠目结舌,犹犹豫豫地道,这断断续续的话,更使人蔓延心中的质疑。
烈如歌美眸逡向地上跪着的申屠无忧,仔细观察片刻,见她还是毫无所动,明白今天三个对战她的‘女’子中,申屠无离的智商是最高,道行也深。
因为此刻不出声,无所动,注定不会成为炮灰,硝烟都无法弥漫到,最后总会全身而退。倘若黛贵妃与烈若溪能成功把烈如歌步步击退,且把桩桩罪名都扣上,今天最大的赢家是申屠无忧。
只是,她火爆脾‘性’出名的燕尾蝶能让她们逞心如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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