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听完凤清尘所言,素手托着雪腮,神‘色’沉着,若有所思,那双透亮宛若琉璃的美眸在微熹的阳光下,忽明忽灭。。
凤清尘侧目望过去,举茶盏而静饮,耐心地等候烈如歌的复音。
虚掩的‘门’外,一个鹅黄‘色’的小身影躬身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乌溜溜的转动,眸底一抹狡黠闪过。室内许久都没有声响,乐乐拧着两条小眉‘毛’,樱桃小嘴撅起,接着蹑手蹑脚地离开。
顺利地走到府外,乐乐才显‘露’出内心的兴奋,‘唇’瓣咧开,两颗小虎牙晶亮得仿若珍珠。一根小食指点了点下巴,小脚跺了跺,撒‘腿’奔赴九皇府。
妈咪,为了大家的幸福,乐乐只好舍己为人,把这个大好消息告诉爹爹,日后你不要太感‘激’乐乐哦!
好吧,此刻烈如歌要不是分神,定然一手提着乐乐的衣领,把她关在小黑屋。
乐乐离开之际,静坐的凤清尘双目微动,抬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唇’角若有若无的微扬,略显无奈。
“清尘,申屠无忧除了秃驴,还找的另外一位高手,且连秃驴对制裁此人都没有胜算,你认为他会是谁?”红‘唇’抿着,烈如歌眉头蹙起,凝着一抹沉重。
当然,别看烈如歌面‘色’无改,连语气都是平静,但她内心几近是崩溃的!谁想自己身上发生一桩桩的糟心事,而且坑自己的还是熟人!熟人啊!
事情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月乌国国师,凤清尘口中的承远大师,烈如歌所称的死秃驴近日突然发现,烈如歌身上的禁术除了他所下,居然还有另外一股强悍又诡谲的黑暗力量,他意图解开,却被反攻击。
探查之下,月乌国国师才从申屠无忧身上找到踪迹,原来申屠无忧海域另外一个会巫术的人有合作,且那人所施行的巫术,国师至今也不清楚它的‘门’路,无法破解外,只能让凤清尘提醒烈如歌近日出行切记注意。
因为那人显然是针对烈如歌一人,而且还特别清楚烈如歌的个人资料,连同她身体的秘密都了如指掌,明显那人潜伏已久。可是他之前一直没有动静,如今又暴‘露’了踪迹,是故意为之,不出所料他应该要与烈如歌会晤。
凤清尘凝眉沉思,片刻后摇头,低声道,“倘若有,只能会是被刻入历史的人。”即使被公认死亡,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已经死。
只是,去世的人且心有‘阴’谋的人,何其多,他们从何找起?
眉头更深,此事太过棘手。低叹一声,烈如歌顿感心力‘交’瘁,本来她回丞相府,只为‘弄’清楚司徒思懿与烈如月死亡的真相,冤有头,债有主,她作为丞相府的二小姐,理应替她们报仇雪恨。
可是,回来后经历过的种种,像是有人在暗中‘操’作,‘逼’她步步踩入所布下的陷阱,前路昏暗无光,稍微一脚不慎重,便成嗷嗷待宰的‘迷’途羔羊。
突然,烈如歌美眸炯炯一亮,身腰绷直,惊问凤清尘,“他会不会是我娘认识的故人,或者仇人?”因为他连烈如歌最隐秘的事情都能探知清楚,说明那人很有可能是见过幼年的烈如歌。
“看情况,灭‘门’灭族世家仇人比较有可能。”凤清尘淡然道。
登时,烈如歌‘唇’角不屑的撇下,对此刻说风凉话的凤清尘是满满地嫌弃。
不过,他话不假。虽然不情愿自己又被一个贼人惦记,但如今也是无计可施,唯有尽快查找出司徒思懿与将军府的仇人余孤,占据主风领位。
好歹理顺深吐出一口浊气,往后倒在暖和的榻上,小‘腿’抖了抖,淡漠的神‘色’一改,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
见烈如歌优哉游哉地,凤清尘很是煞风景地道,“现在,九皇爷应该知道你有求于他的事。”
烈如歌神‘色’一愣,利落翻身跃起,捏紧拳头,张牙舞爪地低吼,“烈乐乐,你小屁屁又痒了啊!”
此刻,乐乐正在九皇府被人供佛似的,随意吃香喝辣,惬意不已。眼皮动了动,余光刚扫向桌面上晶莹剔透的紫葡萄,一只大手立刻摘下,熟稳的递到樱桃小嘴边。
乐乐张口咬住,酸甜的滋味在味蕾传开。
小眼神觑向首座上批阅公文的司徒拓,乐乐轻巧的在人‘肉’座椅上翻了个身,反趴着,两手抚着腮帮,神‘色’‘阴’郁地催问道,“爹爹,乐乐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深邃的凤目夹裹着冷光望过去,大手搁下朱砂笔,不满地寒声斥责道,“乐乐,‘女’子要坐有坐相。”
在司徒拓锋利慑人的目光,乐乐唯有规矩地坐好,抬头再望向他,只见司徒拓神‘色’依旧不悦,樱桃小嘴呶了呶,矫健地跳到地上,再爬上旁侧的一张太师椅,乖乖坐好。抬头再看过去,峻脸上显‘露’出满意。
乐乐一走,充当人‘肉’座椅的司徒甫仁立感浑身不对劲,面‘色’讪讪地抬头看向司徒拓,心有余悸,但扭头一触到乐乐那张愤怒的笑脸,士气霎时衍起,“九皇叔,侄儿抱着乐乐一点儿都不累……”
冰冷犀利的目光瞬时间包裹住司徒甫仁,警告的意味显而易见。当然,九皇爷可不是在乎司徒甫仁累不累的事情,他就是不想见到自己的闺‘女’和其他的男子坐近。
哼,他的郡主是娇生的金枝‘玉’叶,是比凤凰还要高贵的‘女’子,岂能随意被他人染指!
乐乐和司徒甫仁是读不懂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