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脑中一下子便联想到外界传闻,不禁歪想司徒拓要打自己的主意,想要拖自己下无尽龙阳深渊。司徒拓,好歹毒的心啊,简直就是第二个锦澜,她一红旗下正根苗子,居然妄想逼她走上歧路!
内心愤愤不平地想到,绯红的脸颊愈加的红润,被酒水润泽过的唇瓣,水色光亮,引人一亲芳泽。
司徒拓寒冷无波澜的目光不经意触及那两片嫣红,恍惚间有一丝涟漪。深邃的凤眸嫌弃地看向误导方向的烈如歌,听到她大道不逆的话,眸中幽暗更是深,怒气凝聚翻滚,暴风雨欲来。
“烈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本王!”司徒拓语气阴沉,身上黑雾般的寒气冷冒。
烈如歌怔愣了一下,两手一摊开,小声不满嘀咕道,“分明是你有意误导,现在又来责备我,真是阴晴不定的小气鬼。”
眉宇间折痕深陷,司徒拓袖口无风翻飞,凉风掠掠,躁怒的抬手一掌挥去,掌风凌厉,直夺咽喉。
烈如歌脸色一变,默默念了一个口诀,在凌厉的掌风杀到面前时,一层透明坚硬的薄膜包裹着全身,顺势单薄的身躯被扫出了殿外。
控制风的速度,烈如歌稳当地打横轻落到草面上,配合的鬼哭狼嚎扯着嗓子痛喊道,“啊——”
殿内,金銮蟠龙椅上的司徒拓怒气未消,眉头紧皱,冷哼一下,旋即起身,甩袍踏入内殿。
神识探放,见到殿内的司徒拓已经不在,烈如歌抿着唇瓣,利索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魂淡,这一笔老娘记下了,日后有你好受的!”
突然,烈如歌身形一顿,嘴角冷然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司徒拓现在正怒在头,他显然不乐见到她,烈如歌识趣地离开大殿,甚至离开皇府,贴心地让他眼不见心不烦。
那当然不是烈如歌真的好心,而是她现在有更好玩地事情要去做。
月牙白色祥云软靴踏在人影稀少的夜街上,银盘圆月下,一缕清幽淡淡地照射在修长单薄的身躯上,浇上了一头银白,嗜骨的冰冷更现。
烈如歌双手负后,转过街角,走进一家酒肆,扬声豪气喊道,“店家,上半斤挂花酿,半斤孜然烤羊肉。”
店家从柜台抬起头,见烈如歌谪仙英俊容颜,好一翩翩玉公子,气度不凡,欢快地应声,转身便钻进了厨房。
黑夜下,灯火明亮的酒肆门侧有几个黑色鬼祟的身影,忽而又不见了人影。
喝美酒,大口吃羊肉,烈如歌惬意不已。狭长的眼角瞥了眼半敞开的窗台,嘴边无声冷笑。
幕色渐浓,路上已无行人,萧瑟的秋风刮来,扬起地面的泥土与杂物,凉入肌理。黑暗末路,一切不寻常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进行。
酒肆店家趴在柜台上,伸展了双臂,打了一个深长的哈欠。倦困的睁开一条细缝,看着醉趴在桌面上的烈如歌,顿时眉头高高蹙起,正要指挥着店内伙计把烈如歌抬到楼上的客房。
忽然,一中年华衣男子带着四名蒙面黑衣人踏入,围住烈如歌的桌边,手一挥,四名蒙面黑衣人便扛起烈如歌,快速隐秘在黑夜里。
店家与伙计面面相觑,一锭硕大金子放置烈如歌刚才所坐的粗木桌面,中年男子威胁冗沉的嗓音响起,“他是我们要找的人,若有人过来寻人,你知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