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一阵马长嘶喊咆哮,有腾龙跃海猛烈之状。一匹火炭赤色,身无半根杂毛,高九尺的骏马被一小厮牵出。
烈如歌双眸一怔,赤兔胭脂兽,千古名马,司徒拓的座骑之一。烈如歌听闻司徒拓有追风与赤兔两匹名贵骏马,早就想见见了。
正当她被赤兔夺取目光时,一捆麻绳抛掷半空,锋利地抽向烈如歌的手腕,烈如歌眼神一凛,轻巧拽住刀刃锋利的麻绳,疾速往侧一抽,“啪嘌”两声皮开肉绽的空破声,方才扔麻绳的黑衣人一双手手臂血肉模糊。
“烈歌,尊重命你随赤兔前去,你要违背尊主命令?”福叔脸色一变,,有所探究。
“呵呵,赤兔日行千里,速度快如风,尊主要小的被绑在马后,人的速度岂能跟上兽类,尊主是要小的暴毙吗?”烈如歌红唇冷然勾起,讥讽道。
司徒拓用此等残忍法子,不就是要她累死,折磨她吗?哼,真当她烈如歌好欺负啊!
烈如歌刚才出手疾速利落,福叔看在眼中,知晓她或有不凡身手。双眼中的鄙夷逝去几分,福叔抬头看向烈如歌,沉声问道,“哼,你不跟赤兔跑,难道你有信心驯服赤兔带你前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赤兔追风皆是刚烈名马,一生只认强者为主,一旦认主便难改。况且赤兔的主子是司徒拓,天景皇朝有何人比司徒拓更为强大的呢?
嘴角抿着,烈如歌抬眸望向在小厮手中挣扎甩动的赤兔,力气之大,没过几下便把小厮甩飞到地上。前蹄焦躁的鈀动,一双晶莹剔透琉璃流彩的瞳孔同它主子般俾睨,尽露轻蔑,桀骜不驯。
烈如歌气噎,被司徒拓鄙夷暂且放边上,现在连一同畜生都看不起她。好啊,看来她真的越活越回去了,老娘得好好显露一手,让你再轻视老娘。
手中麻绳一拽,游若惊龙,快若闪电,锋利地朝着赤兔身上不留情地鞭打。这匹赤兔有灵性,刚开始庞大的身躯矫健的躲过麻绳的袭击,还暴躁地朝着烈如歌跑去,意图踩踏她。
烈如歌神色凌冽,眼神锋利冰冷,麻绳在她手中渐渐加快,看不清的千个影子,扫起了几股利风,锐利地刺向赤兔。
赤兔凄厉又愤怒嘶吼,赤炭色的雄壮身躯上血柱浸染了纯净的毛发,鲜红夺目。
渐渐地,赤兔嘶吼的声音愈发低微,有乞求的意味,可烈如歌手中的利器依旧没有停下,旋转甩去愈发的疾速。
管家福叔站在门前,神色紧绷,见赤兔名马在烈如歌手下示弱,身上血流成柱,心有不忍,眼中饱含心疼。可赤兔再强悍,倘若屈服于烈如歌,那对尊主来说便在无用,无须留下。
突然,烈如歌手一停,手中的麻绳从半空掉落到地上,两头粗糙口上串着两块生肉,是从赤兔身上生剐的。
烈如歌抬头,看着匍匐在她面前的求饶的赤兔,红唇勾起一抹嗜血狠戾的冷笑,瑰丽惊艳。
扔掉手中的麻绳,烈如歌走山前,抬手抚摸着赤兔的垂下的马头,语气轻快,“福叔,赤兔受伤了,还不快找马医来治疗。耽误了时间,尊主回来,你是老臣,都得扒了你一层皮。”
福叔脸色一黑,无数黑线从额前掉落了一地。沧桑的双眼恶狠狠地盯向烈如歌,是谁把赤兔打伤的,现在贼喊捉贼。
不过赤兔是司徒拓战功虏获的战利品,千里良驹,没有司徒拓的命令,福叔还得好生供养着,照顾好。一会儿后,福叔传了府内的马医,给赤兔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