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过来,检查了乐乐,看着女娃精致可爱的脸蛋煞白得吓人,最后诊断为惊吓过度,吃帖安神药,歇息几日便好。
烈震庭松了一口气,幸得乐乐没有大碍,不然他都不知如何给烈如歌一个交代了。
乐乐搂着烈如歌的颈项,紧紧靠在自己妈咪好闻的怀抱中,嗅了嗅鼻子,脸色逐渐恢复红润,还能和烈震庭聊天打趣。
忽然,乐乐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好奇地问道,“外公,什么是一双玉臂万人枕,一点朱唇千人尝啊?人尽可夫又是什么呢?”接着神色骤然黯然,“乐乐是不是惹小姨生气了啊,那小姨可以骂乐乐的,为什么要骂外婆和大姨……”
大人每说一句话,以为小孩听不懂,其实他们懵懵懂懂,然后就明白得很。烈震庭被乐乐问得哑口无言,抬头慈爱地摸了摸乐乐的小脑袋,“不是乐乐的错,是你小姨得了失心疯,以后乐乐见了小姨,绕路走,她就不会伤害到乐乐了。”
乐乐似懂非懂地眨巴两下眼睛,然后乖巧地重重点下头,“好,乐乐听外公的话。”
烈震庭欢心一笑,对乐乐更是满意。抬头看向烈如歌,烈震庭满脸的愧疚,“如歌,溪儿她今天被吓到,你……”
“爹,女儿累了。乐乐受了惊吓,女儿带乐乐回去歇息了,您也早点歇息吧。”烈如歌起身,打断了烈震庭的话,牵着乐乐往外走。
经过锦澜身边处,身形顿了一下,轻声道,“姨娘怀着弟弟,不要太劳累了。如歌去歇,姨娘也早些休息吧。”
锦澜银牙暗咬,一双美眸淬了毒般狠辣歹毒地看向烈如歌,很快又隐藏好,露出和蔼的笑容,“嗯,好,如歌真是乖巧,乐乐很得你真传,溪儿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那个傻孩子都是受了惊吓才……唉,如歌你怪姨娘吧,是姨娘没教好她。”
丝帕拭去眼角的泪水,锦澜哀伤不已,面容疲倦有愧色。
烈如歌摇了摇头,缄默地带着乐乐离开。
待两人离远,烈震庭怒色未消,盯着伤心的锦澜,视线有下移到其小腹,良久还是走了过去,揽住她的肩头,低声道,“别哭了,伤到麟儿就不好了。走吧,陪你回去。”
锦澜柔弱地点了点头,拭去脸上的泪水,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娇弱地依偎在烈震庭的怀中,两人一并走回如兰苑。
一场闹剧,金枝玉叶般娇贵的三小姐惹得丞相勃然大怒,打入柴房面壁失过,而失踪十年的二小姐则被赏赐了许多珍贵珠宝和药材等。二人截然相反的变故,令众人猜测纷纷,不知丞相是偏向哪房的人多。
闺房内,烈如歌进屋后踢开两只绣花鞋,惬意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勾起的弧度一直未弯下去过。被绿萝洗白白后的乐乐,粉嫩精致的小仙童一个,哧溜地爬到烈如歌的臂弯里。
“妈咪,你今天有做坏事哦,乐乐都看到了。”乐乐眯起两只月牙笑眼,阴阳怪气地道。
烈如歌手掌抬起,正好轻拍了下乐乐的小屁屁,扬起下颚,倨傲地道,“你要是看不出,以后出门别说是我的女儿,尽丢我的脸。”
刚才烈若溪失疯,烈如歌在暗中是有下了一点推波助澜的药,其实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点点的噬魂散。
噬魂散正是乐乐亲手调的,被自己的妈咪用上场,效果还不错,乐乐瞬间傲娇了。一双小馒头的玉手抱住烈如歌的颈项,眨着天真无邪的双眼,“妈咪,乐乐今天立了大功,你是不是要奖励乐乐啊?”
“得奖!说吧,小妮子有什么想要的?”烈如歌今晚凤心大悦,出手阔错,异常的大方。
乐乐双眼瞬间亮起,放佛眼前放了一堆金灿灿的金银宝,比夜间的星辰还要闪亮璀璨。琉璃眼瞳滴溜溜地转动一下,小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狡猾,“妈咪,乐乐还没有想到,你先欠着,以后乐乐想到了再找你要。”
“行。”烈如歌打了一个响指,爽快地答应。在她看来,乐乐不是要物,就是要她陪着去玩。这两样,都很容易实现,前提是门主答应给她放假。
得到答应,乐乐乖巧地靠在烈如歌身上,安静甜美低头,看着宝贝女儿的睡颜,唇角勾起,小身板背后的手轻轻地拍着,哼着婉转动听的童谣。
这首童谣是烈如歌在外出任务,偶然间听到一位老奶奶轻吟唱的,只一遍,音律便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她曾经是一个人,忽然间有了一个孩子,冷静的她当时措手不及,现在依旧是慌张没有头绪。
可是烈如歌唯一确定的是,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的血脉,她的唯一。即便山崩地裂,谁也不能把乐乐从她身边抢走。
每夜梦回牵绕到那旖旎浓情的一夜,烈如歌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这从奇特的反应来得很奇妙,走的很快。只是,每次她睁大着双眼,想要记起那夜的男人,如何都记不起,还是那一层黑纱遮挡住,只有那一声温柔的爱怜清晰在她耳边回响。
贝齿暗咬,烈如歌眯起双眼,冷光乍现,危险如鬼魅。隔他老子的,等老娘见到这个杀千刀夺她第一次的男人,一定要霸气地压回去,以泄心头的怒气。
烈如歌确实不恨乐乐的亲生爹地,因为没有他,她自己不会得到这么可爱的女儿。但是,那一次的耻辱,被压得死死不得翻身的该死柔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哼,她蝶舞柔弱,那都是见鬼的!
乐乐与凤清尘此刻要是知晓烈如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