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在负手,身躯颀长卓然地站着,看着裘雪命令其丫鬟向侍卫道歉,嘴角冷然勾起一抹弧度,心暗道司徒耀这次找的人,眼光没瞎掉,希望正能得其所愿。
烈如歌迎接裘雪进九皇府,安排她们在空的阁苑落脚后,便去找管家福叔。而福叔闻言她带了两名陌生的女子进府,还是假传尊主的命令,勃然大怒,正大阔步的去寻她。
两人在半路相遇,烈如歌热情地挥手,福叔一脸的阴沉,走上前,目露凶光,“烈歌,你今天带的人,立刻带他们出府,否则后果不是你所能想到的。”
福叔急匆匆前来寻烈如歌,主要是避免此事上传到司徒拓的耳中,再次宣见烈如歌。即便亲眼见证了自己主子是个弯的,但福叔硬要把玩的捋成直的念头一点都没有改变过,执著向前迈进一步,遂此刻他要减少头号罪犯接近司徒拓。
见到福叔语气不善,脸色更是黑沉的难看,烈如歌并没有计较,神秘的压低声音道,“福叔,这两位贵客可不能赶走,赶走了尊主那边会出大事的,您老的心愿就得不成了。”
福叔脸露不屑,根本不听烈如歌所讲的,认为她在狡辩,妄图逃脱制裁。烈如歌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歪了下脑袋,“福叔,还记得小的那晚同您提及的事情吗,九皇府没有女主子真的是太冷清了。那两位女子,可是与尊主的幸福极其相关啊。”
福叔一愣,面有疑惑,却沉默地随烈如歌前去阁苑。当然,当场还不忘撂下狠话,“烈歌,要是老夫确定你把不轨的人带入府中,一律按府规处置。”
一直听着福叔念叨了府规,规矩什么的,烈如歌很是好奇地反问一句,“福叔,我要是真的是,那按照规,我会怎样呢?”
福叔冷冽的看去一眼,当即收回来,有一丝丝的厌恶与凝重,冷声道,“轻者丢出九皇府,要是在别的宅府找活儿,以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重者丢进地牢,脱皮掉骨,又接起来,不停重复,折磨到生不如死。”
烈如歌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在福叔加重语气的“生不如死”的四个字上抬手摸了摸胳膊,感到一阵的寒气冒起。每个府内责罚人的路子很多,可把人四肢都卸断,接着又接起来,又打断,这种滋味,当真是……酸爽极了。
美眸一亮,烈如歌忽然有种找到同路中人的即视感。司徒拓,没想到你和老娘有相似的地方,真是难得啊,有机会以后可以详谈。
烈如歌带着福叔去见裘雪,厅内,裘雪解开身上的雪白皮裘衣。浅绿色散花霞罗裙,皓腕挽着水蓝色轻纱,头挽堕马髻,斜插着碧玉朱钗,秀面堪比花娇,唇红齿白,一双妩媚轻灵的水眸动人心魄。体态妖娆修长勾人魂魄,举止婀娜多姿,蛾眉淡扫,眸色含春惹人心动。
两人一进门,便被眼前一副美人图给看呆了。烈如歌长眉一挑,对裘雪香艳不失空灵的外貌所惊艳,同时眼尖的发现裘雪那双妖魄的含春水眸很是诡异。
“老夫是皇府的管家,请姑娘是何人,从何处来,到九皇府又有何事?”福叔对裘雪的外貌满意的微不可见地颔首一下,接着脸色疏离不是有礼,犀利问道。
裘雪朱唇微张,妩媚的小脸闪过一丝的诧异,不过浅浅弯唇一笑,从丫鬟手中将以红色香囊递向他,柔声道,“裘雪非忽然前来,而是有人给了我这个,让我如期前来九皇府求见九皇爷,便说我是他要找的人。( $>>>)”
福叔面上骤然一变,接过香囊,当即解开,拿出里面的一块烫金巴掌大的府牌。此牌是九皇府隐卫转配有,福叔神色有些微的转变,嘴角轻微扬起。
烈如歌伸长脖颈,凑过去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让福叔心情和脸色有相反的转变。视线还没有瞟到,福叔快速放回香囊,眼角警觉地看向烈如歌。烈如歌撇了下嘴角,暗翻了一个白眼。
抬头,福叔把香囊紧握在手中,嘴角多了丝笑容,令他看起来尤为的慈祥,“裘姑娘,长途跋涉,照顾不周了,请歇息一下。”转头黑脸地看向烈如歌,冷声道,“赶快去吩咐厨房,为贵客上菜。”
分明是要赶她走,还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特意给她找苦力活做。老家伙,她可是司徒拓的贴身小厮,可不是一般的使役小厮。
对福叔的小伎俩很是鄙视,烈如歌转身头一次听话的离开,关上门之际,她略微听到福叔向裘雪客气的道,“裘姑娘,尊主近来较忙,你可先在皇府住下,待老夫往后再把你引见尊主。倘若裘姑娘着急离去,可否请留下家址,便于以后见面。”
而裘雪柔和悦耳的嗓音知书达理的响起,“小女陪家父经商来到此处,记得此事,前来想要个清楚,遂做好了留下的准备。小女修书一封给家父,还望管家能替小女送至驿站。”
后面的烈如歌已经没兴趣听下去,跑了厨房一趟,今天司徒拓大概是不会见她的,她索性出府,悄声的打算回去丞相府探望一下那对母女。
大殿议事厅内,司徒拓威严坐在黑龙金銮椅上,下方坐着是南宫玉。醇冷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深邃的凤眸锋利慑人,幽暗得宛若一方墨汁,“消息确定?”
南宫玉慎重地点了下头,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确定,而且他没有发现我们的人,一切都可按计划进行。”接着,如玉俊雅的脸上一变,玉扇fēng_liú的展开,抵在唇线上,好奇地开口。
“烈歌是怎么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