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察觉到屏风后传来的一股森冷波动与一丝杀意,长眉挑起,唇角依旧是挂着浅淡的笑。
“烈歌,本王现在就杀了你,司徒拓也不会怎样。司徒拓要想要宠物,本王可以送一个与一模一样的人过去?”屏风后,司徒耀面色略显扭曲,咬紧牙关,冷沉肃杀的嗓音响起。
烈如歌美眸眯起,她警觉到司徒耀语气有些不稳。烈如歌唇角微动,对司徒耀的讽刺毫不在意,但也没有顶撞反驳回去,只是淡淡地道,“二王爷要的,我自然阻挡不了。只是,我与司徒拓有约在先,约好了明晚要把猪脑袋带回去给他。”
言已至此,烈如歌不再点名,以司徒耀的城府,可以理解她所说的。司徒拓知道她授司徒耀指使,只是现在她依旧是九皇府的人,司徒耀现在立刻杀了她,司徒拓可以以司徒耀杀害他的人为借口,名正言顺的对司徒耀出手。
司徒耀与星耀国的人有联盟,背后的势力或许不弱,但司徒耀若是一个万丈深坑,那司徒拓就是一望无垠的黑洞。两人面对面的相撞,司徒耀必定是败方。
此刻司徒耀还为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与司徒拓来硬的,不然也不只是暗地里送司徒拓送些“玩意儿”。
沉寂片刻,屏风后的司徒耀才开口,声音冷如骨髓,令烈如歌忍不住拢紧了身上的锦袍。
“烈歌,你很聪明,以肘制本王。哼,待会带着猪头滚回九皇府。你的解药,本王会看你的表现,再斟酌给你。”最后,司徒耀还不忘提醒烈如歌,她还有威胁在他手上。
眼皮一掀,白眼球一露,翻白眼已经练就炉火纯青的神速自如了。 只是,司徒耀现在还不知,自己所为的牢牢可牵引住烈如歌的把柄,根本不存在。所以,烈如歌才会特么的鄙夷。
“二王爷夸奖,烈歌不敢当。当然,烈歌会死心塌地的追随二王爷,殚精竭虑,助二王爷早日除去司徒拓,黄袍加身。只是,二王爷应允烈歌的事情,还望二王爷可以守信。还有,还有十天就十五,那解药……”司徒耀为人警惕,烈如歌故意提出有关解药的事情。
司徒耀冷哼,忽然“啪”的一声,虽然轻微,但烈如歌已察觉到。烈如歌长眉挑起,她总觉得今晚的司徒耀有些古怪,至于古怪的地方嘛……
“本王应允过的,一件都不会少了你。你,回去吧。”司徒耀低声道,气息有些不稳。
烈如歌美眸微动,福身行礼就抬步告辞。不一会儿,印有司徒耀三个大字的还带着血腥的鲜活猪脑袋用锦布包好送到烈如歌的手上,烈如歌脸上笑眯眯地提着离开二王府。
烈如歌身形一拐,轻盈的身体贴着墙壁。烈如歌在暗处侧头看了一眼二王府门口增多的把守侍卫,唇角玩味的勾起。艳红的衣袍在黑暗中犹如一道焰火,红彤彤地有牵扯起丝丝的诡谲与阴冷。
眨眼间,那道艳红色的身影如流彩般不动声色的滑入二王府,轻而易举地就蹿到一座屋檐上。烈如歌趴在屋顶上,清修如葱的手指掀开一张瓦片,眯起半只眼睛,好奇地往里面看。
室内,在烈如歌离开后,司徒耀就横手打翻了屏风,英俊冰冷的脸上满是汗水,头小弧度的甩动着,大手成爪用力的挖住左胸口,似要把那颗钻心裂开般生痛的心脏挖出。
“啊——”司徒耀凄厉地一声低吼,双手双脚狂躁的乱挥,犹如一头挣扎困顿的野兽。不一会儿,室内的家具全部司徒耀扫成一片废墟。
“本王告诉,你别想出来,别妄想控制本王的人生和理智!”
“哈哈,你偷了我的身体,还把自己当成圣人。我才是司徒耀,你给我让开,我要出去,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我才是司徒耀,我才是!你这个小人,只会忍气吞声地受人欺负的胆小鬼,我才不会让你出来再搅和,绝不!”
烈如歌在屋檐上看得如痴如醉,因为室内只有司徒耀一人,所以对话都是司徒耀一个人说的。烈如歌感慨,嘴巴啧啧了两下,“皇家诡异的事情还真多,司徒耀这项自我对话的特意功能,该无人能及吧。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挺能消遣的。”
烈如歌在屋檐上欣赏着,室内的司徒耀正处于极其痛苦中,愤懑得不到纾解,奋力挣扎着,要把什么东西压制住般,以至于他抬掌自残地猛打着自己的胸口,每一下都如杀仇人的用力,嘴角都喷出的鲜血,还疯狂得像个暴躁的人继续着拍到。
烈如歌长眉一挑,盯着司徒耀自虐的怪异行为,从最初的惊奇,现在缓缓地似看出了些。随着室内司徒耀一声不甘心的吼叫,烈如歌脑中亮光一闪,一个术语蹦出烈如歌的头脑,“双重人格”。
西方医书记载到,双重人格是同一个体,却具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格,且每种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记忆等。双重人格是一种眼中的心理障碍,常见的是受到巨大的刺激造成的。东方古籍中可追研到汉代,俗称癔症。
登时,烈如歌明白见到司徒耀的莫名怪异感是从何处来的,其实司徒耀极有可能是双重人格患者,且这两种人格不在单向的独立存在,因为对方都已知道。现在司徒耀在痛苦挣扎,是其中一个人格想要除去另外一个,自我完全控制。
烈如歌回想,其实这两种人格她都见过,一个是冰冷面瘫的司徒耀,一个是懦弱胆怯的司徒耀。
两种截然相反的人格争斗,一方显然处于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