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觉得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了,因为这样的等待毫无意义,伤人又伤己的事情,还是早做决断的好。. 。
于是,某天,在一个气氛刚刚好的时候,他有点坏坏的又带点戏虐的意味看着‘花’千骨,故作一本正经的宣布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他要进京去考状元了。
宣布完毕,便是一脸期待的盯着‘花’千骨,那灼热的眼神分别是在说:“骨头,你知道的我的意思的。”
‘花’千骨蓦地就楞在了那里。
东方彧卿话里的意思,‘花’千骨哪里有不懂的道理,她又怎么会忘记?
尴尬的初见时,他对她说,等他金榜高中回来就一定与她成亲。
美好的重逢时,他对她说,等糖宝醒来,等他高中状元,他们成亲可好?
今天,他对她说,他要去考取状元了。
而她也知道,只要他去考,高中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所以,她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她知道他是在说:“骨头,我想娶你了,我们成亲吧?”
明明是她所期望的,明明许下了幸福的承诺,为何到了今天,再听到这里的话,却没有一点幸福滋味可言了。
曾经的曾经,现在的现在,只因为多了一个白子画,一切都已变了味。
他还是原来那个痴情的他,她却不再是原来那个情动的她。
‘花’千骨失神的无意识的本能地哦了一声,脸不由自主的发起烧来,微微泛起了嫣红,却不敢再看东方彧卿的眼睛。
东方彧卿依然是不依不饶的继续逗她,他就是喜欢看她娇羞的小模样,以后这样看她的机会不多了,他要好好的多看看多点回忆。/
“骨头,你在害羞什么?”
‘花’千骨慌里慌张的扫了他一眼,视线赶紧移开,故作镇定的强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不安。
“我哪有害羞,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出发?”
东方彧卿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了然于‘胸’的样子,眼里却是不怀好意的坏笑。
“哦,看来骨头也是迫不及待我高中状元啊。”
‘花’千骨看着他那明显存了坏心眼故意逗她却又装着一本正经不明所以的样子,又无奈,又生气,一时之间无语之极。
决定不再理他,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到东方彧卿正一脸惊喜的看着她,眼神故意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软了下来,淡淡的叮嘱一句。
“你决定好什么时候出发了,告诉我一声,我送你。”
说完不再看他,径直离开。
或许,在这一刻,她心里想着的,也是赶紧离开这里,离开他的视线,逃开这个话题。
东方彧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暗了下来,悲伤落寞的眼神一路追寻着那一抹让他无限眷恋的牢牢锁在他眼里的人影,此刻正离与他渐行渐远,以后,也会离他越来越远,直到他再也看不见,直到把他完全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心,是那样的痛。
他,又是多么的悲哀。
终于决定要去考取功名了,原来这个决定是这样的艰难这样的残忍这样的痛苦。
那一世,想着尽快金榜高中,是为了早日离她更近。
这一世,眼下再去争这一虚空功名,却是为了‘逼’她早日做个离开自己的决断,是要她离他越来越远。
曾经许下的诺言,如今却一切都变了样,已不复当初的初衷。
做这同样的事,前者是期待是喜悦是兴奋,后者却是伤心是难过是心痛。
可是,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他别无选择。
送东方彧卿离开的那天,看着东方彧卿恋恋不舍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低喃。
“骨头,等我回来。”
“骨头,我会想你的。”
“骨头,你在家要乖乖的,白子画会保护你的,你一个人不要‘乱’跑,我会担心的,听话好不好?”
‘花’千骨只能无措地机械地回应一个个木讷的没有感情的“好”字,连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要叮嘱的话都忘记说给他听,连最后那句“保重,路上小心”竟也忘得干净彻底。
目送东方彧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一步一步踏上进京的路,‘花’千骨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她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等他回来,她真的要跟他成亲吗?
成亲??多么幸福的字眼,一辈子的承诺。
曾经的她是多么的向往与期待,与他,与糖宝,组成一个温暖幸福的家,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自从心里有了白子画,这个想法就慢慢淡忘直到再也想不起来了。
她所期待的美好,她所期望的幸福,都在眼前了,那么的真实。
可是却又不是她想要的那种了。
是的,她变了,可是,她又没有变。
她原以为她是爱东方的,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她错了。
她爱的那个人,让她心动的那个人,一直都是白子画。
真的要一错再错下去吗?那样的话伤害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可是,在她心里,不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东方的吗?
难道她自己要去伤害他吗?她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正在她恍然失神六神无主的时候,糖宝在她肩上蹦来蹦去的提醒她的存在。
“娘亲,我都叫你好几遍了,你都不理我,娘亲娘亲,你在想什么呢?爹爹已经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