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朽阁。 ./
三人回去之后,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毕竟九方神器都给了那个女人,那个修为高到他们无法估测的女人,他们一刻也不敢放松,只怕她一时兴起,破了那九方神器的封印,从此风云变幻。
白子画虽然已经做好了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的打算,但是花千骨还没有救回来,他心里也是一刻安定不下来。
三日的时候,真真的是度日如年,感觉这样说还是有点轻了,可以用度秒如年来形容了。
然而,那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却是越来越困惑了,三天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那边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整个世界平静得好像之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越是这样的平静,他们却越是觉得可怕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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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挂在半空,正慢慢的穿透薄薄的云层,倾洒下丝丝皎洁的月光。
深夜里睡熟的花千骨却突然苏醒了过来,身体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一般,不由自主的向放有神器的屋子走去。
花千骨迷迷糊糊的到了屋内,她这个一如既往的路痴,根本就不记得只匆忙来过一次的这间极其隐蔽的屋子方位,更不识得来的路,可是,现在她却真真切切的站在了屋内。
猛然的清醒过来,警惕地四下望了望,确实只有她一个人。
心里不安起来,慌乱的,惊讶的,不可置信发生的这一切。
可是,那么清晰的感觉,她不相信那会是错觉,她明明就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唤醒,又被牵引着一路过来的。
那九方神器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在漆黑的夜里更显得无限神秘。
花千骨好奇心大起,为什么她会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呢?
那股强大的力量,来到这里以后,慢慢的好像溶解进了身体,身体觉得更加清明通透起来。
她决定留下来看看,这里,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摸索着点起油灯,暗黄的灯光摇曳起来,室内一片昏暗。
她慢慢朝着那些神器一步一步挪了过去,猛然,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她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她十分肯定,刚才那股力量来自神器放置的方向。
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挪过去,每走近一步,感觉身体里那股被牵引的力量就强一分,好像自己跟那些冰凉的坚硬的物件在一个特别的空间融合成了一体。
终于走到了那些神器前面,将它们一个个拿了下来,放到地上,围成一圈,她坐到中间去,开始一件一件的把玩。
一个个精巧细致的器具,原本生硬的触手冰凉,却在她不断的磨蹭下,泛出一点热带上了一丝温度来。
细心的小心谨慎的挨个拿在手里研究,总觉得有种熟悉的错觉,却又是熟悉的那么分明。
忽然,她浑身一个激灵,一脸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握在手里的那把轩辕剑,只见那剑身上,正淡淡的闪烁着一层绿光,映在眼里忽明忽暗。
本来只觉得这是一把别致的极品好剑,就不自觉的多看了会,只是那淡淡的绿光似有若无的一闪起来,她忽然就觉得胸口发闷,身体极度的不适起来。
不适感慢慢加剧,她一只手捂上胸口,极力的压制这种越来越强的压迫感,努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蓦地,身体好像又被一股力量无形中狠狠地击了一下,本就极度不适的身子突然就体力不支的往下歪倒下去,那把剑连同轻轻放在剑身上的手一下子被压在了身下。
一下针扎似的剧痛十分清晰的传来,她下意识的强自抬起点身子,把压在身下的手要外抽,疼痛就仅仅那么一下就消失了,等她费力的把那只手抽出来,发现一根手指已被剑身划了一个细细的口子。
那是一个极细极细的口子,如果不是因为上面渗出了血丝,慢慢的竟凝成了一颗小小的血珠,也许她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个地方刚刚受伤了。
就在她被那个小小的血珠刺激的一阵慌乱的时候,那个血珠滴落了下来,正好落在她手下面的那把剑上。
血珠滴落在剑身上的刹那,瞬间融入剑身,那把剑立刻变得通体火红,火焰然烧般的红。
她一下子惊呆在哪里,被又惊又吓的不知所措。
就在她迷茫的间隙,剑身的红却褪了去,重现出那层绿光来,整个剑身的绿光迅速往中间一点汇集,然后汇集成了一个绿油油的小圆球,晶莹剔透。
只见那个泛着微弱的光的绿圆球闪烁了几下,一下子飘起来便冲进了她的眉心不见了,那把剑立刻恢复如常。
花千骨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被那绿圆球猛击的往后倒了下去,倒下去的瞬间,那些过去的被她抛弃被她遗忘的记忆片段波涛汹涌般向她袭来,头痛欲裂。
倒下去的几秒,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长到那些被她抛弃的记忆,竟又一点一滴的回到她的眼前。
头终于着了地,记忆的瞬间潮水排山倒海般将她淹没。
无力的闭上眼,眼前,是那一片片的粉,继而又是那一片片的白。
绝情殿的桃花树,粉色的桃花瓣微风中漫天飞舞,原来,在桃花林里穿来穿去的是她,身后不远处,正一脸淡淡笑意温柔看着她的是他。
白雪皑皑的雪山,冰天雪地里白茫茫一片,漫天风雪,片片雪花纷飞飘落,一片雪白中,那个嬉闹的是她,那个陪她嬉闹的是他。
在一片片粉红,一片片雪白中,这一次,透过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