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功夫,两人已经到了异朽阁的上空。【\/\/驴? 请搜索】
眼看就要落下去的瞬间,白子画却停住了,似乎在想着什么,有点犹豫的。
花千骨看着站在半空的白子画,又看看下面的异朽阁,有点不解。
既然回来了,为何停在这里不下去?
花千骨正疑团云云,忽见白子画脸色有点不自在的犹豫着开了口。
“小骨,你是不是不打算跟东方彧卿成亲了?”
花千骨一愣,随即便已经猜到一定是水影月跟白子画说了什么,他才会这么问的。
如果是没有恢复记忆的花千骨,在知道了白子画那样的她之后,怕是早就忍不住扑上去表明心迹了。
可是,偏偏她却恢复了记忆,现在的她,又不确定起来。
一来她是真的不想再把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不想让他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不想再成为他的污点与不堪。
二来她是真的在那一世彻底放弃了与他在一起的想法,她只想离他远远的,与他再无瓜葛,这样他便能好好的。她答应了东方,要与东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这些话,她是真的用心做了选择的,不是一时感动随便说说的。
可是,恢复记忆以后,她却悲哀的发现,她对他的,竟还是那样的放不下。
即便有了那样的过往与伤害,她的心,对他的还是一如当初。
这样的她,即使要逃避他,又怎么配得上东方的深情?
这样的她,带着这样深刻的无处可逃的,还怎么能嫁给东方?
可是,这样的她,面对放弃过又复活的,面对承诺过却要失信的人,她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她楞在那里,答不上话来。
白子画看着她,热烈的期许的眼神因为她的无言慢慢冷却下来。
水影月明明说过的,小骨的那个人是他。
原本充满了期待的,可是此刻却看着不似想象的那个样子,好像哪里出了问题,总觉得小骨有点不一样了。
因为此前花千骨吃了那么多的灵丹妙药都没恢复记忆,现在没人把她的不一样往这上面想。
“师。。。”习惯性的“师父”就要喊出口,发觉的时候立刻禁了声。
看到白子画疑惑的眼神,花千骨心里顿时慌乱极了。
极力的稳住身心,有点不自然的小心翼翼的道。
“尊。。。尊上”
诺诺的唤着,始终不敢看白子画的眼睛,感觉到两道凌厉的光线似要将她燃烧,猛地抬起头,对上白子画既震惊又生气的一张脸,冰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同样冰冷万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狠狠压抑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小骨,你叫我什么?”
花千骨此刻终于努力恢复成了自然的样子,虽然心里还是翻江倒海般的波澜壮阔,面上却已恢复如常。
看着白子画,平静如水的眼里掩盖住内心的心虚,认真的道。
“尊上。”
顿了几秒,瞥见白子画愈加冰冷的眼神,赶紧接着说到。
“听小月说,白子画是堂堂长留上仙,在整个仙界乃至整个六界都备受尊敬,小骨实在不该不懂事的直呼您名讳,以后小骨还是跟糖宝一样叫您尊上好了。”
白子画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下,带点不确定的疑问。
“小骨,真的是这样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花千骨再不敢看白子画的眼睛,师父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强,可不要被他看出什么来。
心虚的低下头,诺诺道。
“嗯。”
白子画轻轻叹了一声,有点无奈的,又有点失望,淡淡的声音却掩饰不住那几乎微不可察的一丝忧伤。
“小骨,如果可以,还是叫我子画吧,我。。。已经习惯了你这样叫我。”
花千骨愣怔了一下,心茫然无措。
妖神的时候,因为恨他,所以总是直呼他白子画,好像这样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她的师父,她也不再是他的徒弟。
这次回来以后,以为他是朋友,便子画子画的叫着,满心欢喜,感觉这样似乎离他更近了点。后来上他,那一声声的子画里,便都是她对他无限的恋,饱含着那样的深情,总是唤得她心悸动。
可是,现在一切都回来了,不管多,不管是否恨过,不管曾经现在如何,她最想唤他的,竟还只是那让她万劫不复的“师父”二字。
即使再伤再痛,即使再说“断念已残,宫铃已毁,从今往后,我与你师徒恩断义绝”这样的狠话,她心里始终当他是师父,她心里永远只愿意做他唯一的小徒弟。
只是那两个字却再也不能唤出口,即使她已在心里默默唤了千万遍。
可是她却知道,她也再无法唤他子画,虽然幻想过可以装作没有恢复记忆,跟以前一样名正言顺的唤他的名字,却终究是做不到自欺欺人。
那所谓的名正言顺,不过是在他们严密保护下的心安理得而已,这个世上,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她花千骨是他白子画的徒弟吧,或者说曾经的徒弟。
再怎么说曾经,也还是抹不去的一笔。
是的,她怎么能在世人面前,堂而皇之的直呼师父的名字,她没有那个资格。
眼神暗了下来,强压下心里的悲痛,脸上平静的出奇。
“尊上,还请您不要折煞小骨了,以前。。。都是小骨不懂事,还请您见谅。”
简单的一句话,淡淡的语气,却是那样的疏离。
这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