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归还神器以后便匆匆赶了回来,自从在镜花水月看到花千骨,他就一直感觉心神不宁的,总莫名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隐隐的不安困扰着他,师兄师弟再三挽留他都顾不得,急急地赶了回来。
找到花千骨的时候,发现她正躺在**上翻来覆去的,半睡半醒的状态,睡得极不安稳,那紧蹙的眉,好似心里装着多大的痛苦,看在眼里,他的眉也越锁越紧了。
不过他却是终没有打扰她,就坐在那里看了她**。
他一直相信又不相信水影月的话,他的小骨真正爱的人是他,是吗?
为什么他感觉他的小骨离他更远了呢?
她叫他什么?“尊上??”
为什么一下子把他推开那么远,疏离的让他心痛。
她之前不是一直改不了口叫他师父的吗?
就算她成了妖神,不再当他是师父,直呼他白子画,他也没有这样的沮丧失落过。
“尊上”这个称呼,还是他刚把她带回长留,在他收她为徒之前,她一直这么叫他,那时,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
他是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长留掌门,她只是长留八千弟子中普通的一个,一连半载见不上他一面,只有在极大的盛典之时才能遥遥的望上那么一眼。
在经历了一切之后,她却坚持要叫他尊上,为什么,他竟是那样的失落。
他真是忍受不了她对他一点点的刻意疏离,他想离她近点再近点,而她却好像不想靠近他了。
仅仅只是因为水影月的一句话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反反复复思索了**,还是找不到答案。
天空泛白的时候,花千骨悠悠转醒,看见白子画的瞬间,急急地坐了起来,情急一下显得那么地慌乱。
“尊。。。尊上。。。你怎么在这里?”
白子画看着她,眼神里面隐晦不明。
“小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花千骨心里一惊,愣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着。
“没有,没发生什么事啊。”
白子画的声音蓦地冷了几分。
“真的没有吗?还是你想瞒我什么?”
花千骨心虚了,不会是他觉察出什么了吧?她一直掩饰的很好啊,虽然恢复了仙身和法力,但是她仍然装的跟之前一样,一点也没显露出来啊。
极力的维持着一脸平静,装出不解的样子
“尊上,我没有瞒你什么啊,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所有的事情我昨天已经都说清楚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想问的吗?”
白子画眼神深深地暗了下去。
“没有了,小骨,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不要瞒我好不好?”
花千骨不敢看他,低低的应了声。
“好。”
“小骨。。。”
白子画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花千骨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只见他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
“没事了,你起来吧,我等会再来看你。”
有些话,他终究还是问不出口,怕一问出口,连那唯一的幻想也破灭了,他再无机会。
此后的日子里,花千骨似乎对他只能说是客气,礼数周到,自然的很,却再没有以前看见他时候的那种热情了。
她的眼神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她还是会悄悄的追寻他的身影,她看他的时候还是会那样的痴迷,却总是会在他发现的时候第一时间逃离,她好像在故意离他远去。
一点点失去她的感觉让白子画透不过气,难道她骗了水影月?还是水影月骗了他?
她好像并没有对跟东方彧卿的亲事有什么异议,虽然没有那种高兴,但是却坦然了很多,好像根本没那回事似的。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定下的成亲之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白子画的心越来越凉,他想阻止,却不知
道拿什么样的理由去阻止。
如果他们两厢情愿,他该怎么阻止?
现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呢?
某天,糖宝一大早就高高兴兴的捧着一团红灿灿的什么东西来找花千骨,一进门,就兴奋的大喊。
“娘亲,你看,你新娘子的喜服来了,说要你试试呢,要是不合适再拿去改。”
花千骨一听,看着糖宝手里的那一团火红,楞在了那里。
那是她的大红嫁衣。
糖宝已经自顾自的展开来看了,嘴里不住的啧啧称赞着。
“原来这就是嫁衣啊,真是好看,爹爹真是舍得给娘亲花钱,看看这料子,这纹饰,这也太奢华了吧。”
说了半天,看花千骨还没动静,忍不住拉了过来。
“娘亲,你看看,真的很漂亮呢,你穿上的样子,一定很惊艳,一定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
看见花千骨不高兴,糖宝也识趣的把衣服收了收,放在那里,拉着花千骨的手。
“娘亲,你是不是不想嫁给爹爹啊?怎么感觉自从爹爹说要跟娘亲成亲,娘亲就一直不怎么高兴,一点也不像是待嫁新娘。
娘亲要是不想嫁给爹爹,爹爹是绝对不会勉强娘亲的。”
花千骨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开口。
“糖宝,你说,这辈子娘亲有你在身边,是不是也就够了?别的,还能奢望什么呢?”
糖宝眨巴了几下眼睛,有点迷糊,娘亲说的话她好像不懂了。
“娘亲,你还有爹爹,还有尊上,还有你的杀姐姐。
娘亲,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