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空观察了一阵,未见半点异常,还是去别处找找看吧,如果真的是她,翻遍六界也未尝不可。
又是一番上天入地的搜索,却是一星半点的线索都没有发现。冷静下来之后,凝聚全身修为观微,还是没有什么发现,难道是他判断错了吗?心里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以他现在的修为,感受和判断断然是错不了的,更何况连杀阡陌都有察觉,难道不是他的小骨?女娲石灵力出现十方神器异动这些与小骨无关?不,不,不,不会的,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希望,一定不会的,一定是他的小骨,一定是,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这些年,白子画一刻也没有闲着,一方面研究女娲石与十方神器,一方面时刻观微六界,想探到花千骨哪怕一丝一缕的气息,时间越久,他的心里越慌张。
离女娲石灵力出现都过去半个月了,翻遍所以古书,未曾找到有关女娲石灵力忽然出现这种情况的记载,是从来没出现过还是未被人感知到还是没有记载下来?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六界那边,纵然用上全部的修为,也难觅到花千骨一丝的气息,难道这一切只是他的妄想?他日夜煎熬,心焦如焚,耗尽心力,却终是一无所获。
直到那日,当他像往常一样观微与异朽阁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一个身影,再细看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欣喜若狂,飞身而去,仓促之间竟忘记了御剑。
异朽阁门前的那个少年,不,那个女子,只无意中扫过一眼,便瞬间让他失了心智,那落在他眼里的男扮女装的人分明是他的小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但他敢确定,那就是他的小骨。
惊喜来的太突然,大脑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身体不自主的全力飞行。急匆匆的赶到时,看到的却是东方彧卿从异朽阁冲了出来,抱住了花千骨,两人拥抱在那里,他一下子怔住了,失神,心痛,悲伤,恐惧,各种情绪瞬间袭来,他忍不住的后退。
他现在过去,算什么?想起来生死决别的一幕,他心里还是后怕,他这样贸然的出现在她面前,再把她吓跑了怎么办?等待了这么多年,现在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就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恩赐吗,只要她在就好,一切就还来得及,至于其他的,要给她时间。强忍住上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隐去身形,就那么的看着她,真实的她,真好。
这几天,白子画一直隐身在异朽阁,片刻不曾离开,看着她和东方彧卿久别重逢的甜蜜,他心里堵的很,胸口憋闷的发慌,可是却不敢上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她是那样的恨他,恨到逼他亲手杀了他,带着那样的恨的她该怎么去面对他,他怕,怕的要命,怕一个不小心,会再次失去她,他再也不能承受,再也不能忍受失去她一次,能这样天天看着她好好的,他还渴求什么呢。
自她回来,他便一刻不曾离开。他远远的看着她一切安好,看着东方彧卿对她毫不掩饰的疼爱与呵护,看着她对东方彧卿毫无隐藏的笑,夜深人静,她熟睡之时,他会坐在她床边,凝望着在心里想了无数次满脑子装的都是的那张脸,有时会忍不住的去抚摸下,感受她真实的存在,是她,真的是她,这次不再是做梦,她真的回来了,他的小骨。
白子画就这样日日看着花千骨,看着她在东方彧卿身边欢笑,心里隐隐作痛,一直未察觉的妒忌让他疯狂,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她出现,他一直期待听到她提起他,哪怕是骂他,诅咒他,什么都可以,只是至始至终,她从来没提过一次他的名字,没提过师父,没提过白子画,甚至连长留都没提过,这样的花千骨,让白子画慌了神,这一次,她竟然舍弃的这么彻底吗?她真的要与他从此陌路两相忘了吗?心仿佛被撕裂开一道道口子,痛的他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他真的好想她,那样刻骨的想念,可以毁灭他摧毁他的,是他的小骨。
直到那一刻,他就站在门口,离他们几步远的距离,他看到东方彧卿紧紧抱着她,问她:“我们就成亲可好?”“成亲???”白子画脑子一下懵了,身体无力的就要往下坠去,身形差点就要显露出来,慌忙稳住身形,定定的盯住花千骨,看着花千骨的反应,刚为花千骨片刻的犹豫而欣喜,却只听见她温柔的声音袅袅而来:“我们一家人就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一家人。。。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这样的话,出自她口,说给那个人听,白子画的情绪瞬间崩溃,再也控制不住,转眼间已没了踪迹。
白子画孤独的身影立在高高山顶,一身落寞,遥望开去茫然四顾,心里纠缠着的是那化不开的愁绪,他不知道,在花千骨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哪怕一丝一毫,哪怕是恨他也好,怨他也好。
他不知道他现在这样算什么,他只知道他再也不能忍受他的小骨在别人怀里欢笑,不能忍受她说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不能忍受要彻彻底底的失去她,一想到她将要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他的心就会好痛好痛,他不生她的气,只是恨自己曾经对她伤害那么深,如今他该拿什么去求得她的原谅,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原谅他,会重新接受他。这一次,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会伤害她,才能不会再做错?
夜风裹来阵阵凉意,一整晚,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毫无知觉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