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朽阁这边,白子画和花千骨出发去南郡之后,东方彧卿就先去了七杀殿。
杀阡陌已经知道十方神器异动的事,自然也是竭力的打探了一番,只是奈何他倾尽全力,还是查不到一丝综丝马迹,所以东方彧卿在他那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杀阡陌知道的那些他早就知道了。
虽然他相信杀阡陌早已无意于十方神器,也不再执着于洪荒之力,但是不敢保证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如他一样看得开放得下,所以少不了又是一番叮嘱,要杀阡陌看好他的手下,别再惹出什么事才好。
十方神器异动,在六界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偏偏这次又跟骨头的出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不得不千万倍的小心谨慎对待。
本来他是不想亲自来长留的,既然骨头已经跟长留没关系了,他也没想还会再来到这里,只是白子画执意不回长留,要他代为传信,何况此事不仅事关重大,而且又事关骨头,他不可能坐视不理,这件事又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让六界陷入恐慌,他只能亲自来一趟。
自上次妖神大战之后,妖神之力被重新封印进十方神器,杀阡陌又看破虚无尘世不再执着于此,东方彧卿早已悔恨不已再无心算计,六界算是一派和平之象,长留的结界便也撤了去,只在三尊住的贪婪殿**殿绝情殿下了结界,虽然长留明令禁止普通弟子不能擅入三殿,但是怕有新进弟子误入,还是下了结界以防万一。
没有了结界,东方彧卿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长留,虽然三尊居所有结界,但是这结界又怎么困得住东方彧卿,很快,他直接来到了贪婪殿。
虽然多少年没来过长留了,但是身在异朽阁,身为异朽阁阁主,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他去贪婪殿,自然是要找现在的长留掌门——摩严。
自那日仙魔大战之后白子画疯癫而去,长留掌门就由摩严担任至今,这几十年虽然白子画不在,好在六界太平,长留也并未出现过什么危机,三尊的地位依旧是仙界至尊,无人能撼动。
东方彧卿没有打招呼,直接走了进去,现在的长留没有之前那么多繁琐的规矩了,落十一这会也不在贪婪殿,没人通报直接进了大殿。
走到门口,看到笙萧默也在这里,似乎正在和摩严商议着什么,笙萧默还是一副**不羁的玩味,摩严还是那样的一脸严肃,只是笙萧默跟以前并无两样,而摩严看起来却苍老了很多。
感觉到有异样气味传入,二人不约而同的往向门口,看到东方彧卿走了过来,皆是大吃一惊,这结界挡不住他就算了,连他都走到他们面前了才有所察觉,看来这东方彧卿真是深不可测啊,连白子画五上仙都可以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异朽阁阁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这次来到长留又是意欲何为?
“异朽君,不知道这次大驾光临长留,又有什么阴谋?”笙萧默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问道。
“异朽君,你当初为了报杀父之仇,利用花千骨是子画的婆娑劫,故意把花千骨送到子画身边,害得子画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我们长留没有找你算账也就罢了,怎么,反倒是你找上长留来了?”摩严一看见他就气的发抖,问的咄咄逼人。
东方彧卿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根本无视他们对他的态度,只是不咸不淡的道:“我这次来并无善意也并无恶意,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至于之前的事,我异朽阁并未做错什么,对长留,对二位,我也不用多说什么。”
笙萧默转了转手里的扇子,扇了两下,瞬间来到东方彧卿面前,一脸的不羁。
“是吗?我倒是很想知道,堂堂异朽阁阁主,这天下还有什么人能劳你大驾亲自跑一趟?既然你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么你倒是说说,你是受了什么人之托,又是忠的什么事?”
笙萧默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东方彧卿,摩严却是一脸的沉不住气,不耐烦的道:“东方彧卿,我不管你这次来长留又有什么阴谋,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不要再做伤人一分自伤三分的事,虽然你不惧轮回,但是这天下也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不要再逆天而为,否则怕是你连这世世短命的轮回也进不了。”
东方彧卿却并未生气,依旧的不温不火,“摩严,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对花千骨的一次又一次伤害,多少次想要花千骨性命,把她发配蛮荒,她回来后又不折手段取她性命,一步一步将她逼入绝境的人,害得白子画如此境地的人,不是你又是谁?你敢说,白子画这么多年不愿意回到长留,他不是因为恨你,恨你背着他伤害骨头,背着他泼她绝情池水,甚至当着他面还是要杀她,你敢说,你对白子画的伤害比我少?”
淡淡的语气,却是声声带刺的质问,字字句句刺到摩严的心里,瞬间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痛苦地狱。
只见他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整个人都没了精神,颓然的往后跌坐在椅子里,掩饰不住的一脸苦楚,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白子画这么多年不肯踏入长留半步,不跟回来见他,是因为恨他,恨他对花千骨所做的一切。
看着白子画因为花千骨魂飞魄散在他面前自断心脉未遂后又差点堕仙成魔,他忽然明白花千骨在白子画的心中究竟占了什么样的份量,他忽然明白,白子画原来也是爱花千骨的,而且爱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