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平静宝的陪伴,日子过起来也不是那么无聊了,整天跟糖宝闲聊斗嘴嬉闹,东方彧卿不忙事务的时候,会陪她们两个玩上一会,杀阡陌和白子画会偶尔的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跟她聊会之后又会突然一下子消失走掉。
他们这样的出现方式,刚开始她还有点不适应,看到他们突然冒出来的时候会愣怔一下,后来慢慢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花千骨会经常的走神,经常忙着忙着就发起呆来,常常正做着什么一发呆就又都忘了,问她在想什么她总是淡淡的笑着说没有什么,可是,这样的她总觉得是哪里不一样了。
这样看似平淡的日子,东方彧卿,花千骨,白子画,三个人却过得小心翼翼。
花千骨就这么看似幸福快乐的生活着,有东方彧卿的疼爱,有杀阡陌的宠爱,有白子画的守护,有糖宝的陪伴。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知道,其实她并不快乐,她真的一点都不快乐。
那天下午和那天山顶白子画说的话,虽然她不曾问过,似乎并不想知道他们之间以前的事情,但是这些话,却成了她一夜夜无法摆脱的梦魇。
她夜夜梦到他那么失魂落魄的抱着她,那么痛苦无助的一遍遍喊她的名字,那么凄凉悲痛的说那些话,那么拼命的不顾一切的吻着她。
她想安慰他,想去温暖他,不想看到那样的他,她会心疼,她会难过。
可是,回到现实,她却只能逼自己忘记他,不要去想他,好好的跟东方,跟糖宝一起过他们安稳的日子。
她心里也隐约的感觉到,以前的她跟白子画之间一定有着什么经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想去探究,不想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潜意识里,她有点害怕知道那一切,所以她从来不问关于她的以前。
不管他们有过曾经如何的过往,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女子,她都不要去爱上一个仙界的上仙。
人与仙,注定是错误,注定是痛苦,注定是毁灭。
她已经答应了要嫁给东方了不是吗?和东方,和糖宝,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她亲口给的承诺,她怎么会不记得?
她有这么多人疼,这么多人爱,这么多人呵护着,她应该是世上最幸福的那一个,可是,为什么,她却是如此痛苦着,煎熬着,折磨着。
想爱的,不管怎么努力,就是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始终无法真正的爱上。
想忘的,无论如何努力,就是从心里抹不去,怎么也忘不掉。
想爱的爱不上,想忘的又忘不掉,她的心背叛了她的心,她自己背叛了她自己。
她就这么挣扎着,内疚着,痛苦着,一日复一日,疲惫不堪。
某天的早上,花千骨没正常醒来,直到快中午还没醒来,糖宝叫了她好几遍,在她身上蹦跶来蹦跶去,在她脸上蹭来蹭去的,她都没一点反应,糖宝有点害怕起来,感觉不对劲,都急哭了,一声一声的唤着她,她却就是不回答一句。
糖宝只能去找东方彧卿,东方彧卿一听,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了过来,看花千骨在昏睡着,身体软的没一点力气,小脸红扑扑的,急急的向她额头探去,热的都有点烫手了。
“糖宝,你在这里照看着骨头,她病了,我去准备点给她退烧的东西,马上回来。”
东方彧卿说完急急的出去了。
糖宝一听说娘亲病了,吓的哭了起来,看娘亲那样子,不会是醒不过来了吧,她叫了娘亲一上午,娘亲都没睁开宝好怕。
东方彧卿刚出去,白子画就出现了。
糖宝看到他一下子高兴起来,急急的说。
“尊上,骨头娘亲病了,你有办法救她的对吗?尊上,你救救娘亲吧。”
白子画过去看了看,一脸着急,花千骨的确在发烧,把完脉后,才慢慢放下心来,确定不是什么大病,估计是有点着凉了,不是什么大问题,要糖宝不要担心,她会很快好起来的。
糖宝这才慢慢停止了哭泣,一脸心疼的看着花千骨,看白子画没有动作,又看了看白子画。
“尊上,你怎么不赶快救娘亲啊?”
“糖宝,小骨患的只是常人的小毛病,还是用人间自然的方法治疗比较好,如果这样的小病也使用法术去除的话,对她的凡人身体并不一定是好事,你爹爹不是去准备退烧的东西了吗?相信你爹爹,她会把小骨治好的。”
糖宝眼里含泪点了点头,既然尊上都这么说了,那娘亲的病应该不是很严重,爹爹一定会把娘亲治好的。
看到东方彧卿回来了,白子画又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只见东方彧卿端了盆水拿了脸帕过来,把脸帕在水里打湿,折成一个块块放在了花千骨的额头,安慰糖宝道:“你娘亲没事的,我先用水给她降降温,已经吩咐绿鞘去熬药了,等会喝点药就会好了。”
糖宝这才安心了一点,心里祈祷着希望娘亲赶快好起来。
花千骨这一病,没有什么征兆的,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着凉发烧,喝点药排排寒气就好了,可是她这都睡了一天了,烧是退了点,却还是不见她醒过来。
东方彧卿也不敢走开,就一直坐在旁边陪着,隔一段时间用脸帕沾点水给她擦擦脸,喂她几口水,给发热干燥的身体补充点水分。
就这样一直守着,从白天守到了晚上,迷迷糊糊中,花千骨嘴动了动,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