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重新再帮你用柳条编一个好看的花篮,那个花篮就给妹妹吧,妹妹,你去采野花放在篮子里,肯定很好看。”许惊云和煦的含笑道。
许雪慧觉得许惊云说的对,马上疾跑着往门外走,她应该是去河边采野花了。
“娘子,你怎么不说话?”许惊云以为李月季生气了,他再次灵巧的编了一大一小两个花篮后,起身走到李月季面前,担忧的问道。
“你也太宠她了!”李月季觉得许家所有人都纵着小姑子。
“娘子你也知道妹妹长这么个样子,往后很难找到婆家的。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好吗?”许惊云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李月季淡淡一笑,心想自己何必和一个无知村姑一般见识,没的让自己和相公生分了,那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想通了之后,她转身又去忙着掰玉米棒了。
不一会儿,午睡的芳姐儿醒来了,她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
“娘,我口渴。”芳姐儿讨水喝了。
“你娘忙着呢,爹给你切一只香瓜吃。”许惊云想着厨房里有二弟早上从地里带回来的四五个香瓜,便走到芳姐儿跟前,伸手去拉她的小手,这样一大一小开心的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许惊云舀水轻柔把香瓜上的泥土洗干净,剖开分成两半,把里头的籽儿取出,细心的切成小块,放在瓷碗里,让芳姐儿端着去屋子里吃。
剩余一些香瓜小块,他全拿去给李月季吃,他自己一块也没有吃。
李月季看着周围没有人,特地跑去厨房拿筷子给他夹了一块香瓜喂入他的嘴里,他倒是没有拒绝,就是一张俊脸不自然的绯红了起来。
“娘子,让人瞧见了不好。会说咱俩的。”虽然许惊云很喜欢娘子对自己温柔粘人,但是大白天的,他也会不好意思的。
“那你把这些香瓜块拿去房间里吃,一边温习一边吃香瓜块,起码让你觉得阴凉一些,这八月的天气怪热的。”李月季笑着说道。
“好吧,你不要太累了,有些事情我不介意跟娘子一起做。”许惊云笑着对她说道。
李月季发现许惊云颀长的身姿那么的挺拔,玉树临风,给她的感觉就像现代那些男模的身材。
哎呀,她想这些做什么!以后他就是她真正的相公了!
想起晌午的时候,婆婆岳氏让她把玉米棒务必今日掰好的事儿,她还没有做完呢,现在得赶快做,等下若是被婆婆发现自己还没有做完,少不得又要被她说上几句了。
李月季把玉米棒掰的差不多了,剩下玉米棒芯子可以做引火用的,所以她都收拾好笼在了墙角边和柴堆靠在一起。
李月季瞧着快要太阳落山了,便收拾好玉米粒子放在垫着席子的箩筐里,再去把家里养的鸡鸭鹅都一一赶入鸡圈鸭圈鹅圈。
傍晚,夕阳橘色的光柔柔的照在人身上,村子中的房舍四处已经冒出缕缕炊烟来,许多发鬓上圈了布头的妇人端着盆子,一边呼唤着还在外头玩耍的孩子回家,一边咯咯咯的引自己家的小鸡们回去鸡圈里。
岳氏从地里回来,她身后背着一个大箩筐,筐里装满了土豆和山芋藤,这一路走来她满头都是大汗。
再想着今个家里有买猪肉的,她记得自己宝贝闺女许雪慧爱吃丝瓜炒肉丝,于是她想去自家菜地里摘丝瓜了。
只是等她一看成熟的丝瓜全被摘光了,就剩下三条指节粗的丝瓜没有被摘,昨个她还数了数有十来条丝瓜呢,怎么现在就剩下三条小丝瓜没有被摘掉?
肯定是被偷了吧!如果是李氏来摘丝瓜,肯定不会全摘掉的。
“大郎他娘,我气死了,我家种的韭菜根全被拔了!不晓得哪个无耻烂货拔掉了我家的韭菜?”火婶子瞧见岳氏脸色阴沉的盯着丝瓜架,马上明白岳氏家的丝瓜也遭贼惦记了,忽而想起了自家菜地的事情,忙愤怒的骂道。
“莫不是那个sāo_huò?”岳氏口中的sāo_huò就是红土村守寡的胡氏,今年二十五岁,名叫胡喜妹,四年前,她男人许发财病死了,公公婆婆这两年相继去世,大伯一家嫌弃她有偷窃的恶习,反正瞧不起她的所作所为,干脆和她分家了。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那个胡氏本就长的好看,身段苗条,有胸有肉,村子里的光棍们莫不想摘了这朵红杏。
就连那些有妻子的男人,心里也yy的很,若是胡氏被自己压在床榻上该是何等的风骚?
所以村里的女人们大部分都很厌恶胡氏,再加上胡氏又喜欢搬弄是非,还喜欢偷窃,有时候借了东西也不归还,总之她的名声很不好听。
“不要脸的小娼妇,你想吃韭菜,跟我说一声,乡里乡亲的,我能说不让割?谁家会小气不让割小把韭菜?你个烂货,竟然把我家的韭菜根全给拔掉了!烂货!”
“缺男人睡的,老娼妇养的,不要脸的逼货,不知道多少男人睡过了的贱货,sāo_huò,爪子怎么那么长,搂了野男人的爪子,好意思来摘我家的丝瓜?好你个sāo_huò!”
岳氏和火婶子两相一合计,大家都猜是胡氏做的,所以大家一起骂她,你一句我一句的骂,就差敲锣打鼓了。
村里很多人家的菜地都被胡氏摘过,甚至有人真的有抓到过胡氏在自家菜地里摘,多数时候瞧着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大家觉得乡里乡亲的就算了,不会去计较的,偏偏胡氏这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