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不是要去洗衣服吗?这个时候去河边人少,也没有人和你抢位置,快去吧。”许惊云笑着轻轻地颔首,他知道他这个妹妹是聪明的,能明白他刚才的用意的。
“大哥,我成亲当日,不希望这样的爹来出席。”这是她的请求,更是她的心愿。
“可他是你的嫡亲父亲。”许惊云手指交合在一起,白皙修长的十指,干净的如同出水莲,一尘不染。
“妹妹,莫忘记我刚才说给你听的话,他这样无耻的人确实不配当咱们的父亲,但是你大婚当日,他若来了,咱们撵他走,那就是咱们的不对了,他若不主动来,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明白吗?”
“明白了。”幽幽的叹了口气,许雪慧转身去把地上的脏衣服担子挑起来,往红土河的方向疾步走去。
许惊云用耙子把地上杂乱的萝卜干再分散开一些,阳光照下来,好均匀暴晒。
李月季在屋子里哄睡了芳姐儿,替她拉了条薄被拱在她肚子上,手里提着竹篮准备出门。
她见许惊云在把手里拿着的耙子摆放在墙角,便笑道:“我瞧着地里黄瓜长得甚好,晚上摘两条凉拌了吃,你觉得咋样儿?”
农家里最多的就是新鲜的蔬菜,这个时节正是黄瓜、丝瓜等成熟的季节,许惊云一听吃凉拌黄瓜片,转身,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相公,不对呀,我之前晒的萝卜干没这么少的啊!”李月季怀疑的眼神瞟了地上一眼,问他道。
“刚才让爹拿走一些萝卜干了。”许惊云解释。
“为什么给他拿走!”李月季一听是许惊云的那个渣爹,顿时没好气的愠怒道。
“……”许惊云简略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李月季听。
“原来如此,罢了。一些萝卜干罢了,哎,等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妹妹出生,咱家怕是更不得安宁了!”李月季甚至预感到往后的日子里,上门打秋风的人只多不少。
“等妹妹出嫁了,咱们想法子收拾他,你甭担心。”许惊云镇定的长身玉立在她眼前,她只觉得他剑眉星目,犹如神来之笔的线条将他的面部轮廓表现的及尽完美,英俊而不显阴柔,阳刚而不显粗鄙。
五官如此的俊俏,黑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如宇宙中间的黑洞,深不可测,深不见底。
“相公……”奇怪,为什么相公给她的感觉如此的与众不同,他生来不该是一个农夫!好像,他还有点霸气?
“娘子,你不要担心,我会努力守护你和芳姐儿的幸福的!”许惊云见周围没有别人,伸手去圈住了李月季的小蛮腰,又轻轻地拥了拥,柔声说道。
“相公,大白天的卿卿我我的,你也不怕邻居瞧见。”李月季看见隔壁矮墙里有个小孩子在探头探脑的瞅着,这不,她红着俏脸说道。
“金勺,你爹娘呢?”许惊云看向李月季指着的方向,自然也瞧见了隔壁小孩子许金勺正趴在矮墙上摘他家的酸石榴。
在他们刚起新房子的时候,这株野石榴树就被圈进了他们的宅基地里了,所以现在也算是他们家的石榴树了。
“我爹去山里了,我娘生了重病,起不来床给我做饭,我……我肚子饿……我不是故意摘你家的石榴的。”许金勺眨巴着双眸,可怜巴巴的说道。
“金勺,你下来,我家有吃的。”李月季闻言起了恻隐之心,忙招呼他爬下墙头。
李月季转身去土灶房里拿来了两张金灿灿的玉米饼子,还端来了一碗温水,给许金勺吃。
“相公,你等下注意芳姐儿醒没醒,我去地里摘晚上的菜了。”李月季对许惊云嘱咐道。
“好。”娘子贤惠温柔,他看了真是喜欢极了,他笑了笑说道。
许金勺道了声多谢,实在饿极了,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李月季一路去不远处的地里摘了几条黄瓜,又摘了一些豇豆,把篮子放在田埂上,又在地里抓了虫子,到了太阳落山才提着满满的篮子赶回去做晚饭。
一路上一些在田里忙着的妇人也都往家赶,许多人与李月季打着招呼,许多房舍顶的烟囱里,冒出缕缕炊烟来,整个红土村一派宁静详和的气氛。
绣花很伤眼睛,为了保养双眸,李月季为许雪慧想了很多法子,她让许雪慧每天固定时间绣花,累了就立刻离开绣架去做别的事情,还教她做现代学生做的那种眼保健操,并且还给她做了不少对眼睛有益的食物,大豆、花生、芝麻、鸡蛋一类,甚至还去山里把摘回来的野枸杞子晒干了,让她泡茶喝。
所以姑嫂俩的关系处的极好,这会儿,许雪慧见大嫂还没有回来,她已经在生火做饭了。
李月季到家之后,挑出了一条小黄瓜,用井水洗干净了,直接给芳姐儿当零嘴吃,再将剩余的几条黄瓜也洗干净,一一对半剖开,用刀轻轻地拍一下,切菱形,然后加盐腌制……
“叩叩叩……”敲门声?
李月季皱了皱眉,出去外头瞧瞧,见是隔壁的小孩子许金勺在敲门,只见他手里拎着一只篮子,篮子里装了一条粗大的野猪腿。
“婶,这是我爹说送你们的,我先回去了。”许金勺是个惜字如金的孩子,说完就拎着空篮子走了。
李月季瞧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一条野猪腿,唇角抽了抽,她心道,这是隔壁家的邻居在给自家示好吗?
许惊云得知此事后,对李月季解释道:“隔壁是住了一家猎户,可男主人是瘸腿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