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女人总是让自己着迷,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你有啥气?有老子气吗?”
杨梅一楞,这种口气很少,小声问:“泽生,怎么啦?”
“你先说吧。 [端过杨梅递来的茶水。
“泽生,我,我那个同学,就是基金公司那个姓赵的,他告诉我一个重大秘密。”杨梅小心地说道,这是她和张泽生之间最不愿意提的事,可现在,她得把这事做个了断。
“别提那个混蛋了,老子还没揍够他呢。”
“泽生,我也恨他,可他今天说我们的所有损失都是你老婆造成的。”
“什么?你可别给老子乱说。”张泽生心一动,其实他很早就有怀疑,但苦于没有信息来源,无法确定。
“真的,你老婆有一个同学在证券公司,他能够查到基金公司的资金动向,也知道我们重仓哪只股票,所以运用巨额资金,开多个账户,利用杠杆操纵股价,让我们损失殆尽。”
张泽生心跳加快,如果真是这样,那安雅一定知道自己和魏宽秘谋安军的事了,如此一来,安雅的很多行为就容易解释,两个人不再是欺骗与不忠的问题,而是仇人关系了。
“你有证据吗?”张泽生尽量掩饰住自己的不安。
“没有,但我同学的基金公司有一份调查报告,指出有人操纵股价,只是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是安雅在操纵,但几个账户却是安雅同学那个证券公司的。而且我听警方一个人说,安雅和那同学在那半个多月接触频繁。”
张泽生可以确信是安雅为自己设下的陷阱,但这事他并不想让杨梅知道得太多,沉默了十多分钟,他说道:“杨梅,我现在辞职了,而且也不想开律师事务所了,我打算另外开公司,你那里有多少钱?”
杨梅心中一惊,最近张泽生可谓仕途坦荡,生意顺风顺水,自己住进别墅的希望也近在咫尺,怎么一下子生出如此变故。
“泽生,怎么回事?”
“有人告我,我不主动辞职,或许就是被开除,你说我选择什么?如果我不在位,我的事务所还能有生意吗?”
杨梅猛地将脚一蹬,“安雅,肯定是安雅这个臭女人,泽生,你现在知道了吧,你这个老婆心多么毒,多么狠,她是把你逼向绝路啊。”
张泽生没有心思再想其他,他让杨梅自己去睡,他则坐在书房,将安雅半年多来的动向一一梳理,如果所有的一切都与安雅有关的话,那安雅就太可怕了。
从魏宽的死到自己手上的钱被弄得一干二净,如此巨大的阴谋会是一个女人所为吗?安雅如何能借助于周建明、朱剑峰等高层人物的力量?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安雅早就将ròu_tǐ献给了这些人。
张泽生可怜地一笑,自己还在周建明面前推销安雅,难怪周建明那次会训斥自己,原来那个五十多的臭男人早就将安雅弄上c了。
仇恨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他拿出定位仪,搜索安雅的位置,很快就找到安雅,她在那幢新买的别墅里。
拿起一把刀,他将门一关,开车向安雅住处驶去。
一阵凉风吹进飞驰的车窗,张泽生头脑一丝冷静,心念一动,他改变方向开往河堤。
考虑再三,张泽生拿出手机打给周建明,他想试探一下,周建明和安雅之间到底已经是怎样的程度,他得权衡一下自己的力量。
电话接通后,周建明并没立即说话,张泽生道:“周叔,你好。”
“小张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周叔,今天领导找我谈话,让我辞职,我想求求您老人家帮帮忙。”
对方沉默一会,“小张,这事你领导下午和我说过,他说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说实在的,我也想帮你,但你清楚,现在是风口上,我也不好多问,纪委那位领导盯着我的位置呢。”
“周叔,我求你了,周叔,只要你能帮我,我马上想法让安雅过来感谢您,周叔,安雅的美貌,好多人都流口水呢。”
周建明很久没说话,或许是在思考张泽生的用意,“小张,我也说开了,我对安雅没兴趣,我不喜欢女强人,安雅是想和我好过,但我是拒绝了的。世界这么大,美貌的女人太多了,可选择的更是无数,你放心,我没动过你老婆。”说罢,挂断电话。
这让张泽生奇怪了,周建明如此一说,必然有他真实的一些东西,因为如果自己主动献上安雅,对方真与安雅有事,如此顺水推舟,他和安雅的关系从暗到明,自己想干涉也没有办法。
而对方完全可以搪塞自己辞职的事,或许帮自己调动一下工作,也不算大事。
整整一晚,他没有睡觉,一个笔记本上画满各种名字箭头,他再次设计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对于安雅来说,是致命的。
三天后,安雅接到钟泽惠的电话,说她在一个自愿者协会工作的同学要组织一批人到龙江县开展自愿者活动,问她去不去。
安雅听完钟泽惠的介绍,问:“泽惠,那边有环境好点的地方吗?”
“有啊,就是太偏僻了,走路走一天,没有车,好像只有摩托车可以进出,也死了好多人,我都从来没去过,但听说那里倒真是个原生态的地方,山清水秀,民风纯朴。”
“就这里了,泽惠,我就到你说的这个地方,不过我只想一个人去。”
钟泽惠想了一会,“嫂子,这样我不放心,至少得两个人吧,要不我请假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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