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只是南蛮,定远军足以应付,但扯上实力强劲的波汶,事情就变得非常棘手,弄不好,还真会被对方攻城略地,直捣京城。com
关键时候怂了的文武百官,尤其是武官,为了不上前线直面逞凶恶极的波汶,开始绞尽脑汁,集思广益,想出各种对策。
有人提议,和谈,争取分而治之……很显然,波汶只求战不求和,这样的提议不具备任何意义,被直接略过。
有人提议,与南蛮的古多碌谈谈,也许还能把他拉拢回来,起对抗波汶……谈?怎么谈?古多碌上位没多久就吞并了南岳,好战的程度不下于波汶,只是没有波汶的实力而已,这时候答应他任何条件都是为了他日后反制岂国提供便利条件。
有人提议,把离南疆最近的镇西军调过去……镇西军动了,西面虎视眈眈的西贡国怎么办?镇西军离开,西贡国准进犯。话说今年西贡也遭洪水肆虐,西贡人个个饿得眼冒绿光,恨不得冲到岂国饱餐顿。不单止镇西军不能动,北疆的岳家军与北定军亦然。
有人提议,先下手为强,趁他们渡海而来还没缓过劲儿,抢先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个提议好,那么问题来了,谁去迎击?
文武百官集体沉默了半晌,然后有人支支吾吾地提议道,“私以为虎父无犬子,前骠骑大将军在战事上无往不利,堪称我岂国战神,定远侯颇有乃父之风,定能再镇定远雄风。”
这几句话获得了直好评,齐王叛乱,定远侯挥舞着斩月刀,带着封家死士有如神兵天降,力缆狂澜,给齐王党迎头击,挽留岂国于水火之中。
定远侯的英姿还历历在目,迎击波汶,舍他其谁。
金銮殿的人越说越兴奋,众口词把不在场的封啓祥推上神坛。
龙椅上的宋真宗没有任何表示,李寻郇下台后,接替兵部尚书之位的裘蔺找上展吹浪,“展大人,您觉得如何?”在皇上这里,咱堆人说箩筐的话都不如展大人说句,若是展大人也赞同,这事就没跑了。
“裘大人,定远侯尚在孝期。”展吹浪句话,就令沸沸扬扬的金銮殿再度安静下来,是啊,老侯爷才去世,定远侯还在孝期,就算武官不解任,前三个月也不应复用。常把礼法挂在嘴边的文官们更是沉默。
“展大人,特事特办。”裘蔺硬着头皮说下去,他不怕事,更不怕死,但他的独子裘元焕为户部郎中,分管粮草,南疆打起来,定是要上战场的,正因为如此,他才要找个有着最大胜算的人领兵,给儿子谋求最大的生机,而除了封家人,他不信任其他任何人。
定远侯如此年轻,双十都不到,是否当得起他这份信任,他是完全不担心,前前骠骑大将军封广信十七岁上战场,前骠骑大将军封言勇获得人生第个大捷堪堪十五岁,现任定远侯虽然因为封家那点事,错过几年时光,但在裘蔺看来,那完全不是问题,定远侯痛击齐王的场景历历在目,比起祖辈父辈有过之而无不及。
金銮殿的议题从“战还是和”变成“谁领兵”,最终变成“是否让孝期的定远侯出战”。
这天晚上,封啓祥搂着乔岚安眠。
那天在秘境里嚎哭场,所有的负面情绪随之消散,他也终于活过来。
他不敢想象,没有她在的日子,自己将如何度过,幸好这个假设不存在,他与她已经成亲,而他们将起度过接下来的几十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向机警的封啓祥在子出现在房内时已经醒来,手下的人都十分有规矩,别说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半夜三更打扰他,必定不是般的事。
封啓祥起身,给乔岚盖好薄毯才出去,听了子禀告的南疆战事,他知道,这次,怕是不能陪岚儿回历山县了,而且,他可能还得阻止岚儿南下,通州与南疆就隔了个昌州,凤阳也不多远,战事起,便有可能被波及,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还是将人拘在京城为好。
他穿上自己的黑色金纹戎装,坐在书房里擦拭斩月刀,整个人不复平时的平和,仿佛把出了鞘的剑,锋利无比,蓄势待,随时准备着敌人的脑袋砍下来。
金銮殿上的争论还没有个定论,故而也没有人到定远侯府传话。
不久,封敲门进来,说荣少爷求见……
封其荣的的消息远没有封啓祥的那么灵通,他也只是收到点风声,敏锐地感觉到事情不简单,所以出门找人打探,得知三哥在书房里,立马赶过来。
进入书房,看到身戎装的三哥,封其荣心里立马有了判断,南疆有战事!三哥要上战场!
封其荣回头也换上戎装,兄弟俩坐在书房里,等着宫里的召唤。
封啓祥把斩月刀擦拭得蹭光瓦亮,察觉封其荣眼里**的光彩,他起身近书房内室,打开暗格,把里面的刀谱取出。
面对递到眼前叠纸,封其荣简直不敢相信,三哥居然将这么重要的刀谱拿给他看。这是我也可以练的意思?万我自作多情?给我保管?我能不能偷偷学几招?
“看好了再还给我。自己多琢磨琢磨,定能悟出许多东西来。”
“给……给我练?”封其荣的身量与封啓祥比不多,但他在封啓祥跟前,总是下意识地放低姿态,把自己放置在个膜拜者的位置上,盲目地崇拜着封啓祥。好激动,好高兴,好兴奋……我这么愚笨,万练不好,辜负了三哥的美意怎么办?但是好想试试,我也想变得跟三哥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