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家,可是不生气了?”魏帝看向宋辽,问道。宋辽摇摇头,心道,魏帝你都这般说了,我哪里还敢生气啊。
“既然这件事宋卿家也不怪罪秦沐了,那秦沐也起来吧。”魏帝这般说了,秦沐刚才慢慢站了起来。待秦沐站起身子,魏帝冲着屏风内再次喊道。
“颜汉,英莲,你们出来吧。”
宋辽一听,目光再次看向屏风,见着魏颜汉与宋英莲二人,从屏风内缓缓走了出来。
“宋卿家想必与朕一样,今日才知道颜汉与英莲早已相识啊。”魏帝见宋辽面露惊讶之色,笑着说道。
“颜汉性格冲动,英莲性子冷静,宋卿家你说这两孩子在一块可是极好的互补关系啊。”魏帝看向宋辽继续说道。宋辽又是行一大礼,婉言推拒道。
“太子乃是千金至尊,小女无才无德,怕是高攀不起。”
“宋卿家可是说笑了,英莲的才德人尽皆知。颜汉这般顽劣,只怕配不上英莲啊。”魏帝悠悠一笑,淡漠的说道。
宋辽一听,赶忙闭嘴,不敢再多言。
“你们都出去吧,朕想单独和宋卿家聊聊。”魏帝看向三人,轻挥了挥手,三人行礼,退下。走出御书房,秦沐长舒了口气,看着碧蓝的天空,只觉得此事总算是告一段落,见着魏颜汉扯了扯她的衣袖,仍是面色焦急的,问道。
“你说,父皇能说服宋丞相么?”秦沐看了一眼魏颜汉,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宋英莲,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回东宫等消息,我送宋小姐回宋府。”说完,也不等魏颜汉再说什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宋英莲走了。
把宋英莲回府府中,秦沐准备告辞,宋英莲看向秦沐,淡淡的道了句。
“秦大人,留步。”
秦沐顿足,看向宋英莲,见着她说道。
“小女略懂医术,听闻长公主有孕,便用五味药草制作了一个香囊,有助于凝神静气,希望秦大人能我带给长公主。”
“宋小姐,有心了。”看着宋英莲从闺房拿出一个摸样精致的荷包香囊,做工精妙,不禁赞叹道。
“颜汉与我提起最多的便是长公主,虽只是听闻,也能感受到他们姐弟情深。一些小小的礼物,代表我的一些心意。还望长公主收到不要嫌弃。”宋英莲浅笑,轻语道。
秦沐抱拳行礼道。“我带长公主先谢过宋小姐。”
秦沐回到宫中,便听闻魏帝下圣旨,钦点宋英莲为太子妃。这旨意一传出去,京城上下轰动一时,宋府一时间客似云来。纷纷到府里贺喜。魏帝是雷厉风行之人,既然赐婚了,索性把婚期也安排上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在这小年夜,为二人举办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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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气氛洋溢在大街小巷之中,京城内家家户户家中都忙着布置着,剪着窗花,写着对联,添置这过年时的新衣。只是这皇宫之内,可是相较往年是最最忙碌的新年。当朝太子的大婚在即,宫内的布置,这冬日太子与太子妃的服饰该如何搭配,到时着敬酒,敬茶的礼仪,一样都不能少。
若是魏寒玉不是有孕在身,常言道,长姐如母。魏颜汉大婚的大小事宜,她都会亲力亲为的为他布置好了。只是这魏寒玉有孕五个月了,肚子也微微隆起了。理应在宫中安心养胎,若是再让她操劳这大婚之事,那视她如命的秦沐,还不搅黄了这次的太子大婚啊。
于是,魏寒玉也只得坐在这暖入春季的碧月轩内,听着吟儿与她描述太子大婚的进度。
“新人的新房可是按我嘱咐的布置的?”魏寒玉抿了一口清茶,抬眸看向吟儿,关切的问道。
“全是按公主您的安排,新房的床榻是找的全京城最好的金木匠给上了红漆,床榻上的喜被是袁嬷嬷领着几个擅长女工的宫女连夜缝制的。还有这香烛,按照公主的意思挑选的上好的蜜蜡。”
“对,这香烛啊,燃上一夜,两人的感情,才会长长久久。”魏寒玉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虽然礼部对这些大婚的事情都会安排妥当,但细节之处难免会有些马虎,魏帝近来身子也不好,只有她这个做姐姐多关心着。
问完这些事儿,魏寒玉轻松口气,扶着额,有些倦意,打算小憩。听到吟儿银铃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些日子,怎么就公主一人再忙啊,驸马爷呢?今儿奴婢一天一大早又没见着她了。”
说起秦沐,魏寒玉抬眸,回过神,亦是觉得奇怪,方才问道。
“吟儿,你可是打听过,都尉府那边,沐儿去上任了么?”
“派小春子去打听过,都尉府那边驸马爷还没有去上任。”吟儿摇摇头,如实回答。
魏寒玉托着腮,沉思了片刻,这段时日秦沐确实风尘仆仆,早上天还未亮便离开了,夜里也是天黑了才回。问她近日在忙些何时,她也是闭口不谈,只说要在魏颜汉大婚之时,送份大礼给他。这是何样的大礼,让秦沐最近这般操劳。魏寒玉想起,也是满肚子疑惑。
“驸马爷回来了。”吟儿喊了一句,打破了魏寒玉的沉思,屋外下着大雪,秦沐裹着狐裘推门而入,带了了一丝风雪,很快也被这暖意四起的屋子给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