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一愣,不知道容怀书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又或者,他没想到这么沉重的话题会突然被容怀书轻飘飘地甩出来。
“我爷爷奶奶是寿终正寝,爸妈是死于天灾。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不过容氏是个大家族,里边无父无母的也不止我一个……”容怀书按了按太阳穴,说道:“这样一个大家族,呃,情况挺复杂。一般大事儿什么的,就需要投票决定。”
景渊眨眨眼,隐约觉得,关键来了。
“上一次我给他们说了咱俩的事后,他们就投了个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投票让哪几个来见你,讨论讨论。”
“讨论什么?”景荣问道。
“三书六聘……什么的。”
景渊:“……”
“你知道,我家好歹也算是个传统的家族。”容怀书诚恳地说道。
景渊叹气:“他们什么时候会过来。”
“不知道。”容怀书头疼地苦笑两声:“那些老家伙都活成精了,但你放心,他们没恶意的。”
景渊:“……”
容怀书给景渊放了个定-时-炸-弹,然后第二天,说过‘不会再突然消失’的人,又突然消失了。
之后,直到第二年夏天,景青都开始学习小学课程了,容怀书才再次出现在景渊的面前。
这一次容怀书晒黑了很多,身上也有很多很浅的疤痕,看得出来是曾经很是狰狞的伤,但用了什么神药,才恢复到如今这个模样。
容怀书的长发扎成马尾,穿着迷彩白色背心,外套扎在腰间,一条宽松青色的棉布长裤,一双运动鞋。他就靠在景氏集团的楼下,等到景渊从跟前走出,才露齿一笑。
“帅哥,喝……”
话没说完,景渊便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直奔停车场去了。
容怀书在景渊之后抓抓脖子,叹了口气,大跨步追了上去。
“好歹一年没见,不用这么冷淡吧。”容怀书不远不近跟在景渊身后,招惹了无数路人的回望。
景渊视若无睹,进了停车场取了车,却刚拉开车门,副驾驶就已经坐着一个美人了。
景渊动作顿了一瞬,没有丝毫的表情,然后上车,开车,依旧把容怀书当空气。
容怀书知道,景渊是真的生气了。
也不管景渊听没听,容怀书自顾自开始自我申诉:“之前离开,是因为家族里有个后辈,在国外的任务出了点岔子。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解决了,但是之后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地方,老家伙们祭出了家族令,所有后辈都进去历练,然后就折腾到现在才回来了。”
“我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联系,前一个月是怕你被牵扯进来,之后是完全没法跟外界联系。那些老家伙虽然都老了,但是内功这种东西,却是越老越可怕的。他们把关,谁也不能偷溜回去。对了,我还给你带礼物呢,这串平安符,是我在那个地方宰的大家伙的牙齿跟爪子串成的,凶兽坐镇,怕不吉利又去庙里开了光,看看?”
景渊没动,认真地看着前路开车。
容怀书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走的时候是故意没告诉你的,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担心我……我承认我幼稚,但是我也没想到后来会被捉到岛上去训练啊。”
“美人,别气了?”
景渊依旧无言,但眼中迸发出了杀气——好啊,果然是故意没告诉他的!
容怀书自然没错过景渊的这股杀气,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坦白,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哎,如今,只有色-诱这一条路了。
景渊一路开车回到公寓,刚进门,容怀书突然一把扯过他的手臂,把景渊压在门上亲吻起来。
景渊本就怒火中烧,这时候哪能如了容怀书的愿,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到容怀书的腹部。
“唔!”容怀书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一下。
景渊却半点没有心疼,反而冷笑一声:“苦肉计?”
容怀书是什么身份,景渊这点拳脚在他眼里,根本就是绣花枕头。就算以往,景渊跟容怀书‘交手’的时候,容怀书也不会让得太过。如今他生挨了这一下,摆明是要让景渊出气的。
容怀书捂着肚子,干笑:“打了你就消气了?”
“试试才知道。”景渊说完,又是一拳挥过去,不过这一次,容怀书还是出手挡住了。他可不期待看到景渊心疼,就算心疼,最大的可能也是在景渊打爽了之后……
“久别重逢,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容怀书轻而易举拆着景渊的招,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景渊气得烧起了五味真火。
容怀书一看,可不好,真气过头了,景渊闹别扭的话那直接就是冷战,甚至分手。他可了解景渊的性子呢,看上去像匹温顺的小马驹,实际上烈得跟匹野马似的。
容怀书不再还手,一个巧劲,让自己摔倒在了沙发上,然后把追过来的景渊也拉到了沙发上。
情-人间,打架不能解决的事,就只能肉-偿了。
容怀书把景渊拉倒后,毫不犹豫地解了景渊的裤子,然后以口舌伺之。立马从根本给景渊泄火。
景渊的战斗力土崩瓦解,他扯散了容怀书的长发,拽在手里,看着容怀书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人吃下去。偶尔容怀书抬头,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仿佛能炸出实质性的火花。
景渊的怒火消散,化为欲-火。
他抓着容怀书的头发把人扯起来,也不嫌容怀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