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和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昨儿终于把小小姐送出了门,才总算能喘口气。
本想着等家主大人晚上回来后,再伺候他洗漱就寝,谁知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猛地跳起来,急慌慌地就往主屋冲去。上午公子还打算去送别小小姐和姑爷,要是起迟了,公子还不知道得怎么懊恼呢。
此时主屋大门紧闭,慕江抱着剑靠在门口的廊柱上闭目养神,听见慕和的动静,睁开眼施舍了个眼神给他。
“公子还没起吗?”
“尚未。”
“奇怪,这么晚还没起,公子不会生病了吧?”
“公子昨夜喝多了。”
“哦,原来如此,昨天是你照顾公子就寝的?”
“不是。”
说完,两人面面相觑。不是慕和,不是慕江,那是谁?
恰在此时,屋内传来一声惨叫,两人同时一惊,公子屋里还有别人!
等不及慕和拍门,慕江直接一脚将门破开,两人便冲进了屋里,然后直接傻眼了。
只见自家公子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而地上,公子的好友柳栖雁正抱着被子揉腰,嘴里还在哼哼。
这是什么状况?
慕和觉得自己脑袋有点不够用,脱口而出道:“公子,是不是这个登徒子占你便宜?!”
慕长云本就脸色不善,听闻此言更是额角冒青筋,慕江来不及阻止慕和开口,见此情景,赶紧捂住慕和还想说什么的嘴,无声一礼后,疾步把人拖走了。
临走不忘把门关上。
“长云,你怎地如此狠心。”柳栖雁揉着腰,慕长云那一脚踹得实打实,痛死了!
“哼!”慕长云只想再给他一脚。大清早揽着他睡得跟死猪一样也就算了,喊他起来,居然还搂着他的腰蹭他。慕长云被他蹭的毛都炸开了,飞起一脚便把人踹下了床。
蹭什么蹭,当他是软枕吗?!
慕长云才不理会他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装模作样,下了床直接跨过去,整理起自己的衣衫,随后把慕和唤进来。
慕和被拖出去后,慕江就警告他不许多嘴,但仍然掩不住好奇心,一边做事一边偷偷瞟向地上的柳栖雁。
等慕长云全部收拾妥当,柳栖雁堪堪能抱着被子坐起来。
“准备些吃食,一会儿在马车上吃。”慕长云看看时辰,觉得早饭是来不及用了,抓紧时间出门吧。
“公子,柳公子他?”
“不用理他。”说完,慕长云就带着慕和与慕江,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地上的柳栖雁,揉着还在痛的腰,觉得自己特别凄凉。
“好你个慕长云,不知道男人的腰伤不得么?这么用力是要谋杀亲夫啊……”柳栖雁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可惜,他也只敢自言自语。要是让慕长云听见他说的这话,估计会再给他一脚。
就这么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柳栖雁抱了抱手中的被子,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收拾自己。这可是他和慕长云一起睡过的被子呢,可惜摔在地上,估计等会儿就会被拿去洗了。
“楼主。”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倏忽间出现在屋内,俯身向柳栖雁行了个礼。
“何事?”
“昨日婚宴上,赵岚夕就在一直跟着王城领的几人当中。”
“哦?”
“知道他为何而来么?”
“不清楚。”
柳栖雁沉吟片刻,继续道:“既然他此前光明正大地代表逸王来云曦楼下单,想必没有恶意,无需多理会,尔等稍加关注即可。”
“诺。”一闪身,蓝衣人就失去了踪影。
赵岚夕就是此前拿着逸王府令来云曦楼要求保护慕家之人,自称逸王门客,此时前来——应是冲着慕长云来的,或许他可以为他们解惑。
之前他暗中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慕家与逸王有什么关联。
想了一会儿,他就把这事丢开了,横竖慕长云若是知道了什么,总会告诉他的。
果不其然,晌午过后,慕长云在王家用过午饭,便把赵岚夕带了回来。
两人在书房里说了不过片刻,慕长云便匆匆将叔祖父子一起找来。柳栖雁并没有去凑热闹,只是让人配合慕江一同将周围守卫好,自己则随意找了根钓竿,呆在院子里的小荷塘边钓起了鱼。
屋内的慕长云正蹙着眉,刚才赵岚夕说了一堆,但他其实基本没有明白过来:“阁下所言何意?”
武林可能动乱,关他慕家什么事?慕家的安危,又如何关系重大了?
另一边赵岚夕也是满心无奈,他本以为此来只需要说服慕长云出手,谁知他说了半天,对方竟毫不知情,只好叹了口气,组织语言将整件事完整告知。
“此事要从百多年前,茂帝死于祸乱,伪皇乱政说起……”
当时还是太子的豫帝随其母圣武明德皇后自宫乱中逃出,隐匿于民间长大,暗中联合边疆军卒与朝中隐忍多年的清流人士,起兵逆袭。而伪皇则倾尽手中兵力镇压,使得国家多处兵力空虚。两军对垒长达数年,当时行止山庄初代庄主程怀,因与豫帝年少相识成为知己好友,遂联合众多武林世家,助其复位,甚至于危难中不惜重伤救其数次。
因此在豫帝登基后,特用皇室收藏的影移山绝脉矿,打造武林大诏令一枚,赐予程怀,以彰其功,并令其行止山庄镇守武林。
而当时南海群岛国琨虞趁云国国乱来袭,欲侵占云国东南沿海土地。东南沿海兵力不足,琨虞军队登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