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暗淡下去,喃喃道:“苏木,幸好有你,人生不能缺少目标啊,终有一天,我会战胜你的。”
刘谨:“太子爷乃是天下一等一聪明的人,又能吃苦,肯定能战胜那个姓苏的秀才。”
“对此,本宫深信不疑。”朱厚照有点烦恼:“不过,这宫里的武士已经没有一人是我的对手,也没资格教本宫武艺。若就这么摸索下去,又如何是那苏木的对手?”
主忧臣辱,刘谨小心问:“太子爷,要不,老奴在去军中寻几个武艺高强的,充实宫禁,让他们和太子你切磋武艺……”这话刚一说出口,他就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
回头一看,其他武士都是一脸的怒容。
确实,大家不是打不过太子,实在是不敢下手啊。你刘公公要邀宠自己想办法就是,怎么反来夺我等好不容易同太子爷建立起来的情分,要去外面再招人进来?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有了新人,太子爷还记得我们这些老侍卫吗?
再说,就算有新人进来,难不成还真要使真本事对太子拳打脚踢?
好在朱厚照摇了摇头:“不用招新侍卫入宫,就算招,这天底下还有谁的武艺比得上苏木?”
众侍卫连声附和:“太子说得是,我等的武艺已是一流,不敢自夸,天下间能胜得过我等的屈指可数。就连我等都是不是储君的对手,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指点太子爷的武艺?”
“决定了,我去向苏木学武。”太子点点头:“要打败敌人,必先了解敌人。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什么?”包括刘谨在内,所有人都惊叫出声。
刘谨忙道:“太子爷,我的太子爷啊,你隔上三五日出宫一次,倒是无妨。可天天跑到苏秀才那里去,若是叫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到时候,让李东阳李相他们知道,却免不了麻烦。”
李东阳乃是当朝宰辅,在内阁三相中排名第三。
“李东阳啊,不怕不怕,这人挺和气的,不会管这种小事的。”朱厚照对李东阳颇有好感,也不害怕。
“可若是让谢迁谢相,和刘健刘相知道了呢?”
刘健,内阁首辅,谢迁,内阁次辅。
弘治一朝,内阁宰相的人数只有三人,不像后面几朝,内阁阁臣多的时候达竟然的七人之巨。
这三人也各有特色,李东阳以谋略著称,刘健则有很强的判断力,谢迁则辩才无碍。
时人皆云: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
内阁三大学士自然而人成为太子的老师,负有教导储君之职。
如果太子偷跑出宫的事情被他们知道,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太子:“刘大伴,这里是西苑,又不是皇宫。再说,你们不说,父皇和阁老们又怎么会知道?”
西苑也就是后世的中南海,做为一座皇家园林,并不在皇宫之中,一般用作皇帝和太子避暑之用。
朱厚照此刻正在这里消夏,不用成天呆在弘治皇帝眼皮子下面,比起往日更是放浪了许多。
他看了众人一眼:“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就去找了苏木,你们愿意去也就罢了,不去也随便。可若是走漏了消息,我身边也不需要你们这种口风不严的东西。”
太子面容转厉,毕竟是天煌贵胄,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刘伴,你呢?”
刘谨这人最是没有原则,只想着如何讨好太子,将来也好混一场大富贵。自从做了朱厚照的大伴之后,更是费尽心思讨他欢心。见储君兴致昂然,如何肯扫他的兴。
不就是出共去玩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太子也是一时对那苏木好奇而已,过得几天,新鲜劲过去了就好。
就算被三个阁老知道,做为太子大伴,大不了吃一顿打。只要死不了,储君自然记得咱家的情意。
依咱们家看来,大学士们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了,却是最好不过。
还有什么比替太子受过更能邀宠的事儿?
“去,当然去,老奴这就替太子爷安排明天出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