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苏木惊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你,居然是你!”顾润这个时候才想起先前徐之升所说,苏木和一真相互勾结,欺骗沧州士子的话,心中顿时一冷。叫道:“姓梅的,你不是在乡下自有娘子吗,还有,不是又娶了吴老大人的女儿为妻吗?”
一饼对苏木本来就有好感,一想到如果换苏木顶替顾润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做驸马,那岂不是一件花好月圆的大喜事。
立即就笑了起来,叫道:“他乡下有娘子又如何,不是走了吗?还有那什么吴大人,听说了这事,他女儿肯定是要改嫁的。如此,我家仙子嫁他也没什么吧?”
对于苏木的事情,一饼这段时间也听说了不少。堂堂梅巡检犯了重婚罪,这事已经成为沧州城中的一大新闻。
当然,她也知道梅富贵就是苏木,为了气那顾润,故意这么说。
“不是我,不是我!”苏木大惊,连连摆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话若是传了出去,闹出误会,让张太后当了真。改主意让我苏木去当驸马,我这一辈子不是就毁了吗?那才是生不如死呢!
“怎么不是你!”太康公主一边哭,一边骂道:“刚才你不是挺大胆的吗,还伸手过来摸我。娘说了,这女人家得矜持,否则,若是同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是坏了名节。”
听她提起自己刚才摸到她的敏感部位,苏木心中羞愧,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话如同一道大雷落到顾润头上,他心如死灰。
在自己心目中,一真仙子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已经彻底破灭了。
再不说一句话,转身行尸走肉一样朝花厅外面走去。
等出了花厅走了一段落,他才转过头来大叫:“无耻,无耻!”
然后将一口血吐了出来。
……
等他一走,厅堂里的气氛古怪起来。
太康公主还在不停地哭,不住叫喊:“我现在是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这个沧州,我是呆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她是在说被苏木摸了一事,还是因为抄袭《红楼梦》被读书人抓做现行。
苏木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至于被不被自己摸,太康公主才不在乎呢!
他只是觉得这事若是传扬开去,等待自己的也不知道会什么样的大麻烦。
至于一饼、二饼两个宫女则躲在一边对着苏木指指点点,小声地嘀咕着什么。看二饼不住地摆头,而一饼则小声地劝解。
估计是一饼想让二饼接受苏木这个未来的新驸马,又或者在讨论怎么样才能让苏木做成这个驸马郎。
苏木突然一个激灵,刚才这事,也只有这两个女汉子知道,只要她们不说,这就是一个属于四人的小秘密。
太康公主也许根本就不当一回事,那么,该怎么才能堵住这两个宫女的嘴呢?
正要斟酌着怎么开口说话,突然间,就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在花厅门口探头探脑,想进来,却又不敢。
可惜,太康公主却懒得理睬。
那掌柜等了半天,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一抹额头上的汗水走了进来,赔笑着对太康公主说:“一真仙姑,这个,这个……今天这个宴会已经结束了吧,这个租院子的钱是不是结了。还有,酒楼的酒饭钱、杂耍班子的辛苦费,他们也委托小老儿过来问一声。”
原来是来问要钱的。
原来这座院子本是官府的财产,平日里作为接待之用。普通百姓若要使用,定下日子,然后还得交纳一大笔租金。今天太康公主的生日宴会规模颇大,估计所费甚巨。
这事同苏木也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不予理睬。
太康公主哭着对掌柜的吼道:“你没看到人家正伤心着吗,这个时候来问我要钱,你还有人性吗?”
看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丫头对自己吼声连连,又哭得梨花带雨,掌柜的也觉得有些心疼。
讷讷几声:“这个……若院子是小人的,不收仙姑的钱也无妨,只是……官府那边却没有人情可讲。还有,酒楼和杂耍班子那里,小老儿只不过是来带一句话,也做不了主。”
这话说得实在,苏木也觉得这个掌柜会做人。太康公主不过是在使小性子而已,听到这话,估计也不可能跟他为难。
太康突然一抹眼泪,不哭了,指着苏木:“你问他要钱。”
“我……”苏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凭什么啊?”
苏木这人以前在保定的时候可是尝试过贫穷滋味的,对于金钱一物虽然谈不上狂热的嗜好,可如果手头宽松些却也是好的。
所谓金钱不是万能,没有金钱却万万不能。
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可从来没有利用过自己特殊的身份,收过一文黑钱。
这么莫名其妙地替人买单,苏木可不愿意。
尤其是,那掌柜的赔笑道:“这位老爷,承惠。租院子一百二十两;酒菜每桌三十两,一共十桌,合计三百两;杂耍班子的台班四十两。三项统共四百六十两。”时,苏木更是惊得跳了起来:“怎么这么多?”
掌柜道:“一真仙姑今日这个排场,确实是这个价钱啊,你看看这桌上的酒食可都是山珍海味,还有又用了这么多冰块……”
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木抽了一口冷气,光一次生日宴会就花去了四百多接近五百两,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花钱如流水啊。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普通人,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