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笑了笑:“你去阳家之前应该先跟宗真说一声的,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阳家商号,真有个好歹可就麻烦了。”
“麻烦,麻烦什么,难不成阳建忠也敢动我,难道就不怕被灭门?”太康哼了一声:“再说,一饼和二饼你又不是不知道,寻常十来条汉子也近不了身。”
对于两个宫女的战斗力,苏木印象深刻:“对,有她们在,就算是龙潭虎穴殿下自可去闯上一闯。”
二人又商量了一下改日回京城一事,商量好之后,苏木就下了车,自回客栈去休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肚子又饿,还是先吃点东西养好精神再说。
马车回到太康公主的住处,田青就小心地走到太康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磕了一个头:“小人叩见公主殿下,殿下这次出宫半年,侯爷心中甚是担忧,老太太背着人也不知道哭过多少场。”
“外婆也真是,哭什么呀?”太康有些不满:“本殿在宫里呆得烦了,出来走走也不成。”
田青又磕了一个头:“小人还请问殿下什么时候能够回京?”
“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傻了,先前苏木不是叫你派人过来替本殿搬行李,并要借你一条船吗?”
田青虽然被太康骂了几句,心中却甚为高兴。做为张侯的心腹,他也没少跟大人物接触,向公主这种身份,肯骂你,那是不拿你当外人:“是,小人这就派人过来拿行李,这一路上定然服侍得殿下满意。小人还想问一句,殿下回京的消息是不是先同老太太和侯爷说一声,也好叫他们高兴高兴。”
“恩,本殿也给陛下和太后说过这事了,你要带信给舅舅和外婆,也是可以的。”太康点点头。
太康打了个哈欠,挥挥手:“田青,你退下吧,本殿身子骨乏了。”
田青正要告退,心中突然想起一事,顿时一凛。
今天他和阳建忠争执,难听的话说得多了,可谓是彻底撕破了脸。虽然他未必畏惧阳建忠,可这世界上的事情谁说得准了。
侯爷心性难测,搞不好哪天自己就失去了他的欢心。到时候,阳建忠记恨自己,摆上一道,就够他喝一壶的。
而且,阳建忠的妹子说不准哪天就生下一个儿子,到时候,她若是要搞鬼,也免不了许多麻烦。
这事做都做了,却也容不得他田青后悔。
作为一个侯府管家,田青信奉一条真理:要么不做,要做就把事情做绝。
今日索性就下重手,叫阳建忠兄妹永世翻不了身。
正想着,见田青没走,太康有些不快:“田青,你还有什么事情?”
田青偷偷地观察着公主脸上的表情:“小人听说殿下和苏先生在沧州弄了一个票号,生意做得很好,殿下相必也在其中占了许多干股。”
“对啊,怎么了?”太康哼了一声:“本殿为自己添置一些产业,难到就不行?本殿马上就要大婚,可嫁妆却还没有凑齐。而且,家里人口又多,朝廷每年给的那点俸禄又少,若只靠那些,只怕要饿死了。”
“是是是,说的是。对了,殿下,这沧州城因盐而兴,城中有盐商上百,谁不是身家百万。殿下在沧州半年,怎么就没想过办一个官盐商号,怎么着也是每年好几十万两的入项。当然,这点钱殿下未必会看在眼里,可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
说起钱,太康来了精神:“朝廷每年发出去的盐引有定数,纲盐有固定的盐商贩卖,别人也插不上手的。”
田青:“殿下,小人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田青:“阳家商号在沧州盐商中生意做得最大,这其中自然是因为幕后大老板是侯爷的关系。这其中,侯爷占了六成的股份,阳建忠占四成。若没有侯爷,他也就是一个闲汉泼皮,此人何德何能,竟然白拿四成之利,殿下何不将他的商号给拿过来?”
太康眼睛亮了,“田青你坐下慢慢说,来人,给田管家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