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月拿着报纸的手垂落下来,这才意识到昨天,成司漠为何会问自己是否认识钟成御,而钟成御又是如何那么快找到哈德市,这一切的一切,一下子都有了解释!
黎季月拿着报纸下了床,推开病房门,门外的赵寻立刻迎上,“黎小姐,你要去哪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请你留在病房里,照顾好少爷!”
黎季月将手中的报纸一摊,“赵寻,这报纸上怎么会有我的画像,这画像是哪里来的?”
赵寻看了一眼那张报纸,叹了一口气,“黎小姐,这画像是你上金蛇岛,少爷亲手画的,少爷画得一手好水墨丹青图,说起来,少爷许多年没有提笔了,这一提笔,画的就是黎小姐你,黎小姐,少爷对你真的是很有心思!”
黎季月清冷地苦笑,“他真的好有心思!你说得一点都没错!”
还不待赵寻说完话,黎季月重重地合上病房门,靠在门背上,身子不停地下滑,双眸空洞无力地盯着偌大的病房,这个疯子将自己抓得死死的,根本没有给自己一丝离开的机会。
黎季月越来越后悔,当时就不应该答应司漠留在南洋陪他七天,她完全没有想到,钟成御这个疯子,能够这么快找到自己。
转念一想到成司漠,黎季月回想起这些天,他对自己的温情,心里有泛起一丝丝悸动,司漠也没错,他并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这个该死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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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黎季月一个人靠在病房的窗前,看着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窗外时不时走过撑着油伞的行人,他们都是那么自由自在,而自己,竟然就像笼中的鸟儿,被囚禁着,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个疯子会对自己做出什么。
黎季月转目,怨恨地看着床上依旧沉睡的钟成御,这个男人一醒来,该是又要如何想方设法折磨自己!
病房的门猝然被推开,紫灵带着孙府的仆人迈入病房内,紫灵和黎季月四目错愕地对视了一眼,黎季月有点迷懵。
紫灵却是看着黎季月,整个人都愣住了,双目凝滞地盯着黎季月。
紫灵一步一步地朝着黎季月靠近,站定在黎季月跟前,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黎季月,从她的脚底看到了头顶,又从她的脸颊的右侧看到了左侧。
“像。。。像。。。真是太像了!”紫灵喃喃出声。
紫灵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的钟先生,爱了一辈子却得不到的女人,那个相貌出众的钟倾城,那女人的模样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得清晰,刻在了紫灵的脑海里,曾几何时,她难受过,难受为何自己只是如此平平之姿,若是能够更出彩几分,钟先生是否会多看自己几眼,是否就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黎季月看着眼前装束华贵的夫人,看着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知所措!这种眼神仿佛像看见了什么心惊肉跳的东西,那么震惊,那么匪夷所思!
赵寻一下子从外头闯了进来,来到紫灵跟前,恭敬地介绍道,“夫人,这位就是少爷跟你提过的黎小姐,黎季月!”
紫灵闻言,心下又是一惊,“姑娘,你姓黎?”
黎季月错愕地点了点头,“对!我姓黎,叫黎季月,夫人,你是?”
紫灵心下一紧,继续追问道,“那姑娘不是南洋人?”
黎季月连连点头,“对!我不是南洋人,我是香港人!我是被这个疯子抓来的!”
黎季月手指了指床上沉睡的钟成御,一脸气愤,她看得出眼前的这位夫人,不是一般的身份,从赵寻对她的恭敬程度,就可以见的。
“香港。。。怎么会是香港,难道不是天津吗?还是湘西?”紫灵脑袋里有点凌乱,要记得当年离开天津,听说了钟倾城怀了身孕去了湘西,这眼前的姑娘应该不是。。。
“夫人,有什么问题吗?”黎季月看着眼前这个夫人自言自语说着些自己听不太懂得话,自己来自香港,难道有错吗?
紫灵一下子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钟成御,一把拉过黎季月的手,“小姑娘,你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病房外的走廊上,赵寻远远地看着夫人拉着黎小姐在说着什么,因为夫人不让自己靠近,也就站在远处看着,只要盯住黎小姐,不要让她跑了就好。
黎季月看着眼前神色紧张的这位夫人,开口道,“夫人,你有什么话要问我?”
“姑娘,你告诉我,你娘叫什么名字?”紫灵整个人异常紧张,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黎季月有点不知所措,懵懵回道,“我娘叫钟倾城!”
紫灵脑袋一下子炸开,颤抖地继续追问,“那。。。那你爹是不是叫黎啸?”
“夫人,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黎季月整个人呆滞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远在南洋,竟然会有知道自己爹爹大名的人,毕竟爹在香港做事很低调,还不至于南洋都知道他。
紫灵身子趔趄地后退了一步,脑袋里嗡嗡作响,有点无力地靠在了墙头。
“夫人,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认识我爹娘?”黎季月上前搀扶住紫灵瘫软无力的身子,焦急地追问。
紫灵转眸看着黎季月,颤声道,“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