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起来喝口水!”还不待黎季月反应过来,钟成御手臂穿过女人后颈,将女人的脑袋,微微抬起,水杯递到了黎季月的唇边。
黎季月惊愕地看着眼前的钟成御,怎么才一夜的光景,他又从阴沉暴戾的猛兽变成温柔邪魅的男人,黎季月有了数次的教训,这一次她不会再放松警惕,这个男人温柔平静的背后,往往都是有更大的折磨和惩罚。
“怎么了?嗯?是不是肚子还难受?”钟成御放下水杯,手掌探进薄被里,覆上了黎季月的肚子,黎季月惊厥着往后缩。
黎季月摇了摇头,“不。。。不难受了!”
“那来喝水!来!”钟成御又一次端起那杯水往黎季月唇边递,黎季月下意识地低头,连喝了几口水,一边喝着,时不时偷偷瞅了一眼一反常态的男人。
钟成御将空水杯往床头一放,沉声开口道,“昨夜你犯了痢疾,你可记得自己吃过些什么?”
黎季月闻言,沉吟了片刻,淡淡回道,”没吃什么。。。好像。。。好像就喝了那个燕窝百合羹。”
钟成御闻言,若有所思地思虑了片刻,手掌覆上女人的发丝,撩拨了两下,黎季月眸色慌乱地闪了闪。
男人的唇猝然落下,黎季月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唇瓣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男人轻柔地撅了自己一口,随即分开,钟成御低醇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月月,你再休息会!早饭我会让人送到房里来!”
黎季月紧闭着眼睛,心噗通噗通地跳动,这个男人又是吃错什么药了,突然又变得这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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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书房里,钟成御坐在皮软椅上,慵懒地交叠着双腿,指间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般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
“御少爷。。。御少爷。。。求您放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御少爷。。。”素霞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哀求,她没有想到自己给黎季月下了泻药的事,竟然会这么快被查清。
钟成御双指一把捏起素霞的下巴,脸庞凑近,口中的烟雾朝着女人的脸上吐出,素霞被烟味呛得不停地咳嗽。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男人的声音冷若寒冰。
“我。。。我。。。我嫉妒。。。嫉妒御少爷对季月好,我。。。没有真的要害她,我只是给她下了。。。下了一点闹肚子的泻药而已,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她!”
钟成御手掌一松,目光暗沉,单脚抬起,朝着素霞肩头一脚踹去,“嫉妒?!就凭你,也配?”
素霞被踹在了一旁,吃痛地捂住了肩头,脸蛋哭得泪水肆虐,跪爬着上前,抓住钟成御的双腿,哭求道,“御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可以给季月赔礼道歉,求您不要再对我生气了,御少爷。。。”
“现在知道错,已经太迟了!”钟成御站了起来,双脚利落一踹,踹掉攀附在自己腿上的那双手臂,钟成御踏步到窗户前。
“赵寻!”钟成御朝着外头喝了一声。
赵寻立刻推门而入,“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把这个疯女人送去芭提雅,本少爷不想再看到她!”钟成御厌恶地背过身去。
素霞一听,双目惊恐地摇着头,情绪激动地哭喊道,“不!不!御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御少爷,我素霞服侍过您,服侍过您,你好得也顾念一下旧情,你不能这样对我。。。”
钟成御不耐烦地朝着后头挥了挥手,赵寻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素霞,叹了一口气,招呼了两个保镖进屋,两个保镖将素霞从地上架了出去,
“御少爷。。。御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越来越远。
钟成御揉了揉眉心,眉间的怒气还未散去。
钟成御垂下手掌,右手轻轻地转动左拇指上的玉扳指,身躯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邃沉思。
片刻之后,赵寻处理了素霞的事情,跑了回来,轻轻地推开书房门,“少爷,素霞小姐已经被送出金蛇岛,底下人很快会将她送到芭提雅!”
钟成御转动着那枚玉扳指,通透碧绿的玉色,男人眸色沉淀,薄唇轻启,“你去把小玉叫过来!”
赵寻一愣,立刻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小玉小心翼翼地进了书房,素霞被拖出去的时候,整个古堡的仆人都看着,现在古堡里的人,都知道素霞因为触犯了季月,被送去了芭提雅,小玉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对季月做什么,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心慌慌直跳动。
“御。。。御少爷,小玉来了!”小玉哆嗦着说了一句,埋着头,根本不敢正眼去看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小玉,你来古堡有多久了?”
小玉愣了一下,抬眼偷偷瞅了一眼钟成御,立刻又埋下头,“御少爷,小玉来这里一年零六个月了!”
钟成御曲着指头,叩响桌面,沉声落地,“那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小玉一听,猛然抬头,整个人都颤栗起来,双膝乏力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夹着哭腔,语无伦次,“御少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小玉送去芭提雅。。。小玉此生只服侍少爷一人,当牛做马都。。。都可以,我不要去芭提雅。。。”
“谁说我要送你